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可依旧觉得现在的自己不配,他的钱甚至都买不起一颗像样的钻石,事到如今,只能说出一些毫无保障的承诺,她不要,但他也必须给。“我相信你,这次考试一定能过的。”她转头,“这个月我没什么事,基本都回来吃饭,在家好好复习。”沈长秋低下头,“之前……是我不对,你应该做你想做的,我会在家做好饭等你回家,”他转头笑对她:“我也应该相信你。”“像警嫂一样吗?”严宁突然问。沈长秋想了想警嫂应该干的,说:“嗯……差不多……吧?”红灯了,时间有还有八十多秒。车一顿,严宁的一些情绪来得太突然,她像来时一样凑近副驾。“沈长秋……”她喊他,靠近他的唇。“嗯!不要……”沈长秋掌心捂住嘴,面色通红,“你你……警察,这样……我心里发毛。”他确实心里发毛,似乎严宁穿着警服,就像神殿里的雕像一般不容亵渎。亲她,总觉得不尊重她的身份。可严宁看到沈长秋再次拒绝,动情的内心恼羞成怒,猛地转回头看向还剩五十多秒的红绿灯。“慢死了……”她呼了口粗气,又骂:“慢死了!明天我就投诉交管!”“别生——”“闭嘴!让你说话了吗!”严宁狠狠剜了沈长秋一眼。一天了,一天了,再一再二怎么还再三了!亲一下怎么了?沈长秋被骂,上下唇都包住吞进肚,高大的人缩在副驾,大气都不敢出。“那个……你看路边的月季好好看啊!”他试探道。严宁没理他。沉默一直持续到进家门,严宁气冲冲走在前,一进门,沈长秋刚放下手上的一系列东西,脱下鞋,严宁转头就将他推在玄关柜上。她气势汹汹地吻上来,沈长秋瞬间感觉自己要被生吞活剥了,但她那身醒目的警服还没脱。一闭眼,那六位警号跟教徒的信条一样刻在脑子里。他腿软侧开身。“沈长秋!”严宁面色发红,“你到底要干嘛!”“……别穿警服行吗?”沈长秋大口喘气,捂住眼睛,“我真的……”严宁气到无语,上下手飞快解扣子,一脫一扔,穿着内搭的浅蓝色衬衫又扑了上去。沈长秋似乎还是对警察的蓝衬衫接受不良,拉扯间,他无处可躲,直到他被握住,再次慌不择路挣开她。严宁脑羞成怒到快要七窍冒烟了!“我们……先……换衣服……”沈长秋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傻笑,“好吗?”
“……换衣服?想换衣服是吗?嗯?可以啊。”严宁似乎是气到极致仰头冷笑,右手摸向裤子口袋。瞬间,沈长秋双手被她一拧反剪身后,还没明白过来,咔嚓一声,他两只手腕冰冰凉凉。“等一下!不是!”沈长秋慌了,活动手腕,果然被扣住了,“不是说……换衣服吗?”“是啊,换衣服,”严宁将他大力一推,咬牙切齿,“那不得先脫吗?!”沈长秋哐当一声,后背撞到了柜门上。严宁快速跟近,仰头盯着沈长秋,手动作飞快,唰一下,他卡其色的裤子堆在脚踝,内裤边一掀,沈长秋顿时躬身瞪大了眼。严宁揪住他,单边唇角勾起,像个行凶的歹徒,仰起头说:“走啊,去换衣服啊。”“什么什么?”沈长秋还没反应过来,严宁大力拽着他的命往他卧室走去,另一只手解着蓝衬衫的领带。“等等……呃!不能这样……要断了……断了!”她抓得太紧,走得又太快……沈长秋差点被脚踝堆起的裤子绊倒,不得已他抬脚逃离了桎梏。玄关留下了一条拖拖拉拉的裤子。严宁回头又猛地拽了一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沈长秋光着腿,手被扣在身后,倒抽冷气踉跄跟上,不时低头看被捏紫的前头,嘴里连连道歉。他真的感觉要被她拽掉了!心中大喊救命!“晚了!”严宁怒气冲冲。卧室里,太阳的影子拉长了,沈长秋感觉饥饿又精疲力尽,可他们一点多回来,现在才不到三点……而且公安局的伙食非常好,有肉有虾,水果不限量,饭后还有酸奶。饿了,只因为,严宁不放过他。“你自己数,这是第几次了?”严宁坐在身前,手心水答答的。沈长秋成大字躺在床上,反弓起背仰面抖动,闭口不答。他手依旧被扣在身后,手腕已经被手铐磨红了,肚脐眼里也聚满了亮晶晶的水光。“快说。”严宁握紧手。这个状况,像是接受刑讯逼供。“第!第七次了……我真的错了……阿宁……”沈长秋张开嘴呜咽落泪,抬头求饶。“那你说,你是谁。”严宁掌心又压在最前。“警嫂!警嫂!我是警嫂……我是警嫂……”沈长秋忍受不堪,浑身又绷出了清晰的线条,“阿宁,我真的没有了……这次不骗你……真没有了……”没有了。严宁被他这句话扰动地头脑轰鸣,但决定放过他。毕竟这不到两小时里,沈长秋躺在这里已经第七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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