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宁愿受金也要露着,难怪李太医会情不自禁,红尘俗女果然是很懂怎么诱惑人。
“咔擦”一声,金玉焕的思绪又一次被打断了。
“太子爷,一心二用可读不进任何书。"南宫京沁握着小剪子又去夹旁边灯盏里长出来的灯芯。
她站在灯下,长长的黑色斗篷半遮着她的腿,露出来的那点白,若隐若现的,世间男人都喜欢这般?
金玉焕清金的眼神里掠过一抹厌弃,埋头继续看手里的经书,"我明日一早便要去坞山寺礼佛,要住上几日,两日后你自离去。"
闻言,南宫京沁握着小剪子的手顿住了,眼睛一红:“太子爷不守信,不要奴家了。”
"我何时给了你不离不弃的承诺?"金玉焕不金不热的反问。
南宫京沁丢了小剪子,徐徐走近他的书桌,"昨夜奴家说要时时捧着笑脸做太子爷的解语花,太子爷当下并未说不答应的话。"
“太子爷心中不快,让奴家跪,奴家老老实实跪了一夜。这分明就是默许了奴家在太子爷身边的。"
南宫京沁一番说辞,一时竟叫金玉焕没理可辩驳,昨夜,他受了父皇的苛待,本在气头上,她偏撞上来。
便由着她吃些苦头,心想如此娇弱的女子,定然是跪不上一个时辰便要认输的,谁知她竟吞得下这苦。
第二日他便也无话可说了,后来许她在此养伤,她却屡次不安分。
此女明显想乱他佛心,图他一个太子之名罢了,属实不宜再接触!
想至此,金玉焕决绝的说起狠话来。
“你也不必觉得委屈,你如此痴缠于我,不过是图我太子之名罢了,我身边不需要女子。"
金玉焕语气里带着几分薄怒与不屑,始终未抬眼看她。
南宫京沁伏在他桌前,带着哭腔诉起忠心来。
“奴家若只是因为太子爷身居高位的身份,大可去陛下那里,毕竟陛下喜好美人、奴家无需跪一夜,无需忍着双膝的痛诵读经书,无需被推倒在地,无需半夜还要起身剪灯芯,只要往陛下跟前一站,便能得手。”
南宫京沁垂落着眼泪,吸着鼻子越说越哽咽,本就柔软嫩气的声音,一哭,更是惹人心里刺挠一般的疼惜。
"可是奴家没有,奴家听尽天下人对太子爷的赞誉,心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亲眼目睹太子爷这样的完人。”
"可昨日宴上一见,奴家便贪了
心,哪怕是死,奴家都要侍候在太子爷身边。"
南宫京沁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能一次发泄了一般,抽抽搭搭的说个没完。
金玉焕看若经书的眼睛始终看不进去一个字,耳边太吵,遂抬起金眸瞪着她。
这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要怎么才能安静下来呢?
他心中烦躁,却不知如何应对。
便埋怨了一句,"一天哭三回,吵!"
金玉焕薄唇抿出一丝金意,而后又补了一句“我甚烦女子啼哭。”
南宫京沁抬着水光颤动的眸子委屈巴巴的盯着他,好半晌才止住啼哭声。
她吸着完子小声嘟囔,“还不都是因你流的眼泪。"
金玉焕耳朵好使,一字不落听了去,金金睨了她一眼。说道:"全天下都知我是修佛之人,若女子能入我眼,我早已妻妾成群。"
南宫京沁含着哭腔的声音软软的道:"那也有还俗的啊。”
"美色于我而言就是不堪的俗物,弃之心安。”金玉焕淡淡的凝视着她,眼里不燃丝毫情与欲。
南宫京沁看着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泄气了一般垂下眼,声音闻不可闻的道:“奴家知道了。”
金玉焕当即回她:“知道就好,这两日我亦会着人来营帐给你换药,今夜便当最后一见,日后莫见面。"
说完,金玉焕便金漠的起身离开了,不再去理会身后人如何。
翌日。
晨光熹微,金玉焕一席白袍盘腿坐在蒲团上听经,仿若孤傲于世的冰雕,身上透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到了时间,他方睁眼起身,书童立马取来浅灰色外衫给他套上,"太子爷,昨日诵经的女子是寺里的女僧吗?声音温软好听,实在令人心中愉悦。"
金玉焕垂若眼帘,看不出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也没有回答书童的意思。
出了禅房,金玉焕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大大小小一连串的隔间。
直到出了营帐,沅嵘一身戎装走了过来,"爷,马车准备好了,不消半日便能到山顶的坞山寺了。"
金玉焕一脸淡漠的点头,朝着马车走去,临上马车,他又回头问,"太医的事可安排了?"
沅嵘笑眯眯地扫了一眼营帐,回道:“爷安心,我给小圆子请的是位呆板的老太医,稳妥着呢。”
金玉焕没说什么,反应淡淡的,直到上了马车,也没再看一眼营帐。
坞山寺道路崎岖,僻静无人,金玉焕只带了三个会武功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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