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离一嗤:“还机密呢,早就被魔教左尊知道了个遍。”施定柔:“魔教左尊?!”金来香:“比起献祭者的事,你不应该惊讶神道珠变成人了吗?”千墨离眯起眼睛:“还是说,你早知道这件事了。”施定柔:“我前几天就知道了,神道珠不就是那明世仙圣祝衣青嘛!”金来香:“咦,你怎么知道的?”“厉青云告诉我的。”千墨离:“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关你什么事。”千墨离突然含笑:“自然不关我的事,只是我可以有理由怀疑,是厉青云早怀疑祝衣青就是神道珠,然后托你去醉花宫翻找当年卷宗来确定是不是用到了献祭者,不然你何必说你潜进醉花宫辛辛苦苦翻卷宗呢。”施定柔没想到他随口说的一句话,竟能让千墨离一下推猜到这背后的事。“不过这信息也被魔教左尊知晓了呢。”千墨离轻蔑瞥施定柔一眼,“与其在想我家师尊跟在我身边会不会有危险,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跟在厉青云身边,小心哪天死了不成呢。”施定柔狠狠剐他一眼:“你别给我胡说八道,厉青云可是仙督,为百姓做了不知多少好事,我都看在眼里我能不知道?倒是你呢,一个恶徒,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脸面说厉青云,哼,你不准说他!”千墨离语气冷漠,杀机毕露,回敬道:“你们醉花宫自称坐拥修真界大半法器,当真以为世人不知,这些法器是用了多少活人炼制而成?若我原先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被你们捉去炼成法器,祝音门和醉花宫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所受的痛苦,是不是也有你们的功劳,你做为施花淮的弟弟,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揭开真相施定柔脸色微白,气急,却无从反驳,因为千墨离说得没错,醉花宫正是靠法器在修真界坐稳,而这些法器又是献祭了多少亡魂冤灵,这也是他向来不耻的地方。千墨离眸光渐寒:“虚世老狗将当年的事全都给毁尽,炼器师更是杀尽,若是没有鬼,何必这么掩藏,你们有什么资格掩盖当年的真相,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为醉花宫、为你的姐姐犯下的血债血罪赎罪,把醉花宫记载当年之事的卷宗都给我找出来,交给我。”金来香本不想撕破脸皮,如今看来,这已不是请求柔妹妹帮忙,而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施定柔想发怒却又被千墨离眼中冷意所慑,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明当年的事,但你不准踏进醉花宫!我会把卷宗带给你。”在施定柔张嘴时,千墨离手影一闪,把一个小东西丢进施定柔喉咙里,施定柔被迫咽下。“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混蛋!”“毒药啊。”“啊?!”施定柔剧烈咳嗽,想要吐出来。
可是那东西早已融化进去,无论他怎么咳嗽都没法再把它弄出来,施定柔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就不应该一个人来!“想让你姐姐救你,就把当年真相告诉我,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不信,你大可试一试。”千墨离语气森然,语调慢悠悠道:“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能遵守承诺。”金来香知自家徒儿是真说到做到,道:“柔妹妹,抱歉。”施定柔气急败坏,狠狠拂袖,匆匆转身离去。金来香叹息道:“徒儿……”“师尊,徒儿一定要知道真相,如果他宁愿死也不肯告诉我,可就不能怪徒儿了呢。”千墨离打断师尊的话,声音淡淡的,却是凉意透骨。“但……”金来香还欲说些什么,后脑勺忽然被千墨离按住,唇上被亲了一口。千墨离松开金来香,轻声细语道:“师尊,我们跟上他吧。”金来香只觉舌尖有点酥麻,不再说什么,笑了笑,点头道:“嗯。”两人悄悄跟在施定柔后面,那施定柔一边气冲冲走,一边拿出传音符,念了口诀,符纸亮起。施定柔嘴唇未开,在心中呼唤道:“厉青云!厉青云!!”他刚唤罢,一个略微低沉的单音符传来:“嗯?”施定柔听到厉青云声音,内心慌乱安下,可下一秒他便听到清啷的白壁声,心头火焰更盛,说话语速飞快,连珠炮似的:“你竟然还在悠闲的品茶?哈我马上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外头被人给欺负了!千墨离给我吃下了毒药我要死了!”“在哪?”“醉花宫,你快来,限你一盏茶时间,我要是见不到你人就等着给我收尸吧!立刻!马上!赶来!”“嗯。”施定柔听到厉青云起身衣裳摩擦之声响还有剑轻鸣声,随后传音符被掐断,他也收起符,大步朝醉花宫方向而去。“该死的,千墨离不会真给我吃下毒药了吧。”施定柔未走正门,而是寻了后山一条密道,千金师徒也得以偷偷溜着进去。这密道通往的是施定柔的房间,房间即使许久未有人住,却仍保持着干净整洁,收拾得很好,镜子光亮,被子还有太阳晒过的味道,梳妆台上的胭脂摆着许多新款式,依然有施定柔生活的痕迹,并未抹除。施定柔看到眼前的事物,思念潮涌,眼眶一红,心头浮现温暖与怀念,他把自己头上戴的一朵蓝花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代表着他知姐姐的心意,这花亦是谢礼,擦了擦眼睛,便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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