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这是长命锁,父母长辈希望能锁住生命,是一种祝福。”她翻到另外一面,上面果然刻着四个字:长命百岁。长命锁就可以长命么?这种东西完全是自欺欺人。严宁直言:“可他已经死了。”“世事难料了,就用这个吧。”严宁跪坐一旁,把长命锁放到了婴儿胸前,缓慢的拨动一旁的土,湿润的棕色覆盖上那小小的一片苍白色。但她突然停下手,把行囊也拆开叠好,连同父母的衣服盖在了婴儿的身上。风刮来,最后一抔土也盖上了,严宁拍拍手站起身。“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长秋。”他的声音清淡却明朗,像他的名字一般,但他话太多,比师兄说过的话还多。“那你呢,可以告诉我吗?”见严宁没回答,他又说,“我可什么都告诉你了。”“……严宁。”她回答的很随意,有些逃避,这是她三岁之后的名字。“你这名字……太过萧肃,我叫你阿宁如何,去掉严字倒是好听多了。”“不行。”“阿宁多——”“闭嘴!”严宁气恼极了,从没有人这样亲昵的称呼过自己,他算什么人!她似乎气得心口都闷痛起来。怒喝防佛有些作用,只听到他小声解释:“你别激动……我不叫就是了,可阿宁真的好听,这样显的亲……”“呃……”严宁没空再骂他,她躬身抓着心口,嘴唇苍白,无声地急促呼吸。反噬又来了。“阿宁!你怎么了?!”“别……别叫我!”严宁已经俯身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放心,我死不了的……”说完她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识海中的长秋连忙召出元神,严宁的那颗,围绕的裂隙在震颤,他赶紧散出灵力稳固住。但她的元神似乎有些异常,身体里飘散着似有似无的灵息,好像是是仙根的气息。难道她以前没发现?不,不对,她从小修炼的都是邪术,这仙根的气息微弱至极,强压之下,根本探不出来。况且,她的仙根,是被人强硬拔去的!……颠簸起伏下,严宁终于醒了,大脑充血盈涨,飞扬的尘土眯地她睁不开眼。
“阿宁!你醒了!”严宁思索片刻,意识到是长秋在说话。来不及计较他的叫法了,严宁晃了晃脑袋,耳旁逐渐清晰——哒哒的马蹄声,还有男人的驾马声。“先别说话,有人把你带走了。”长秋率先警告,“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听见,是两三个男人把你捆起来了,他们说要把你带回去……”长秋没说完,估计是什么难堪的事情,严宁勉强睁开眼,飞速掠过的土地,踏动的马蹄,还有自己垂下的头发。手脚动了动,果然被捆在马背上。突然另一个马蹄声由远及近,并行在身旁,“哟,好货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女人?”这个男人的声音下流极了。“估计是从鬼尸口中逃出来的,倒在树林那了!”身前驾马的人说道。“这你也敢捡!不怕是什么妖魔吗?”“嗨,这女的瘦不拉几的,前边还那么平,能是什么?要不是面相好点,我也不要,带回去给没尝过的兄弟们玩玩。”这人看起来打量过严宁,甚至动过手,可他竟然又回头拍了下严宁的pi股,“你看,pi股也小,看来不好生养,爽够了再把她卖了。”这一拍,严宁怒气横生,实在忍不了了,挣脱起绳子来。长秋像是很了解她即将爆发的情绪,急忙说道:“你别急!你现在不能生气,一暴躁邪气就上来了!”严宁无语极了,她双手紧缚在身后,半点不得动弹。这时同行的人骑着马靠近,“我看看,这个面相有多好!给兄弟我也爽爽!”他说完,y贱的声音笑做一团。长秋心想,完了,他刚才拼命努力稳住的元神,果然又暴动起来。严宁感觉散开的头发被人抓起,迫使她仰头,她此刻眼中已经充满了血色,那人看了一眼立马喊道:“鬼啊!”“找死!”瞬间,严宁身上血雾四起,捆住身体的绳索猛地炸开,她腾空翻起,扭断了抓她头发的人的脖子。又迅速转身,手心凝出血雾,直接捅穿了马上男人的背。……“阿宁……你杀人也就罢了,”识海里的长秋 ,灵力也耗尽了,但他很是无语,“这马不能骑么。”严宁沉默地坐在荒郊野外的路上,凝神调息。方才她用邪术杀了那些人,恼怒之下,她连马也没留活口。可运功太猛,她身体又不行了,身后的血迹里,也有她吐的一口。“闭嘴,不要叫我阿宁。”她沉声警告。长秋长叹一口气:“你这样控制不住心神,再来几次,我也救不回来啊。“严宁继续无语沉默,那男人竟然想侮辱她,他似乎还摸过自己,甚至拍了pi股……这他妈谁能忍?“再说了,阿宁真的很好听的。”长秋又开口继续嚷嚷。“闭嘴!”严宁气急大吼,还好他终于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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