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下官这些年在县里劝学的?”徽州离着上京几千里远,连当地的知府都不知晓这些事。
宋玉竹微笑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朕自不会辜负了你们的一腔热血。”
贺宁心头一震,俯首磕头道:“下官明白了!”
福州知府
封赏安排到巳时就结束了,剩下的明日再继续。因为有不少年纪略大的官员,让他们一直顶着太阳站在下面怕身体吃不消。
时间差不多,宋玉竹率先离开,下面的官员们也纷纷离去,有相熟的成群聚在起,去附近的酒楼里吃午饭。
有人借此机会多结交几个朋友,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常有,万一能攀上高枝兴许以后的仕途就一帆风顺了。
韩松站在最后面,听到上面说今日会议结束后便转身打算离开。
刚抬脚就被身边的县令叫:“哎呀韩大人,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几日怎么没见到你们呀?”
说话的人叫刘舟亭是平北县县令,平南与平北中虽然只有一字只差,但两地的生活却截然不同。
平北县没有沙丘,土地更肥沃一些,所以当地的百姓也比平南县富裕许多。
然而两县积怨颇深,县令之间也相互看不对眼,起初是因为一片耕地。
两县交界处有一块肥沃的田地,那块田地虽然离着平北县更近,但自古都是平南县百姓在耕种。前些年突然被平北县的富绅霸占了去,当地百姓然不愿意,便跟对方起了冲突。
没想到刘舟亭竟然带着衙役将平南县的百姓抓进了衙门,强行将这一片地画押到了平北县。
韩松得知了此事后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先是去衙门理论却被拒之门外,上报给州府,又迟迟等不到消息,最后没办法只能带着几百个民丁将地抢了回来,自此二人的梁子结下。
韩松冷冷的道:“刘大人多虑了,这几日借住在朋友家中,没有出门自然见不到。”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韩大人又带着小厮挤在哪颗树下呢。”
来时的路上韩松和毛豆在树下休息,恰好被刘舟亭看见,他还故意赶着马车从二人身边经过借此嘲讽。
“敬怀,怎么还不走啊!”不远处,徐冰正朝他招手。
“哎,这就来了。”
韩松扭头道:“有时间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已吧。”说罢急步朝徐冰走去,留下满脸惊恐的刘县令。
那……那是左相徐冰?!
他…他他他怎么跟相爷认识啊!
见两人熟络的模样,刘舟亭的脸瞬间像打翻了染坊,由红变黑最后惨白。完了完了,自己可把人得罪透了!
韩松走过来,徐冰没询问他刚才发生的事,他知道自己这朋友好面子,断不会开口求自己帮忙。
“听说城中新开了一家酒楼,味道非常不错,陪我去尝一尝?”
韩松笑道:“有何不可?”
二人步行来到鲜味居,这一家南方人开的酒楼,里面布置的清新又雅致,招牌菜都是南方的菜系,以鲜著称。
相府的人已经提前订好了雅间,二人上了楼坐在矮塌上闲聊起来。
韩松端起茶壶给徐冰倒上茶水,自己也斟满。
“廷芳,我心中有个疑惑,这次受赏的官员,许多人做的事并未上报到朝廷,皇上是如何得知的呢?”
徐冰端起茶杯润了润喉,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这件事我也说不清,只能告诉你一件事,当年我们从徐州北上攻打盛军时,一夜之间他就能绘出附近的山形地貌。”
韩松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陛下还真是金龙化身?!
同样疑惑的还有隔壁的雅间里的人。
从福州来的二十多个官员们端坐在一起,为首的自然就是福州知府朱弼。
他手里把玩着一对价值连城的和田玉核桃,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
“你说这些事他是怎么知道呢?”朱弼突然开口,语气中除了疑惑丝毫没有对皇上的尊重。
坐在他下首的同知刘畔道:“下官觉得,恐怕是皇上在各地安插了耳目,所以才这样清楚。”
“那你说,咱们福州有他的耳目吗?”
刘泮赔笑道:“自……自然是没有的。”
若真有还能让他逍遥到如今?
谁不知道福州知府朱弼外号朱圣人,不光自比皇上在当地建造了宫殿,还娶了上百位女子为妃,是实打实的土皇帝。
百姓敢怒不敢言,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一是福州离着上京太远,想要把消息传递出去困难重重。
二来朱弼的手段实在过于残忍,一旦被他发现会祸及亲人,所以大家一直都忍耐着。
这次来上京参加官员会议,朱弼原本想随便选几个自己的手下过来应付应付。
结果听闻入京还要查验,没办法只能将各县的县令提前叫到州府,中途对他们威逼利诱,敢来上京胡说八道,小心自己的亲人!
一位县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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