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想着先让林初月试试,行便行,不行的话再找几个有经验的婆子嬷嬷帮着她一起。谁曾想林初月瞧着没什么脾气,倒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这倒是意外之喜了。周宵看了林初月一眼,心想,不是个包子就行,至于她能不能立起来且看以后吧。想起林初月说王氏的那句话说了一半又改了口,周宵问道:“心中有佛看人皆佛下一句是什么?”林初月对此也不意外。不止是“安”这个朝代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国历史上完全没有记载,就连安朝以前的朝代,上一世的林初月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自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历史,用小说里的话说就是这是一个完全架空的社会。林初月所熟知的那些名人在这里从未出现过。林初月笑着说,“这话原是我在话本子上看到的,后半句粗俗不堪,郎君可还要听?”“说。”“这话原是这样说的,心中有佛看人皆佛,心中有粪看人皆粪。”这话原是苏轼和金山寺的佛印禅师之间的故事。说的是一天苏轼与禅师打坐,苏轼问禅师“我打坐的姿势怎么样?”对方回答:很好,像一尊佛。随即禅师问苏轼,“我的姿势怎么样?”苏轼捉弄的回答,“你像一坨牛粪。”禅师笑而不语。过后苏轼讲给他妹妹苏小妹听,小妹说你输了,禅师的心中如佛,所以他看你如佛,而你心中像牛粪,所以你看禅师才是牛粪。这事之后,这句话就流传下来了。 好性子的大娘子林初月瞧着周宵的眉头果然皱起来了,心中越发想笑了。“果真是粗鄙不堪。”周宵一脸不虞地看着林初月,“作为女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这般粗俗不堪。”林初月终于忍不住笑了,“是郎君你非要我说的,我都问过你了。”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周宵这副玷污了他的耳朵的样子莫名戳中了她的笑点。看着林初月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周宵的冷脸是绷不下去了,他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来。翌日早上。周宵和林初月正在用早膳。昨日是成婚的第三天,周宵昨夜自然还是留宿在林初月这,早上起来便也留在她这两人一起用早膳。冬梅进门来报,“郎君,娘子,碧儿姑娘,玉梅姑娘和齐姑娘过来请安了。”当时和王氏说景华园人口简单,这虽是用来搪塞王氏的说辞,但这话倒是不假。周宵后院里的人不多,没有妾室,只有三个通房丫头,就是冬梅刚刚提起的这三位姑娘。碧儿和玉梅原是伺候周宵的丫头,到了年纪之后做了周宵的通房。剩下的一位齐姑娘是周宵的奶娘齐嬷嬷的女儿。齐嬷嬷是夫家姓齐,是府里的一个小管事,齐家一家子都是太子府的家奴。林初月动作不停,笑道:“请到厅里坐着吧,我和郎君用完膳便过去了。”冬梅看了一眼周宵,见他不说话,福了福身:“是,娘子,奴婢这就去。”早膳过后,林初月先是送了送要去衙门上职的周宵,这才去了厅堂。三人齐齐给林初月行礼,“奴婢给大娘子请安。”“不必客气,都坐。”林初月笑着看向下面几个人,“你们是第一次来,我也是第一次见你们,还不知道谁是谁,哪个是碧儿姑娘,玉梅姑娘和齐姑娘又是哪位?”林初月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姑娘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回大娘子的话,奴婢是碧儿。”其他两个也站了起来。“奴婢齐氏雪艳。”“奴婢玉梅。”玉梅福了福身,说道:“娘子和郎君这几日刚刚大婚,前两日定是忙碌,奴婢等不敢冒昧打扰,想着娘子得空的时候奴婢再来给娘子请安。”“你们有心了。”林初月笑着说道:“日后倒也不必日日都来,大家隔三差五一起说说话也就是了。”“是,娘子。”林初月下了逐客令,“好了,无事的话你们就回去吧。”出了主院,三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们原本想着,主母刚进门怎么着不得给她们几人一个下马威,她们都准备好了受刁难了,没想到就是进去认了认人,pi股还没坐热就出来了。玉梅率先开口,“大娘子可真是好性子。”“这事可说不准,她一个刚来的新妇自然不敢猖狂。”齐姑娘冷哼一声,“且瞧着看吧。”说罢转身走了。“瞧她嚣张的。”碧儿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仗着她娘在郎君跟前那点情分,整日里狂的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我看她还能狂多久。”“不管她,可有她跌跟头的时候。”
说着两人一同离开了。不止她们不敢相信,就连林初月身边的几个丫鬟也不理解。“娘子,您怎么就让她们这么就走了,还不用她们日日来请安,您是正室大娘子,让她们站规矩那是天经地义的。”春桃有些着急地说,“尤其您现在是新妇,正是立威的好时候,您对几个通房这般纵容,要是纵的她们越发不知天高地厚怎么办?”冬梅也说道:“对啊娘子,您想想咱们候爷夫人,侯爷院里的那些妾室哪个不是天天去给夫人请安,有哪个姨娘敢在她面前造次,就连最受侯爷宠爱的胡姨娘在夫人面前也乖的和绵羊似的。”“您这样怎么能管的住她们呢?”说着她想起什么似的,恨恨道:“尤其是那个姓齐的,奴婢听园子里的下人说她还没当郎君的通房的时候就仗着齐嬷嬷处处为难别人,等成了通房之后更是嚣张跋扈,身边的丫鬟她说打就打。”林初月眉头微挑,“就算我让她们日日来请安,在我跟前站规矩,难不成她们就会怕了我了?”反正林初月不这样认为。有的人你看她表面恭恭敬敬的,心里指不定想怎么坑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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