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爹在,云祥爹在这!”魏浩把脸贴在他的脸上,听着他说话。
“下…下辈子…儿子就不投胎到你……你家了。”
魏浩如被雷击,他呆呆的看着儿子的脸,怎么瘦成这个样了……
脑海里的画面一闪,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他将五岁的二儿子扛在肩头,小胖敦抱着他的脖子,嘴里甜甜的说:“祥儿最喜欢爹了!”
空船
魏云祥死了,这件事还不算完,因为还有三个罪魁祸首——清虚教徒。
三人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严刑拷打,可他们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士兵第一时间就卸掉了他们的下颌,防止他们咬舌自尽,五花大绑送到了诏狱。
诏狱里,红色的火苗跳动着,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骇人的惨叫。
这里因为常年不见光充斥着一股腐烂的鲜血以及排泄物混杂在一起恶臭,闻上去让人隐隐作呕。
假扮成货郎的男子已经被打的体无完肤,他还是咬紧牙关不愿透露清虚教的事。
负责行刑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狱卒叫陶老七,他在诏狱里干了三十多年,什么样的硬骨头没见过?
这里面的刑罚用一遍,再硬的骨头都得软了。
他一边烧炭一边说:“年轻人,听我一句劝,把该说的都说出来,早点解脱少受罪。”
假货郎闭着眼睛,鼻尖发出一声轻哼。
老陶摇了摇头,拿起烧红的火钳,贴在他的胸口。
“啊!!!”
凄厉的的叫喊声再次响起,关押在隔壁的两个倭人吓得浑身颤抖。
坐在对面的鸿胪寺卿廖钰听得都头皮发麻,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倭语道:“二位,还不说吗?”
男人率先反应过来,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意思是:如果我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可以放我们回去吗?
廖钰笑笑:“当然。”是不可以的。
男人哽咽的说:“你说话要算数,千万不能骗我!”
“不会骗你的。”才怪。
两个倭人扛不住压力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清虚教是倭国的一个宗教,早在前朝就存在,只不过那会没有神药加持,在中原的信徒非常少,发展的也十分缓慢。
后来清虚教中的一位教主,在云南意外发现了罂粟。
长期食用罂粟中的汁液会让人上瘾,这位教主便把这些汁液收集到一起,炼制成了第一批“神药”献给了当时还是云南王的杨元吉。
杨元吉得知了神药的作用后,立马派人在云南种植了大片罂粟。
之后便与倭人勾结到了一起,当地人负责收集罂粟汁,倭人们带回去提炼,转手再卖给大启从中赚取大笔钱财。
后来盛朝灭亡,杨元吉被迫北上投诚,云南的那片罂粟田便彻底由倭人们掌管。他们炼制大批神药送往全国各地,一部分用来招揽人,一部分用来赚钱。
男人说完后,女人又补充了几句,他们二人在清虚教中的位置明显不低,知道的事也详细,大概被隔壁的惨叫声吓坏了,一点都不敢隐瞒,生怕自己也遭受那生不如死的刑罚。
他们把上京、冀州、郑州、扬州、苏杭的据点,以及那片罂粟园的地点一一说了出来后,目光希冀的看着廖钰。
廖钰奋笔疾书,将二人的口供翻译成汉文书写在纸上,待他写完吹干了墨迹,朝两人微微一笑,“大启是好客之都,二位远道而来,不妨在这多待些日子。”说罢起身离去。
“骗子!”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
廖钰边走脸色边冷下来,他们炼制那“神药”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些倭人万死不足!
口供呈上去的第二天,宋玉竹便传令下来,派人去云南抓捕倭人,捣毁罂粟园。
还在丧子之痛中的魏浩闻讯,主动请缨要去云南。
宋玉竹知道他心底憋着一股怒火,不发作出来肯定要憋出病。刚好这些倭人可以给他出气,让郑大安他调了三千兵马,择日前往云南。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朝廷便将藏在民间清虚教彻底连根拔起。
魏浩带兵到了云南,更是疯了似的,将当地的罂粟园全部铲除,倭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听说手段极其残忍,吓得当地人都不敢再提清虚教。
鸦片祸国,为了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宋玉竹颁布了律法,民间凡私自种植罂粟超过十株者流放千里,超过百株者处以绞刑。
这还不算完,宋玉竹准备派遣海军去倭国走一趟。
八月中旬,滨州余下的海军再次起航,这次出发由杨平领兵,率二十八艘战船朝倭国行驶。
这么远去一趟,不得带点“特产”问候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每艘战船都安装了一门火炮,以及一船舱的炮弹,既然倭国喜欢大启,就让他们感受一下大启的“热情招待”。
他们总得要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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