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钧走进教室,叽喳的议论瞬间静了下来。身后不时传来的视线让他烦躁,东钧皱起了眉头,将精力放在了书本上。
“东钧。”
门口的班主任凝着脸,将东钧喊进了办公室。
“我在视察时,发现后座偷看手机的学生在看这张照片。”
按键机上的图片模糊不清,还是昏暗的夜景,但能依稀的看到洁白的酮体与另一具青涩紧实的男性躯体。
那脸皱起了眉头,就跟思索问题的东钧一模一样。
“老师,您应该知道我是月底回家也没有请假离开过校园。”
“我知道。”
班主任拉过来了一张椅子,让东钧坐下。
“宿管和门卫那边我问过了,你一直呆在校内。”
“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东钧。”
对面的中年人严厉的叫停。
“多关心周围的人,我明白学习重要,但与同学中间”
“那么,您为什么不去找到始作俑者说呢?”
打断的话让对面一向平和的人暴起了青筋。
“有些人在针对你,我希望你关心一下周围然后上报给我。”
“至少比我被那群小崽子耍的团团转好的多。”
东钧虽然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和往常一样,但也只是把心中的躁动压在了底下。
这个月才过去了一周,也就是说,他还有三周,才能再次见到西铮。
晚上,东钧在学校的小卖部,拨打了父亲的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是父亲困倦的声线。
“喂?”
“爸,西铮上周末在家吗?”
西铮上周出去了,和自己的同学一起。
头脑一阵绞痛,东钧在身边搜索起父亲描绘的模样。
“呦,来找我了。”
坐在花坛边的人站起了身,身后的狐朋狗友也围了过来。
“不要把我的家人扯进来。”
“扯进来?你在说什么?”
对面故意装着不知道的样子,眼底却是嘲弄。
“我的弟弟。”
“原来是他啊,他和我们玩的很愉快,你这个当哥哥的连弟弟和谁玩都不知道?”
厌恶的人靠近将那脏手放上了东钧的肩。
“倒不如说,还没有我更像他的长兄。”
——!
失控的情绪爆发出来,东钧的拳头像雨点一样,锤在那人的身上。长久的压力与愤怒一同爆发,那人的脸上糊上了血痕。
周围的人没有上前阻止。
直到东钧的双臂被强而有力的手抓住后,那愤慨的双目转头,看见了过来的老师们。
留校察看。
四个字如霹雳一样砸在了东钧的头上。东钧狠锤了一下门板,将头伸到水龙头底下,用冷水冲了许久的头。
熄灯后,东钧才简单的擦净了头发。
该死的学校。
与西铮见面的机会被拖延了,瞧见他是住宿,那本该混过去的察看硬生生的加在了他可以回去的周末上。
回到宿舍,东钧瞧见桌上放了一张照片。
借着窗口的月光,东钧瞧见了上面的人。
是运动过后,浑身是汗的西铮,西铮正拿着矿泉水欲灌进嘴里。
旁边是
手指合拢,将照片卷皱在掌心,东钧用双手揉捏着照片,坚韧的边缘不断的在手上划处红印。
终于,那一团的照片被东钧冲进了厕所。
“爸,以后能不让西铮出去玩吗?”
晚上,东钧打着电话,向父亲说了一通。对面沉默了一会,一口答应了下来。
——————
“西铮,你过来。”
放学后的西铮被父亲喊在了客厅。
“醒来后她就躺在旁边?她在骗你,你以后别找他们了。”
“可是——”
“你爹我不是没醉过,没让你妈给我包尿布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能上床!?”
“总之你别给我找他们!”
西铮被禁足了,每个周末都要被父亲锁在家里。
无聊的度过了半个月,西铮昏沉的在自己的卧室内做着作业。窗户突然响了几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上面,西铮拉开窗帘,看到了那熟悉的人影。
下面做着手势让西铮开窗,西铮推开窗户,刚想劝人离开,一包东西砸上了头。
那包软物捡起,里面卷了张纸条。
一张检查单。
西铮从窗口望去,下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正门传来了敲门声。
“你的父亲要很晚才会回来,不如,我们来商量一下那张纸的事?”
对面拎着一瓶啤酒进来了,丝毫不见外的来到了厨房处找到了杯子,给西铮倒上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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