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几道刺眼的强光s来,易天眼皮一跳,暗自低骂,他快速敲晕了男人,拖着他躲进y影处。
船上的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光束,有另一艘船正在向他们靠近,停在了不远处,姚然大张旗鼓地出现在甲板前方。
「妮子,你姊姊呢?」七爷点了支菸,也到前头,和姚然面对面站着。
「她早走了。」姚然看七爷ch0u菸,下意识皱起眉头,手在面前来回扇了几下,「阿蛇说了,姚安舜不在,要处理你们这种货se,我就够了。」
「口气倒是够大的,也不怕闪了舌头。」七爷周身气息都冷了下来,他吐着菸开口,「但你姐姐说错了,等着给你收屍吧。」
此话一出,七爷身边的人都举起抢对准姚然,姚然挥退身後yu上前的同伴们,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还向前对着那些枪口更进一步,表情桀骜,语气不屑地吐出一句:「全身上下就嘴最y。」
七爷嘴边的菸一抖,额角青筋都涨了起来。
易天藏在暗处看这两方人对峙,心里盘算着怎麽尽快打破这僵局,他好脱身去叫人寻找商明予。
「都把枪放下。」七爷首先开了口,他把烟丢到船板上用脚撵了撵,「三哥的屍t给你,让我们走。」
「我要他的屍tg嘛,si了就扔海里算了。」
姚然越发赞同姚蛇的话了,这群人没了姚安舜之後是真蠢,聊得她心累。
「我是来替温家要人的,温过呢?」
对面突然一阵沉默,姚然心里有了个底。
「那小子掉下去了。」七爷指了指大海,「速度快点儿或许还能捞着。」
枪声在寂静的海面上炸开,撕破安稳的表象,七爷全然没想到对方的人早已混上了他们的船,他指着姚然便破口大骂,下令反击。
姚然的表情也不算好,易天的出手令她猝不及防,最关键的是,她完全没察觉到对方的动作,捕捉不到对方的位置。
难怪阿蛇答应借人给他,想必让自己跟着来也是算好的。姚然咬着牙,面se不虞地被同伴拉离甲板。
姚然的人在明,易天在暗,七爷还来不及想到同归於尽那一步,就被夺了x命,剩下的那群也撑不了多久,没过几分钟,海面上又重归平静。
易天躺在满是屍t和鲜血的甲板上,仰望着圆月高挂的天空,他伸出手对准月亮,月光透过指缝洒下,柔柔地照在脸上,不刺眼。
五指收拢,圆月被易天抓在手中,突然一阵腥甜涌上喉咙,易天下意识用手摀住嘴,鲜血染红抓住的月亮。
易天看着手上的血迹,笑得全身都在疼,他遮住自己的双眼,装着轻松的语气喃喃道:「是你先不等我的,所以,我不算食言,你可不能怨我。
剧院里,掌声雷动,温过的演出得到了全场的认可,他站在台上谢幕时,眼神一直在观众中搜寻着,但直到最後都没找到他想见的人。
那束惯例的玫瑰也没出现。
下了舞台,坐在休息室的镜子前,温过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调整着他的眼神和表情,试了好几次,温过才像是满意了一般,拿起卸妆用品开始卸妆。
「cyril,今晚的表演……」
aria进门看到的就是对着镜子卸了大半妆容的温过,他笑着的样子照在镜子中,一瞬间让aria愣了神,她还以为坐在那儿的是商明予。
aria皱起了眉头,温过这样的表现让她有点不舒服。
「怎麽了?」
「没什麽。」aria走近温过,试探着问,「刚刚看你像在找人的样子,是你哥哥吗?」
「哥哥临时有事,不来了。」
温过看着镜子继续卸妆,他的神情没变。
aria看着这样的温过,不舒服的感觉更甚,她换了个话题想引起温过的注意。
「cyril,周末我们去逛逛吧。」
「我就不去了,你找别人吧。」
「一直待在家里会发霉的哦。」
「aria。」温过闭上了眼睛,往脸上拍了一捧水,「对我来说,这座城市已经没什麽可逛的了。」
容京病床旁,温河清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房门被推开,易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温河清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管了。
「容京怎麽样了。」易天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问温河清。
「醒来一阵,吵着要出院,给他打了点滴,现在又睡了。」
病房内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温河清敲击键盘的声音。
「那他呢,找到了吗?」
键盘声停了下来,复又响起。
「没有。」
某片海域上,打捞工作一直在进行着,至今已有两天。
陈一烨站在海岸边远眺大海,初升的太yan把远处的海水染红,海天相接,美不胜收,又有谁能知道,这美景下面藏着人间多少的遗憾事。
脚上传来些许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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