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的摆设吗?
到时候,更多的胡思乱想以及焦虑不安铁定会毁掉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可是──」齐佑源像是想要讲点什麽,却被王千航打断。
王千航想转移话题,便想起齐佑源後来读的高中就是他的母校,也许齐佑源也会知道这个老师。
「对了,你知道程家言吗?高中教化学的那个?」
「……知道。」齐佑源愣了一下,才开口,「怎麽提起老师?」
「你知道前阵子老师介绍男学生卖y的新闻吗?」见齐佑源点点头,王千航又继续说,「我高中的群组在传说是程家言。」
此话一出,王千航敏锐地注意到,齐佑源眼底闪过了一阵复杂的神se,不过他没有想太多,只当对方跟他一样知道过往的老师有可能做出这件事而心情复杂。
「很恐怖对吧?希望不是真的……」
「对啊……」齐佑源沉默了一下,又喃喃地说,「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最後一句呢喃,像是祈愿着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明知道已经无法扭转,却还是忍不住想跟神明祈祷一样。
王千航本能觉得有点不对,但哪里不对,他却也说不上来。
「佑源?」他轻唤对方的名字。
「……千航哥,」齐佑源缓缓地说,「我……」
他屏息以待,却只见齐佑源眉头皱起,t1an了t1an下唇。
「抱歉,我可能要先挂了,明天还要早起拍戏。」
「……好,晚安。」
王千航放下电话,却有gu说不来的不安,在他心中蔓延。
过了两周,他不安的预感成真了。
网路上漫天盖地的齐佑源未成年时卖春的传闻,闯入了王千航的眼帘。
他点了几篇进去看,看见多年前的受害学生指证历历,说当时常看到齐佑源出没在程家言家里,还会直接过夜。
高中的群组讨论得更是热烈,甚至有人tag了他的名字,不过王千航像当年面对齐佑庭的事情一样,连点进去都不想,直接将讯息删除。
林怡瑄也很担心的打了电话过来,但王千航跟她说他什麽都不知道。
对啊,他什麽都不知道。
这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怎麽可以什麽都不知道?
他看着手机萤幕,想送给齐佑源的讯息一直删删改改。
他叹了一口气,最後只发了一句"你还好吗?方便讲个电话吗?"
他放下手机,r0ur0u皱成一团的眉心,往沙发椅背靠上。
齐佑源高中的时候吗……
他二十五岁那年搬去台北工作,虽然没有因此完全跟齐佑源断了联络,但他确实很少回老家,几乎缺席了齐佑源的高中岁月,直到齐佑源大学离家来台北念书,他们才又常常碰面。
齐佑庭也是从这时刻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加班人生,常常睡办公室不回家。
虽然王千航时常怀疑齐佑庭就是不想回家,才选择了这份工作,但又不懂明明对方早有了经济能力,甚至有一个住在台北的nv朋友,不管要以什麽形式搬出去住都可以,但依旧选择留在家乡,跟妈妈大眼瞪小眼。
但可能也是因为他没办法了解齐佑庭,所以也才无法明白好友自我了断的原因吧。
他闭上眼,想起当年有一次有在齐佑源身上嗅到菸味,他有点担心,也有跟齐佑庭讨论过这件事。
但後来就再也没闻到过,他也就没再细想这件事。
现在想想,他是不是太不关心对方了?
齐佑庭也是,弟弟近在眼前,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吗?
一发现自己居然责怪起si去的好友,另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王千航用力地甩甩头。
无论如何,这一切也只是未经证实的传闻,现在重要的还是听听齐佑源怎麽说吧。
他睁开眼看向手机,手机萤幕桌布是一片平静的海洋,没有任何通知g扰到这片宁静。
王千航瞪着手机,视线专注到几乎可以让手机萤幕钻出一个洞。
但,萤幕上依旧是那片平静无波的海。
他越看越觉得碍眼,於是把萤幕换成了可ai的小狗。
但可ai的小狗一样也看起来很不对劲,於是他乾脆把手机桌布换成一片黑暗。
他持续等待,等到天se都亮了,手机闹铃响起,他烦躁地按掉,想着请假一天,但又想到堆积如山的工作,王千航还是收拾起公事包,睁着一夜未睡的通红双眼去上班了。
等了一夜,漆黑的手机萤幕上,依旧没有任何通知。
距离王千航发给齐佑源讯息,已经过了三天。
有时候手机的通知会亮起,王千航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手机,但都会发现不是他在等的那个人。
所以当这次手机闪出通知时,他以为又是广告讯息,於是他等开完会之後才拿起手机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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