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看见眼前的人抬手,他便畏惧得眯起眼睛向后缩头,只是身体仍然纹丝未动地跪倒在地上。
记不清已经挨了多少下,他嘴里仍在乖巧地自省般检讨:“谢谢惩罚我该打谢谢”
即便如此,排在后面的师兄弟们还是不满意。
他们觉得后打的人一扇便是满手的血,会弄脏了自己的手,便逼着辛晚棠用仙法修为加速脸上皮肤的痊愈,然后一次再一次将那刚刚恢复好的美艳皮囊重新摧毁得满脸血污。
辛晚棠痛得不停哭泣,他的恢复能力也只是将伤痕修复而已,而那些叠加的疼痛非但丝毫不减,反而新长出来的皮肤也只会更加敏感,将痛苦放大数倍。
他言谢的声音愈发低哑,喉咙处的痛哼更是忍不住溢出。
师弟们根本不在意他的痛苦,看见他向后躲避的动作更是用手抓住他漆黑如墨般的长发,拽着他的头继续扇打。场面乱做一团,有的人干脆抓着他抽完一记耳光后又反手抽了回来。
虽然大多数同门都与他无冤无仇,但这种理所应当的发泄娱乐没人会不喜欢。
更何况可以扇打的人是辛晚棠,是那个成天盯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到处拈花惹草却又不肯乖乖让人操上一顿的骚货。明明每次一摸这个贱货的骚逼都快湿透了,他还非要推开别人,一本正经地拒绝跑掉。
早该扇他,欠操的贱货。
辛晚棠绝望地垂闭上双眼,眉睫颤抖地迎接着无止境的羞辱。
天色从正午大亮变到斜阳沉沉,他才终于结束最后一个师弟的掴打。
不止脸颊痛得肿烂不堪,连眼眶耳鼓都炙热辣痛。他眼前被打到一片发黑,喉咙也说不出来话,只有那身体摇摇欲坠地仍在坚持着不肯倒下。他竭力用仙术修复着面容,生怕自己一会回头,那满脸的血污会让师尊觉得他面目丑陋。
他想不明白,明明都夸他容貌姣好,为什么师尊从不肯垂怜多看他一眼。
明明他已经在师尊面前打扮妖冶风骚,但师父还是熟视无睹地不以为然。
那轻薄衣料刻意露出他引以为傲肥软挺翘的臀肉,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撅起屁股袒露在师父面前,但周渡不仅不心动,还偶尔会找借口惩罚于他,找人将那屁股彻底打肿。
起先他觉得或许师父并不喜欢轻浮妖冶的男子,但那郑楚回明明也长相阴柔,却爬上了周渡的床。
辛晚棠顿觉委屈,这委屈似乎比今天被打了一下午的脸还要痛上几分。
他思索着如何该将这脸修复到既不会丑到难以见人,又能带着伤痕证明自己已经乖巧受罚。那极耗修为的仙法被他全然用在这处,他也只为能在此时此刻博得周渡多看一眼的垂怜。
脸颊痛得他不停落泪,他在众人的目光中轻慢转动身体,将身子转回到面向大殿。
只是他满怀期待与羞赧地低头用余光瞥向殿中央,那一袭红衣的周渡早就已经不在,那半杯茶和寥寥无几的果脯躺在那里,像是剩下不要的垃圾。
是啊,都那么长时间了,师父怎么可能还一直坐在那里等着?
辛晚棠双眼酸酸的,只是这眼泪流了一下午,此时倒是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在心里为师尊找着借口,周渡身为一宫之主自然是日理万机,一定是有事要做才离开的。他说不定忙完还会回来,自己身为徒弟自然要乖乖听话,无论师父在不在都要认真受罚
“骚货,把你的贱狗脸都抽烂了还止不住犯贱吗?看什么看,你当那周渡会把你放在眼里吗?”白清淮用只有他和辛晚棠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那个男人只想着修仙,他才不会在意旁人的死活。”
“不是的,师父很好的你不要胡说”
白清淮有意挑拨,他语气和蔼:“晚棠,你知道的,我向来疼你,这次也只是气恼你乱说而已。如果你知道错了,现在求求我也不算太晚,这是我最后给你的机会了。”
“不是的是你在罚我,疼我的是师父”
“冥顽不灵,那你就受着吧。”白清淮招呼着准备行刑的徒弟们将刑床全部在戒律司内摆好,“辛晚棠,那咱们就继续吧,你还是不要叫得太大声了,毕竟嗓子喊坏了也不会停止惩罚的。”
“我愿意受罚请各位惩罚晚棠”
摆在戒律殿中央的棕褐色长凳上油光黑亮,那是处刑多年受罚者趴在上面留下的汗水油脂擦蹭形成的。
宫中上千弟子,平日受罚不在少数,但犯错脱裤子受罚的少之又少,更别提像是辛晚棠这种浑身赤裸趴在上面即将受刑的。他的双腿被牛筋绳牢牢捆束在凳上,连腰间也被绳子固定,只有屁股被刻意垫高挺了起来。
他的一左一右分别站立两位行刑者,手中的刑杖涂满光滑黑漆,只有最低端是一片红色的染料。
那象征威严正义的长棍又沉又重,足有巴掌宽的宽度足够照顾到受刑者的全部屁股。三指厚的粗细便是打在寻常木头上都能将木头劈断成两半,打在软肉上只需几下便能把屁股彻底打到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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