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香看向白颜画,正色道:“白仙尊,我们来此是因为你徒弟的事,你家徒弟霸占了我的身体。”霸占?!白颜画愣住,千墨离忙道:“师尊,你就不能换个词吗,这词多让人误会。”金来香嗽了嗽,道:“你家徒弟把我身体据为己有,白仙尊你说这怎么办。”千墨离:“这词更不对劲了。”金来香:“总之,我失身了。”白颜画的脸色瞬间铁青:“你别胡言乱语。”千墨离勾唇浅笑,直视白颜画:“这怎么能是胡言乱语呢,我家师尊的躯壳可是被戚袁青带走了呢,你作为戚袁青的师尊,是不是该管教管教自己的好徒儿?”白颜画厉眉:“我没有徒弟,戚袁青更不是我徒弟。”“那可不见得呢。”千墨离笑容满面道,“白仙尊,我可是知道你很多事呢,比如你的心魔——”“闭嘴!”一道扇风轰然而至,千金二人原先站立地面顿时出现一个深坑,白颜画美玉面庞笼罩寒霜,双眸凌厉,犹如鹰隼一般盯着两人。千墨离落下,微微眯起双眸,笑意敛尽。金来香摊手道:“白仙尊你怎么还急眼了,可见你家徒弟有多不讨你喜,不像我家徒儿。”千墨离把手搭在金来香肩上,亲昵道:“师尊,白野狗可不是因为戚袁青的事而生气呢。”金来香:“哦?那是因为什么?”千墨离:“是因为他自己的心魔啊。”金来香:“咦,他的心魔是什么?”千墨离:“就是——”白颜画:“够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简直看不惯两人一唱一和,更看不惯这两人腻腻歪歪,叫他恶心。千墨离扬了扬唇角:“你不想被人知道你做的那些肮脏龌龊之事,就去让戚袁青把我师尊身躯拿回来,如若拿不回,呵呵,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的丑闻昭告天下。”白颜画脸色黑沉的难看,他紧紧攥着手中扇子,指节泛白。千墨离:“当然,你还有第二种办法,把我给杀死,这样就没人能威胁得了你,也没人知道你白仙尊为了走上仙尊之位弑父弑母了呢。”白颜画浑身一僵,双眸刹那惊恐,握住白扇极力恢复镇定:“你有何证据,空口无凭。”千墨离:“证据?白野狗,你真的以为以现在局面,大家会想听你的证据?还是说,你想赌这件事放出去,有没有人信、有多少人信呢?”
白颜画呼吸微顿,他比谁都要清楚,那些人皆想要扳倒他,任何一点事,无论真假,恐怕都能被他们拿来做文章,让他身败名裂,堕入万劫不复之渊。千墨离忽而捂嘴,看向金来香:“哎呀,我刚刚是不是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师尊,徒儿没有说白仙尊弑父弑母吧。”金来香眨了眨眼:“哎?没有呀?”“那就好呢。”千墨离笑意清浅,侧首看向白颜画,“现在这件事只有我二人知道,白仙尊不想所有人都知道的话,该怎么做,你是清楚的。毕竟,白仙尊跟自家徒弟,关系可好了呢。”在旁听言的金来香微笑道:“还是我与我家徒儿的关系更胜一筹。”白颜画脸色很不自然,反唇相讥道:“关系好?好到上床?”金来香正色:“我与我家徒儿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睡觉。”那意思便是,他们的关系是正大光明的。白颜画冷笑,这俩人不仅是断袖,还是师徒,先前被威胁的不爽和怒火一通倾泄:“你们两个,知不知羞耻,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徒弟,一个是教育者,一个是被教育者,做这种违背常理的事还好意思招摇过市,还是两个男子,恶心!”金来香板着脸道:“千墨离和金来香,就是千墨离和金来香。”千墨离手搭在金来香肩上,阴狠道:“恶心?若说我们恶心,可我们的感情碍不着旁人,你呢,杀了自己爹娘,做的事不知比我们恶心多少倍呢。”“千墨离!”白颜画的眼神透着冰寒,片刻后从齿缝间逼出几字,“那我倒是不知,你们二人究竟是怎样苟且偷情。”“哎?这下你便见到了。”千墨离说罢把金来香揽进怀里,掰过师尊下巴亲吻了一口。这一吻劈得白颜画脑子一阵懵懂,许是过于震惊,导致他愣在当场。男人竟然还能跟男人接吻?!霎时之间白颜画只觉像吃了屎难受,皱紧眉头,脸彻底扭曲了。“你们两个死断袖,当真让人恶心!”金来香轻轻推开千墨离,表情略显尴尬,愠怒看着白颜画。千墨离转头望向白颜画,笑吟吟般,亦冷嘲热讽:“当然,当然比不过白仙尊做的事恶心呢。”白颜画握紧扇骨,恨不得将面前两人碎尸万段,再踩扁。千墨离:“明天我要看到我师尊的身体,不然,你做的那些丑事我可真不保证会有多少人知道呢。”白颜画紧紧抿着唇,这孽徒,净会给他找麻烦,他终于知道为何戚袁青留一张传音符给他了,拂了拂衣袂,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千墨离:“师尊,我们跟上白野狗。”身旁的金来香未做声。“师尊。”千墨离扭头,拉扯着金来香的袖口,轻轻摇晃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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