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开双腿,承受着周岩强有力的撞击捣干。
周岩下半身用力,腰部像是打桩机一样,带动着阴茎在林叶的后庭里飞快地进进出出,他的头颅却垂得越来越低,直到完全埋在林叶的胸前,下半身的快感和用力,好像跟脑仁的剧痛与无力相冲一样,仿佛有两股力在不停地拉扯他,而他在中间将要想起来什么,将要想起来为什么,偏偏又不愿意。
就像做梦将醒未醒,只需要一个“我是在做梦”的念头,他就能立刻醒过来。
可是这样不好吗?
周岩俯身,每一下向前撞击,林叶都异常配合,他什么也不需要负责,林叶就像个完美的情人,或者金主。
他即便失忆,也完全知道这点。
喘息声纠缠着他的耳膜,他带给林叶的快感,似乎也传导到他自己身上,只需要完全放弃脑仁里那一点深度思考,他就可以跌进无边快感里面,自在地享受纯粹的肉体的快感。
只需要放弃思考--
他是谁?
林叶对他来说又是谁?
林叶对周岩向来嘴贱不嫌事大,虽然自从周岩失忆之后,他的嘴贱收敛了一点,但他还是喜欢看周岩破防的样子。
就像有的小孩喜欢点火一样,至于点火之后的后果,则不在考虑之中。
“周岩。”
林叶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笑意,不是周岩失忆后,他故作的威严岳父模样,而是和从前无数次一样,他逗周岩之前完全压不住笑意的样子。
周岩在他的身上进行最后的冲击,控制不住似的摆动腰部,肉棒在林叶的后庭里不停做着活塞运动,他与他一起同时被快感抛起,在到达巅峰之后。
林叶掏出一枚钻戒。
是原来那枚,是他在周岩出车祸的那辆车上找到的。
是他随手送出,周岩却以为是什么订婚礼物之类的那枚。
“你还记得吗?”
林叶笑得乐不可支,他被快感与笑意两面夹击,笑得肚子都疼了,他可能就是贱,就跟把球扔到面前的墙上,球反弹回来砸他脸上一样,在真正被砸到之前,那种马上要被球砸脸迎接疼痛的感觉,是兴奋感。
周岩与他身体相连,他仍然能够深度体会到林叶身体的热量,然而林叶的笑脸却像是躲在冰川后面一样,朝着他散发出森冷寒气。
钻戒从寒气中折射出尖锐的光。
他目光发直,一动不动地盯着钻戒,浑身开始慢慢发抖,直到最后像是电力充沛的电动玩具,控制不住地疯狂发抖。
是的。
他记得。
“林叶、你是不是、有病?”周岩目光清明,带着刻骨的恨意,从那枚钻戒恨到林叶,恨不得把林叶生吞活剥了。
林叶看着他的反应,笑出眼泪,觉得好玩,就跟逗儿子一样,萧城和周岩对他抱有的无聊的感情,都让他觉得可以逗一逗,因为好玩,好笑。
他顶着周岩要杀人的目光,与周岩从相连变成分开,滚到帐篷的边缘,捂着肚子,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欢逗小孩。”
小孩拜金,也是可爱的。
小孩以为他会喜欢他,也是可爱的。
都值得逗一逗,就是纯粹图一乐,纯粹好玩而已。
周岩身体渐渐不再发抖,而是僵硬地看着林叶,他恢复记忆后,完全清楚林叶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似的,林叶对他只是逗小孩而已,无关爱恨。
他无论浓烈认真的爱意,还是刻骨暴烈的恨意,在林叶那,都是轻飘飘的,与小孩吃不到辣条所以哭闹的样子没不同。
林叶就是纯粹的贱人,喜欢犯贱。
“你为什么不能去死呢?”
周岩克制着情绪,咬着牙,字字清晰地说完这句话后,再也克制不住的情绪喷涌而出,他挥拳对着林叶打了过去。
林叶早防备他打人,头也没回地钻出了帐篷,反手拉上帐篷拉链,又去旁边的帐篷把安赢的手机抢了后,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去。
安赢着急打游戏,周岩着急打人,沈晴安被吵醒,三人一前两后朝着山下追去,周岩一直领先,跑在两人前面。
“哥们,他、他也抢你手机了吗?”安赢跑不过,气喘吁吁地停下,对着早就跑远的周岩的背影问道。
沈晴安耳朵一动,看向旁边的草丛。
“谁抢他手机了?我抢的是他的心。”
林叶从旁边草丛里冒出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顿了顿,又道:“也不算抢,算他送的。”
周岩送给他的心,在他看来,与走在菜市场上,摊主看他帅,然后送给他的猪心没有区别,他选择接受,然后爆炒,大火,加佐料。
林叶犯贱的心情就像潮起潮落,犯贱完也就好了,总有平静一会儿的时候,况且对着安赢,他没有什么犯贱的意思。
虽然周岩迷恋他,他故意欺负周岩,安赢只是图他的钱,他却溺爱安赢,听着也挺像犯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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