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剔,也不知怎样的美人儿才能入您的法眼哪?”
侯卿一指李云昭:“这样的。”
女人们听了顿觉无趣,自知相貌确实不及。其中有几人家道中落,沦落至此,瞧着李云昭初至时的潇洒神态更是心酸,也不多做纠缠了,意兴阑珊地走开。
侯卿一伸手:“需要帮忙么?”妙成天不认识他,警惕地瞪了他一眼。李云昭听到他的声音,迷蒙着眼朝他张开手:“存勖……”
侯卿和妙成天诡异地一默,眼睁睁瞧着李云昭摇摇晃晃走来搂住他的腰:“……你好高呀。”
侯卿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她乌黑的发顶,叹了口气俯身抱起她,向妙成天道:“你们住在哪里?”妙成天忧心忡忡看了看李云昭脸色,道出她们所在的客栈。
侯卿施展轻功,几个须臾便将妙成天落下。他是守礼君子,不规矩的反倒是李云昭。她只道抱着自己的是李存勖,和情郎亲近没什么不对,仰头去吻他白皙的脖颈。侯卿狼狈地一躲,抬起一只手想点了她的穴道,但最后只扣住她手腕给她把了把脉,明了后给她输送真气压制药力。
好在渝州城就这么大,这一路捱捱就过去了。侯卿一到客栈便放下了李云昭,好像怀里的不是什么温香软玉而是洪水猛兽,也许在他内心里,比起李云昭的亲昵态度,他自身的心猿意马更叫他如遇大敌。
炎摩天早就等在大堂里,一看李云昭这等情态大吃一惊,随即大怒,刷地抽出佩剑,指着侯卿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幻音坊可不是好惹的!”
“难道说,她就是你们的女帝?”看炎摩天仍一脸怒容,他已知答案,“好罢。不过我可没对她做什么,我只是碰巧遇上,乐于助人。”
炎摩天仔仔细细把李云昭从头看到脚,看她身上衣衫穿得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向侯卿道歉:“这位公子,错怪你了,真对不住。”
她搭了一下李云昭的脉,从包袱里取出一些瓶瓶罐罐,一边配制解药一边忍不住担心地瞟向李云昭。好在妙成天很快赶了回来,两人合力很快就将解药配制完成喂李云昭服下。
炎摩天背起李云昭上楼歇下,妙成天向靠在门边的侯卿道谢:“多谢这位公子了。”侯卿摇摇头,告辞后有些心烦意乱地转了转手边的红伞。
他独来独往,有心事也不知诉与谁说。和其他三位尸祖虽然亲近,但他们有多靠不住他也是清楚的:降臣多半会起哄半天;焊魃自己都没娶上媳妇估计也提不出什么好建议;萤勾呢,只会骂他瓜怂。
第二天李云昭一觉醒来,她没有断片的习惯,对昨晚的事记得十分清晰,尴尬而果断地收拾行李返回岐国,一刻也不多呆。
回到岐王府,她见到瑶姬站在书房案前专心临摹字帖,“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她怔怔念了几遍,想及这十几年间王朝兴亡,人世沧桑,心头怆然。
瑶姬写完搁下毛笔,吹了吹纸张后向她道:“蜀国来的官员我已安顿好,你舟车劳顿,不妨明日再接见他们。”
李云昭嗯了一声,对比字帖和瑶姬的字,奇怪道:“这一幅也是阿姐写的么,怎么看着一模一样?”两幅《兰亭序》都用飞白体写就,飞笔断白,燥润相宜,苍劲而不失清丽,风格相差无几。
瑶姬道:“不,这是太宗皇帝的字。太宗皇帝偏爱飞白体,所以皇室子弟中研习者甚多,高宗、武后、中宗等是其中佼佼者。你喜欢么?你有书法底子,学起来不难。”
李云昭深信技多不压身,高兴地应了一声。瑶姬抬头在她面上一掠,凝目一瞬后低声道:“幻音坊新招募的弟子里,有不良人。”看她面色微微凝重,续道:“我没赶走她们,只把她们安排在无关紧要的位置上。放心,我会叫大家注意着点,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李云昭面色一沉:“不良帅他……还是放心不下岐国么?”支走了王兄还不够,现在又想监视她,真要对岐王一脉如此不留情么?
瑶姬安慰道:“不良帅派来的只是些无名之辈,要是派来天罡三十六校尉,那才是真忌惮你呢。不信你瞧梁国和晋国两家,他们的故交和部下,可有不少人在不良人中身居高位呢。”
李云昭收起字帖的手微微一抖,瑶姬又瞧了她一眼,冷不防说了一句:“你是在担心你那小情郎么?”
李云昭被她说中心事,讪讪一笑,随即想到:“阿姐……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妙成天她们透露的?不对,她们守口如瓶。
瑶姬叹气:“我会看相,你元阴已漏,我能瞧不出?不必害羞,男欢女爱,风月常新,人之常事罢了。至于我怎么猜到是李存勖……蜀王座中宾客,除了他我也想不出你能瞧上谁。你这什么表情……怎么,是情事不谐么,我这有不少秘戏图,皇家珍藏,你需要不?”
李云昭忍无可忍,忍羞打断她:“阿姐……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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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和侯卿的配音老师是同一个,所以……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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