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姑爷,坐稳了。”轿夫稳稳地抬起轿子。陆寒云掀开帘子,往外探出一个脑袋张扬的往外瞧。他受得起香火,却坐不惯轿子。轿夫们将陆寒云抬回王府,一路都觉得邪门,除去轿子的重量,那轿中的人仿佛轻如鸿毛没有什么重量,若不是陆寒云一路厚脸皮和路上的行人有说有笑,他们还以为人跑了。嘁。这上门女婿有什么光荣的?可是陆寒云坐在轿子里,却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当上了王府的小白脸,而王府的千金染病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没准小命都要不保,也只有傻子还能笑得出来。轿夫想了想,又觉得陆寒云是个可怜的。王氏在这城中是数一数二的大姓,祖辈有仙缘,在归元宗就有王氏子弟算是很有威望的姓氏了,这一代的王老爷也算本分,府中只有一妻,十六年前多了一个女儿,只可惜太平的日子不久,王姑娘突然得了癔症,起初是半夜梦魇,再之后就是一睡不起,好好的一个清秀女子却成了骨瘦如柴的病鬼。王府请了多少郎中都无用,那城北的白胡子道士说,这是被怨鬼附身,需要喜事来冲冲煞气放有解法,王老爷花重金求婿可是城中男子各个惜命得紧,其夫人朱氏就只能把主意打在陆寒云这个傻子身上。陆寒云见对方一开始亲厚的模样,还以为进府之后对方会摆出锦衣玉食的好招待,结果对面大门一关,立马走出个大汉,等着自己的是一场鸿门宴,对面甚至都没有多言,直接就叫人那麻绳将他给绑了。五花大绑,恍如上板上鱼肉。“有话好好说,绑我做什么?”陆寒云也没有反抗,等到对方把自己绑得紧实之后他脸上才露出几分困惑,青年的眼睛看着清澈,似乎在埋怨对方的礼数,天真的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哪种境况。朱夫人扭头对府中的下人吩咐道:“若是小女能痊愈,那他那就是府上的新姑爷,将准姑爷看好了,等熬过这几天,就将他和小姐的婚事给办了。”陆寒云眼珠子转了转,忙问:“为什么不现在就办?”他这一话出,几乎周围所有人都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陆寒云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大问题,而朱夫人眼眸多了一些讽刺,不冷不淡地说:“真是一个傻子,可别让他蠢笨得惹出大祸来。”陆寒云这就不懂了:“我今晚就想娶了小姐,我想见她,难道也不行么?”“猴急什么?”一边的媒婆瞪了他一眼:“老爷夫人比你还急,就等着你傻子冲喜呢,可是这几日行不得喜色,老婆子我都不敢凑姻缘,要是惹了仙人,那福气可就没了,搞不好霉运缠身,可是会死人的!”“傻子,死你怕不怕!”
陆寒云抿嘴,低声点头:“怕。”媒婆见他一副可怜模样不再多说,劝道:“怕就在屋子里老实里呆着,会有人给你送饭吃的!有没有福气就得看天了,若是办成了事,就算是一个傻子,老爷夫人也不会亏待你的!”随后,陆寒云被绑着带到了一间客房,这王府院落大看着确实财大气粗,随便一间客房看着也很是气派,只是空房子一旦多了,就会少了生气,妖邪最爱寄宿其中将凡人的气运夺走。这府中的小姐倒了霉,下人也离开了不少。在旁人退去之后,陆寒云弯了弯唇,眼中锋芒这才显现出来,他立马将身上的束缚给解开,心中忍不住腹诽。我要是今晚不出手,你们可就真要死人了!这府中的妖气已显,围绕着整个宅子无孔不入,无论是吸□□气还是夺气运,妖潜伏在人的宅院里都会有一段滋养的时间,等到时间一到,便会直接要人命,直到家破人亡为止。朱夫人面堂黑气浓重,更别提那被妖寄宿之人,从被缠上之后开始,所谓的冲喜是冲不掉的,驱煞除妖才是硬道理。陆寒云敛去了自己气息,在看守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从客房翻窗遁走,摸着墙壁寻着妖气来到了气味最重的屋子外。那是王家女的闺房。“先是你们王家人无礼在先,便不能怪我失礼了。”陆寒云轻声嘀咕一声,然后走进了女子闺房,掀开那床头的红罗帐。王家女躺在床上已然面若枯槁,皮肤像是被碳烤过发焦发黑,死气重重只留最后一口气,那是将要亡命的征兆。陆寒云落在对方消瘦得近乎只有层皮的手臂上,一查脉象已经虚弱至极。妖邪喜欢藏在凡人的气门里,不出两月,凡人的气门就会全失,等到尽数被夺走生机,就成了妖随意玩弄的躯壳。陆寒云试了一缕真气进入王家女的体内,不由蹙眉。那妖似乎在王家女身上待了不止两月,只是这妖逗留至今没有动作,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而这王家人居然也没有怀疑到妖上去归元宗求救,而是任由这王家女到了今日这副田地。他咂咂舌随后笑道:“好在你今日遇到了我,定不会叫你这么香消玉损。”虽然不知道这妖在打什么算盘,但是其妖似乎修为并不高,陆寒云便有的是办法把其给逼出来,他游历之时就学过一些损招。当妖寄托在人体之时,乃是灵体。对付灵体的妙法,陆寒云曾经在青云山的道士那里学过一点,在日光下晒够三时辰的符纸,再找大黑狗那里借一点血,这纯阳之血画的符咒,对于邪祟灵体乃是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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