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上,申雅没有课,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既然姜云依把她约在空白见面,不管姜云依到时候会不会对她做什么,她都应该提前做一些准备。在去往空白之前,申雅已经吃了一些东西,她提前十分钟走进空白,又询问了关于姜云依的一些事,得知姜云依一整个下午都在空白时,申雅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从她知道姜云依这个人起,关于对方大大小小的传闻便跟着传入她耳中,据说姜云依是一个风流多情的女人,从不与任何人确定关系,却又与所有靠近她的女人暧昧不清,与许多人玩闹过,但时间都很短暂,姜云依就像是养花人,每天沉溺在花丛中,高兴了便摘下一朵花赏玩,失了兴趣便又会无情丢弃。因此,申雅对于姜云依的印象不能说很差,但实在谈不上很好,若非想找个替代品,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和姜云依有过多的接触。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她希望能与姜云依建立稳定的1对1的关系,并且在关系续存间,双方都不再与任何人有亲密接触和交流,就像是当初她和姜云溪制定的规则那般,她知道这对于一个风流多情的人来说很难,她也想过退一步,只要姜云依跟她维持稳定关系,即便依旧和其他人暧昧不清,她或许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旋转楼梯走上二楼,大厅里有好些戴着项圈跪在地上的女人,申雅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她在二楼大厅绕了一圈,并没有瞧见姜云依,莫非对方在三楼?“申雅。”这家店的老板叫住了她,女人走过来给她递了张房卡,又道:“云依在三楼等你。”申雅接过房卡道了声谢。三楼是客房,平日是提供给无法回家的客人留宿用,当然,与老板要好的一些人有专属的房间留给她们,而姜云依正是老板的好友之一。三楼最里侧的一间房,申雅先是敲了敲门,才用手中的房卡刷开大门,她轻轻推开,里头和酒店大床房相似,但又装修得较为温馨。房间的窗帘是合上的,里面只亮着一盏微弱的床头灯,申雅走进去并未发出任何一丝脚步声,她看到床上靠坐着一个女人,女人正举着电话,眼神扫过来时,又竖起一根手指贴了贴嘴唇。申雅顿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候,她其实没有仔细观察过姜云依,每次遇见也都只是点头问声好,之后便再无过多的交流。姜云依和姜云溪的确长得很像,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脸部轮廓,只不过姜云依的眉眼略显凌厉,比姜云溪看上去要英气许多。这样认真专注的姜云依,让申雅很难不透过她在想另一个人,许是走了神,连姜云依挂断电话申雅都没有发现。“过来坐。”申雅纹丝不动,连视线都未聚焦,姜云依发现对方此刻眼睛虽看向着她,心思却根本不在她身上,不难猜测申雅此时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有些生气又有一种无力感,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轻视,对方未免也太不尊重她了。姜云依停顿十几秒,见申雅依旧没有反应,她不得不再次开口,“申雅。”这一次,她的声音比刚才要严肃了些。姜云依和姜云溪连音色都很相似,被这样连名带姓叫唤,让申雅瞬间回过神,并下意识回答:“是。”姜云依眼神暗了一瞬,但很快她又支起了一个微笑,语气再次温柔下来,“坐吧,听云溪说你找我,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申雅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沉闷的人,曾经也是因为大家一起聊天喝酒,在被动的情况与姜云溪牵上线,如今没有外力推波助澜,她需要仔细斟酌后再开口。申雅没有坐,她只是走到床尾处停下,因着气温下降太快,今天的她已经换上了一件长款黑色毛呢大衣,一袭黑的申雅立在灯光照不到地方,像是快要和黑暗融为一体。她只是冷着眉眼与姜云依对视,却半天没有张开嘴。申雅的沉默让姜云依很是郁闷,连胸口中都像是有股气堵着,申雅到底是有多讨厌她,想和她建立关系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吗?她就那么不如姜云溪?越想越气,若非姜云依稳重成熟,她或许早就受不了这样的轻视而破口大骂了。罢了,申雅到底比她年纪小,又是个闷性子,与其等对方开口,还不如她主动提出,“我们平日并无交集,你和云溪分开又让她给你我牵线搭桥,是想跟我玩一玩,还是有别的想法?”姜云依这句“玩一玩”让申雅更加确信对方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她真的要因为一些私心而选择姜云依吗?“既然没想好,那就想清楚再来找我。”姜云依的话已经有些不耐烦。申雅依然沉默,她甚至开始动摇,可就在这时,姜云依忽然冷声呵斥:“出去。”恍然间,申雅竟有种自己面前的人是姜云溪而非姜云依的错觉。心似乎漏了一拍,申雅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我想跟您提一个请求。”申雅的嗓音清冷淡漠,但吐字清晰,音量虽然不大,可每个字都清楚传进姜云依耳朵里。“哦?”姜云依眉峰轻佻,“说来听听。”“我想同您建立一段稳定的关系,关系续存期内,双方需与其他人保持距离,直至任意一方有真正喜欢的人,那么关系终止,好聚好散。”姜云依面上还维持着笑脸,但申雅每说一句,她的心就沉下一分,申雅是不是拿她当傻子?居然把和姜云溪建立关系的规则原封不动搬到她面前,就那么急不可耐寻找替身?她的作用只是为了扮演姜云溪吗?!“说完了?”姜云依问她。申雅犹豫一下,在回忆自己有没有落下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你的请求好像不止一个?”姜云依虽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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