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一样高的丑东西是我和夏油杰的雪人。
高一点的雪人用落叶裁出刘海的奇怪形状,用颜料涂成黑色。稍微矮一点的雪人用红色扣子当做眼睛,带着火红的围巾,很好分辨,且很有特点。
我拭去雪人身上的落雪,团了一个结实的雪团子按在雪人的头顶,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雪人围上,本来三分相似的雪人在我的努力下变成七分。
夏油杰指挥着咒灵清理积雪,看到我幼稚的举动后无奈地拿出手套,“雪很凉,玩雪要戴好手套。”
“杰,你看,美美子和菜菜子也在玩!”
偷偷给雪人捏鼻子的两个小女孩飞快把手里的雪放下,震惊于她们眼中的大人竟然会像小孩子一样告状,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趁着夏油杰转身教育美美子和菜菜子。
我扔出冬天的第一发雪球。
“杰,来玩打雪仗吧,放松一下心情!”
雪球在空中划过完美弧线击中夏油杰的脑袋,散成碎雪落下,然后在皮肤的高温下融化成水珠。
夏油杰额头青筋直跳,他没有回头,在两个小孩的脑袋上揉了揉,放缓语气道,“玩一会儿可以,但着凉生病会很难受,美美子和菜菜子是很乖的小朋友,不会让我担心的对吗?”
看着美美子和菜菜子乖巧回屋,我顿时觉得不妙,下意识想溜走,却被一座肉山挡住退路,我抬头,看着眼前的咒灵拿着比我还大的雪球咽了下口水,未战先怯,“打雪仗而已,要这么认真吗?”
“切磋而已,你不放触手吗?”
夏油杰笑眯眯地站在咒灵肩膀上,刘海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我竟然觉得他有点可爱,被美色迷了眼昏了头,以至于忽略他的话。
“杰你玩不起,”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我被对面的火力全方位覆盖,一冒头就是一个雪球迎面而来。
夏油杰坐在其中某个鳐鱼样子的咒灵身上,指挥着后方的咒灵搓雪球,他用咒灵建立了完整的雪球加工产链,前有“肉山”防守,后有充足“炮弹”,进可攻退可守。
“容我提醒,是你先出的手。”
“杰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但是……你已经被我包围了!”我停下脚步在屋檐下站定,打了一个响指,空中的半透明触手搅碎按压成实心的雪块在夏油杰头顶抖落了一场雪球雨。
夏油杰显然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闪身躲过拳头大的雪球,目标是屋檐下看好戏的我。
触手的灵活度虽高,但我为了追求数量召唤了太多触手,它们在半空缠成了一个死结,来不及回援宿主。
夏油杰冰凉的手指停在我的眉间,他轻点一下我的额头,“你输了。”
我和他对视笑得露出八颗整洁的大白牙,看起来傻得很,他眼里闪过疑惑,似乎认定我现在应该束手无策了,但我现在居然笑得出来。
下一秒他就明白我傻乐的原因,早就埋藏在雪中的触手车轻熟路地环住他的脚踝向后用力。
触手偷袭大成功,他被我拌倒,我乘胜追击一个飞扑压在他身上,冲他眨眼,“惊喜哦,教祖大人。”
一边说着一边把冰凉的手贴在他温暖的脖颈上。
手套早在一开始就被我丢下了,现在不知道被埋进哪片雪堆里。
院里像是被狂风袭过,一片狼藉,而我和他处在唯一的“和平地带”,夏油杰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无意识地陪着我笑,“很惊喜,你赢了。”
我只觉得心脏跳动很快,像要冲出胸膛直接凑到他耳边告诉他我的心意一样。
触手反应迅速,或者说更遵从我内心想法,我还没搞清楚自己在心动什么,触手已经开始顺着夏油杰脚踝开始往西裤里爬了。
夏油杰:……
在被冰了好几下后,他忍无可忍开始赶人,“从我身上下去。”
“不嘛不嘛,”我蹭蹭他的脖颈,“好喜欢杰,想和杰一起在雪地里打滚。”
“喜欢我?所以偷偷把雪球塞进我的衣服里?”
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我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愧感,狡辩道:“是雪球先动的手,我只想想帮你把雪球掏出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浑身湿漉漉地被夏油杰拎回长廊的屋檐下,头顶着被敲出的鼓包,猫猫委屈眼,“啊,好痛,杰你一点都不懂手下留情。”
“不要撒娇,”虽然这样说,夏油杰仍然伸手在我头顶安抚般地揉揉,将热气腾腾的红茶塞进我手里,“是你喜欢的新口味。”
和夏油杰在一起后,我喜欢蹭在他身前亲亲摸摸,或者用触手贴贴摸摸,尤其热衷窝在他怀里。
这日子太美好太堕落了,以至于让我忘记本属于悲剧的未来。
“这个,这个,这个,除了这几样以外,全给我包起来。”我再次买空一个甜点摊,夏油杰无奈地接过包装盒子塞进袖子里的咒灵口中,我乐冲冲准备奔向下一处点心店,余光瞟见一个眼熟的漂亮姐姐。
很像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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