夜已深了。暴雨斜打纸窗,门廊上似有人疾行;紧接着只听一声巨响,老旧的木门猛被踹开,高大的人影一弯腰进了屋来,雨水顺着敖龙族的尾巴淅淅沥沥滴落,把玄关处的地毯晕湿了一片。
目光所及是低矮逼仄的小房间,地板上榻榻米的颜色已经很旧了,灯罩下烛火摇曳,昏昏映出被炉前跪坐的中原男子,身着鼠灰色居家和服,武士刀放在膝边,手里还端着酒杯,看起来松懈而倦怠;他仰头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好一会儿才显出微微吃了一惊的样子。
“外面风大,先把门关上吧。”
敖龙族的男子下意识脚一钩把门带上,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必听他的话,不由得眉头一皱。“少来,你早知道我在后面跟着你。”
中原人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随手把杯子搁在桌上,眯起眼睛笑开了:“不瞒您说,我一开始还觉得奇怪,竟然只派一个打手就想捉我……看来大人是有本事的。我叫拉瓦尔,是艾欧泽亚人。您怎么称呼呢?”
没等到回答,自称拉瓦尔的男人就扶着膝盖慢慢起身,像头晕似的缓了一缓,慢吞吞地抬脚跨过地上的刀,从矮柜取了一条毛巾来。敖龙族右手扶着刀柄,眼珠随着他的动作左右转动,拉瓦尔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或者说是笨拙也不为过,不知是喝得太醉了,还是故意要显示自己的无害。
他眼看着拉瓦尔走来,双手递上叠得四四方方的毛巾,好像在花街游乐时艺伎向客人奉上擦脸的手帕,有一种正妻的从容和柔顺;只不过这个家伙怎么看又都是一副男人的模样,年轻的敖龙族感到非常微妙,像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似的。“用这个擦擦身。”紧接着,拉瓦尔还出声提醒道。敖龙族下意识接过了毛巾,而后拉瓦尔朝他点一点头,擦身而过,不紧不慢地往门的方向去了。中原人个头矮得多,敖龙族眼睛往下一扫就看见他的头顶。拉瓦尔的手堪堪落在门上,覆有黑鳞的手一下就把他捞回来,掐着脖子摁在墙上;中原男人挣扎了一下,两手攀上来握住他的手腕。“……咳咳,误会啊,大人。我只是落个锁,省得门被风掀开了。”
黑龙并没有松手的打算:“别装糊涂,我是来把你带给东家去的。”
“我知道、我知道,”拉瓦尔笑着说,“反正是替别人办事,急这一时半刻吗?外头还下着雨,在屋里等一等也无妨吧。”
像要应和他说的话似的,敲窗的雨声比刚才更凶,黑龙皱着眉头,透湿的衣服吸在皮肤上,又沉又凉,唯独被那一双手合握住的右腕泛出热意。中原男人也不挣扎,只是微微踮着脚、吃力地仰头看他,绿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儿讨好的笑意。两人僵持了片刻,黑龙手一松,他就轻松挣出了钳制,依言去锁好了门,转头半推半挤地把人领进屋内。黑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回过神就赤脚踩在干燥的榻榻米上、湿透的羽织给剥下并挂了起来;再一愣神的功夫竟已坐在被炉边上,像被母亲照顾似的细细擦了头发,连尾巴鳞片缝隙的雨水都用毛巾吸干了。他瞠目结舌,正要说什么,手里又被塞了一只陶制小杯,里面逸出和面前这人身上如出一辙的甜酸的酒味。
“我私藏的红州米酒,大人在东家那儿大概尝过,可惜在这儿不能烧炭,要温一温就更好了。”
话音未落,拉瓦尔就挨着黑龙坐下,也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转过来向他展示了杯底,只差没在里面烧上“无毒”二字。敖龙族忍俊不禁,也把米酒饮尽了,温热的液体落进胃里,手里的杯子又被满上,一连被劝了几杯,他才后知后觉地琢磨自己似乎从进门起就一直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他自认不是好脾气的人,可是看着这个黑发男人一言不发地忙前忙后,自然而然地替他把所有选择都抹去了,他却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种古怪的熨帖。黑龙隔着酒杯望向正说笑着的拉瓦尔,想起东家特意叮嘱说:“这个拉瓦尔,是像紫貂一样滑溜的家伙,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他似乎已经领教到了。然而,像现在这样雨声淅沥的深夜,身体干燥温暖地处在这样狭小、温暖,酒气沉闷的小屋之中,一坐下就再难生起离开的念头。
雨一停就得把他带走。黑龙想着,下定决心尽量不与他交谈,只留一只耳朵去听他手舞足蹈地描述自己在世界各处的见闻,分明不想回应,有时候一不留神还是给勾得笑起来。酒过三巡,两人只差没有勾肩搭背互称兄弟,拉瓦尔早就把敬语扔了,说话也随意起来。
“……其实看得出来,我鱼触手,整体是锥状的,从顶端到根部越来越粗,柔韧而灵巧。
凝胶触手的根部把拉瓦尔的指尖裹住了,同时顶端故意戳弄抠挖它刚才发现的、顶一下就能产出水来给它喝的“开关”。体内不断传来钝而绵长的快感,手指被裹着,被迫深入阴道,直到指根也被穴口锢住,好像自己在用手指玩自己一样。
可恶……好舒服……
尽管理智上觉得荒谬,身体却诚实地起了反应,阴茎都被刺激得立了起来。
已经预热完毕的小穴不满足于温吞的顶撞,手指忍不住加快了捣弄的速度。凝胶非常配合,几乎和他自己的手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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