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带着她入了璙园。沈希桥虽说不是第一次来璙园,但仔细数起来她来璙园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不过她对璙园一直都有所耳闻。喜好玉雕或玉石的世家贵女们都说,偌大的京城中?坐落着两处远近闻名的玉雕铺子,一处是璞逸阁,另一处就?是璙园,不过这几年璙园渐渐有一家独大的意?思。除去璙园这些年入的玉石成色愈发好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祁洲的玉雕只在璙园售出。最开始大家都只是为了蹲守祁洲的玉雕,后来渐渐就?有人言道,就?连祁洲都如此信任璙园,只将自己?的作品送来璙园,那璙园必然是比璞逸阁更有可取之处。“渐渐的,璞逸阁的宾客越来越少,而?璙园的门槛都要被往来的人影踏破了。”秦桢对此流言也有所耳闻,而?此时璙园中?的人影也不少,明明是用午膳的时辰,这儿的人都要比隔壁酒楼的宾客多上一半,“这两家的玉石成色是差不多的,相差没?有传言中?那么?大。”至于?第二点,是她也没?法解释的。秦桢和李掌柜的合作已经持续了很多人,那时两人就?做出过承诺,她的作品皆会送来璙园,而?李掌柜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她的身份,这些年两人始终遵守着这道承诺,从不越界。“秦姑娘。”听到李掌柜的声音,秦桢微微抬眸。他手中?还捧着道匣盒,小心?翼翼的模样想来里头应该是装着新?入手的玉雕。李掌柜见她眸光滑过匣盒,笑眯眯地道:“是苏霄送来的。”久未听到这个名字的秦桢眉梢微挑,大抵知晓他为何如此宝贵这道匣盒,“这好像是他这三?年来第一次将玉雕送来璙园?”“是的。”李掌柜道,掀开了匣盒递到秦桢和沈希桥眼前,匣盒中?装着的是遨游天际的海东青,“也不知是不是天上下了红雨,听小厮说起时我还诧异了好一会儿。”沈希桥自然是知道苏霄的,也曾在各式的宴会中?见过他几面,只是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说京中?绝大多数的工匠作品都在璙园,为何苏霄还是第一次送来?”闻言,李掌柜和秦桢对视了眼。李掌柜一直以来都大概猜得到这其中?的深意?,不过这些事情?他也不好和秦桢说,是以秦桢还是前些日子才想明白,后来的苏霄不再?将玉雕送来璙园而?是送去璞逸阁,也是存了和她打擂台的意?思。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又送来了。“他就?是那少部分的人。”秦桢含糊道,牵起沈希桥的手往里走,问李掌柜:“雅苑还有空房吗?”“自然是有的。”李掌柜是常年给秦桢留有空房的,就?是人流最多的时候,也始终留有一间以备她前来。不过秦桢和沈希桥都没?有想到,会在璙园遇见江怀澈。他所在的厢房就?在前往雅苑的必经之处,而?且厢房门扉大开着,看起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江怀澈自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她们俩,微微颔首致意?。秦桢也点了点头,正要离去时,就?听到李掌柜开口:“江大人已经来璙园几日了,听闻是要给他的老?师寻找玉雕做贺寿礼,不过始终都不太满意?园中?现有的玉雕。”听出他话语中?的求助之意?,秦桢知道他不想错过江怀澈这位大主顾,她扫了眼他手中?的匣盒,低声道:“若是送给老?师的,苏霄的海东青你可以送去给他瞧瞧。”送礼送的是个寓意?,江怀澈既然能够接连几日来璙园,就?说明对璙园的玉石成色是满意?的,不过对雕刻后的成品不甚满意?。李掌柜原本是想问秦桢手中?是否有尚未展示的玉雕,听她这么?说眼眸亮了下,道了声谢后引着她们去了厢房又忙不迭地抱着匣盒离去。目送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沈希桥不解地问:“为何不是送祁洲的作品,而?是送苏霄的作品,不是说璙园存有祁洲的玉雕吗?”“没?有。”秦桢拎起茶壶,慢条斯理地烫洗着茶盏,“而?且就?算有,祁洲目前的玉雕中?,若是送给老?师,那些玉雕也没?有海东青的寓意?好。”沈希桥对她的话感到诧异,若有其事地低声道:“可我觉得江怀澈是冲着祁洲来的。”秦桢不太赞同她的话,“苏霄的工艺和祁洲不相上下,只是看个人喜好问题,江怀澈不像是专门冲着谁来的。”倘若真的是冲着祁洲来的,在知晓璙园中?没?有祁洲的作品后,也就?不会在这儿多废功夫。“好吧。”沈希桥撇撇嘴,“我比较喜欢祁洲的。”秦桢失笑,摇着头给她倒了杯茶水。也不知她是哪时开始对祁洲起的兴致,句句都会提到祁洲,夸得她本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恰好李掌柜命人送了些玉雕过来吸引了沈希桥的注意?力,秦桢借着一个又一个的玉雕,细细地给她说道着其中?的门路。讲着讲着,个把时辰就?过去了。将李掌柜送来的玉雕讲完,再?抬起头已然到了傍晚时分。斜阳低垂,漫天映衬着绯红光影,散开的狭长碎云躲在云层身后,时而?探头,时而?敛入。沈希桥也听得有些累了。两人一合计,约好了过几日再?来。还未走出璙园,秦桢就?看到了伫立在门口的江怀澈,她没?想到他还在这儿。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江怀澈侧身看来。秦桢看到,他手中?握着道匣盒。是不久前她在李掌柜那儿瞧见的那道,里头装着的应该就?是苏霄的海东青。视线对上,秦桢微微颔首。送走沈希桥,她也准备和闻夕一同离去时,就?听到江怀澈喊了她一道。
秦桢听闻声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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