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中午时,申雅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她身上只留着内衣裤,喝醉酒并不像别人说的那般会断片,清醒后的她对昨夜发生的事还有记忆。她记得是姜云溪将她从空白带回来,回家后对方给她擦了身子,她似乎还抱着姜云溪大哭了一场。想到这,申雅又钻回了被子里,真是丢死人了,她明明记得姜云溪说过不喜欢看到她的眼泪,昨天她这样哭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对方惹恼。过了好一会儿,申雅掀开被子一角探出脑袋,看到床头柜上的保温杯以及醒酒药,她心中一暖,头一次感受到了被照顾的滋味。她本想给姜云溪发个信息道谢,又觉得只发信息没有诚意,所以,她在下一次姜云溪约她去空白前,用存款买了条当时她所能够买到最贵的手链,她准备把这当成礼物送给姜云溪。再次见到姜云溪,申雅心中多了份悸动,哪怕她强压下自己的情绪,但眼神的变化根本逃不过姜云溪的眼睛。申雅找到机会把礼物送给了姜云溪,对方接下后玩味地盯着她:“这是?”“那天晚上,谢谢。”申雅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低垂,她没有与姜云溪有眼神上的对视,所以她错过了姜云溪露出的短暂疑惑,但很快,姜云溪又想到什么,“嗯。”姜云溪接过东西也没打开,随手丢进了自己的包里。申雅并未多想,她只知道自己送出去的礼物被收下了。自那天起,她对姜云溪生出了更复杂的感情,或许是依恋,或许是完全的信任,又或许是她也道不明白的一点点爱?虽然家中的烦心事依旧存在,但只要和姜云溪在一起,她便能渡过短暂的美好时光,空白成了申雅除工作与家外待得最长时间的地方,虽然她不怎么爱说话,但因着姜云溪的关系,还是勉强融进了以方墨谣为首的小团体中。听多了旁人的甜蜜,她也不由得开始幻想,虽然姜云溪和她早就说过不谈感情,可申雅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对姜云溪是否真的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她有听过几对从主奴发展成女女朋友关系的人聊天。申雅将她们的行为模式套在了自己和姜云溪身上一一做对比,她知道这种方法很蠢,但她本就不了解感情,只能像做数学题那般,对照着正确的公式和答案来比较。结果让申雅陷入了更深的迷茫的,如果满分是一百,那么刚过及格线的她们究竟算是有感情还是没有感情呢?申雅从未感受过爱,她不懂爱,也不会爱,她只想弄清楚自己心中这股奇怪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她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唯一与她保持着亲密关系的人只有姜云溪。在某天游戏前,申雅特意喝了些酒壮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比之前更能放开,姜云溪很惊喜,眼中藏不住的喜爱,被这样注视着,哪怕还未进行最后一步,申雅都有一种灵魂上的愉悦。疯狂过后,申雅满身鞭痕跪在姜云溪腿边,她脑袋搭在姜云溪大腿上,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才鼓起勇气微微仰起头,她原本是想问姜云溪,究竟什么是爱,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主人,你爱我吗?”这个问题很大胆也非常直白,若非她酒劲上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姜云溪的眼神多了探究,她的笑容让申雅看不明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回答,申雅心中忐忑,她甚至都想匍匐在姜云溪脚边请求对方原谅她的无理。沉默后,姜云溪忽然笑出声来,她的手抚摸上了申雅的脑袋,又意味深长地说:“在某些时候,我的确挺爱你。”作为一个玩具来说,当真是让她爱得很呢。申雅无法探查姜云溪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只知道自己的主人回应了她的疑问,原来这就是爱吗?她的主人也在爱着她吗?那么她是否可以更接近自己的主人一步呢?“终点站到了,请依次从后门下车,感谢您的乘坐。”车内的广播循环响起,司机一个急刹将梦中的申雅惊醒,睁开眼的她,一时不知自己身处在何年何月,脑袋越来越昏沉,她按了按额角又缓和了一会儿,才站起身从公交车上下来。这辆公交车跨越了一个区将她带来了较为偏远的地方,雨夹雪已经停了,但冷风依旧刺骨,路面湿滑,申雅走得很慢,她低着头,一步一步向前进,却没有方向。走了很长一段路程,耳边终于不再安静,交谈声、嬉笑声很快传进她耳朵里,吹了一路的冷风,她也已经冷静下来,申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机,无数条信息电话震得她掌心发麻。信息还没接收完,电话又一次响起,申雅没有耽搁,她立马按下接听放在耳边,不等她开口,对面的人已经着急问:“你在哪?”申雅报了个地址,姜云依沉着声对她说:“我记得那里有个小商场,进去坐着等我。”“好。”“找到地方坐后给我拍照片,不许再关机,开启你的实时定位。”“好。”
姜云依挂断电话,申雅很快开启了定位,她看到姜云依立马点进定位里,姜云依应该是在开车,所以小红点正快速地向她这里靠近。申雅走到最显眼的一家咖啡厅,点了杯咖啡后坐在靠窗的位置给姜云依拍下咖啡的照片。等待的时间,申雅把姜云依给她发的信息一条一条仔细看了一遍,从她离开后,姜云依便一直在寻找她,从她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申雅心中愧疚更甚,她应该再理智些,至少不要给姜云依添麻烦才对。关掉和姜云依的对话框,她还发现母亲发来了几段语音,申雅将音量调小后点开,指责的话语像一柄小刀,一下一下扎着她早就支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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