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许愿吗?
宋池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忘了这件事,对章叶说:不许愿也没关系。
不行——章叶摆摆手,神情严肃。
她将手里的蛋糕放回原本的位置,把蛋糕七零八落的恢复成了原貌,接着一根不落地插上十七根蜡烛,然后一一点燃。
狭小的空间终于明亮了些。
章叶把蛋糕往宋池面前推了一下“说”:许愿吧。
宋池乖乖将双手合十,在烛光前闭眼。
但他心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许什么样的愿望……
如果非要让他向上天提个要求,那么他希望妈妈和小兔子能够长命百岁,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等再次睁开眼,宋池看见了妈妈满眼的期待,在用眼神询问他许了什么愿望。
宋池笑着将食指贴在嘴唇上,“说”:保密。
“砰——”
“小畜牲,”门被人大力推开,砸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边说边打了一个酒嗝。
一进门,宋威便直冲着宋池所在的方向走来。
“我就猜到是你回来了。”他笑得猥琐,直勾勾地看着宋池,视线上下打量说:“嗝……好久不见啊。”
宋威满脸通红,浑身酒味,因为常年浸泡在劣质烟酒里,就算相隔五米也能远远地闻见他身上那股酸腐味。
他一步步靠近宋池,咧着大嘴,露出一排被香烟熏黄的牙齿,伸手摸到了宋池的肩膀。
“怎么不叫爸爸?”他一边捏着宋池肩膀,一边往下,“……还买了个蛋糕,兴致挺高。”
“别碰我。”宋池用尽全力挥开宋威的手,皱着眉一脸嫌恶。
一旁的章叶收起了原先的笑容,背过身坐回沙发上,开始目光空空地盯着电视。
宋威瞥了一眼章叶的背影,抓起桌上的蛋糕一把扔到地上,奶油溅到章叶的脚边,吓得她瑟缩了一下。
即便如此,她依旧死死地盯着电视,不敢回头。
“妈妈看电视了。”宋威满意地大声笑着,试图靠近宋池,“我们爷俩叙叙旧……”
“别碰我。”
宋池握紧拳头,用全部理智压抑着怒火。
宋威脚步虚浮,因为喝了太多酒,神志开始逐渐模糊,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向宋池。
“狗东西,”宋威吐了一口唾沫,“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烟灰缸没有砸中宋池,而是砸到了他身后的墙上,碎掉的玻璃飞散开来,一块碎片划破了宋池的脸颊,留下了一条细小的伤口。
伤口很浅,冒着血珠,细长地贴服在宋池右眼下方,像是试卷上的红勾。
扔完了烟灰缸,宋威低下头四处寻找其它可以砸向宋池的坚硬物品。
在一片慌乱中,宋池最后看向章叶,希望她能够回头,但如同过去无数次那样,她始终面对电视屏幕,仿佛彻底遗忘了身后的世界。
趁着宋威寻找的过程,宋池瞄准他身后打开的大门,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来。
春天的荒地夜晚会刮起大风,轰轰地吹过耳边,犹如雷声。
宋池跑的很快,快到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大腿的存在。
他跑了很久,快要离开那片荒地时他终于停下,回过头看向那间点着灯的平房,幸好风声很大,他听不清自己的心跳。
宋池喘着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市区走去,突然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茫茫的夜空,喃喃道:“好像忘记说生日快乐了。”
两天后的大课间。
学校像是被扔进了一锅沸水,各个角落里全是来来往往的人,声音和阳光一样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了整个学校。
刺耳的电流声响起,消失后广播里出现通知:【请各位同学注意,为了加强体育精神宣传,本学期春季运动会时间暂定在这周四与周五两天,相关事项……】
“运动会?”陈榆咬着吸管,偏过头问同桌万馨,“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万馨整理着手上的一打资料说:“你不是还在学校的新闻中心吗?没有提前安排任务?”
“可能安排了?”陈榆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我一直没有看过消息。”
陈榆打开手机,看见负责老师在群里发了运动会摄影的人员名单,她在第一个,旁边对标着田径赛。
“烦死了……”她抱怨道。
万星看了她一眼说:“不挺好的,拍照就可以不用参加项目了。”
“你去用用学校的设备就知道了。”
“知足吧,没强制让你参加比赛已经很好了。”
陈榆略过万馨刚说的话,关掉消息页面,打开软件账号上的新增关注,快速地浏览过去。
前天晚上她将宋池的照片发在了自己的账号上,反响意外很好。看着密集的评论,陈榆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起来。
“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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