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闭门不让他们进去。
刘父的头都磕破了,没有一家医馆开门,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儿子背回家,请了附近的赤脚大夫给开了两剂药,好歹是保住了性命。
可惜杖刑伤了腰椎,两条腿都瘫了,以后走不了路。
寻常人遭受这样的苦难多半一蹶不振,郁结于心不就辞世了。偏偏刘长洲不是气短之人,他非但没绝望,反而愈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写了上百封信,悄悄让过往的行商帮他送到府衙和上京,商人们多半不愿惹麻烦,要么拒绝要么直接把信丢了。
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一次送信时,他遇上了顺丰镖局,孙家小姐听到他的事迹,对他非常敬佩,主动帮忙把信送到上京,托玄衣楼的关系最终送到了宋玉竹的手里。
“混账!真是吃了狼心豹子胆!”宋玉竹看完信,抓起杯子砸在了墙上。
李得海吓得心直颤悠,他还是头一次见皇上发这么大火,怕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刚才玄衣楼派人进宫送来几封信,里面除了昌吉县刘长洲的信外,还有六封来自不同地方,信上的内容全都是各地税收的事。
玉平县县令与当地富绅勾结,将田税均摊到佃户身上,佃户交不上钱,就派人去抄家,实在没钱就强迫佃户卖儿卖女,简直丧心病狂!
李桥县将田税私自增加了三倍,原本每亩地三十文,县令收了一百二十文,逼得不少百姓不得已只能卖了田地交税款。
宋玉竹看完信气的肝疼,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他随机派人抽查的几个州府居然都有贪赃枉法,还有许多地方没查到,有没有落实新税法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基层官员的腐败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第二天早朝,各部议事结束后,原本该下朝时宋玉竹突然开口道:“你们都说完了吧?”
大臣们不知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都说完了,朕来说几句,昨日朕收到几封信,看完夜不能寐,你们也看看。”说着将那几封信扔了下去。
大殿上静悄悄的,满朝文武噤若寒蝉,不知道皇上所为何事。
徐冰走上前把信捡起来,大致扫了一眼,忍不住摇头叹气,低声将信上的内容宣读出来。
“朕三令五申反复强调,务必把这次的税收做好,你们是怎么办的事?”
“微臣有罪!”户部一众官员跟下饺子似的,跪了一地。
刘蔺道:“下官督促不利,请皇上责罚!”这件事虽然说是户部的责任,但全国各地几百个县,光靠户部怎么监督得过来,说起来还是吏部监管不当的责任。
宋玉竹挥手道:“罚你们户部半年俸禄,回去好好思过。”
“谢皇上!”刘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半年俸禄是最轻的惩罚了,看来皇上并没有迁怒他们。
宋玉竹到:“吏部左侍郎曹清山何在。”
“微,微臣在。”此人正是邱滨的姐夫,他刚刚听完信脸色就变了,双腿软的站不住。
宋玉竹道:“你家娘子可有个好兄弟。”
曹清山伏在地上颤声道:“微臣对此事并不知情……”
“呵。”宋玉竹轻笑一声,从龙椅上走下来。
“七品县令每年俸禄一百八十两、食禄十五石,他每年给你送的上千两银子,你不知道是哪来的?”
曹清山面如死灰,不停地磕头认错:“微臣知错,微臣是一时糊涂啊……”
曹清山快恨死他这个小舅子了,两人本是同窗,当年一起参加的科举,自己侥幸中了进士而他止步与举人。
后来曹清山娶了邱宾的姐姐,利用自己的职务帮他谋了个七品的县令,没想到却把自己害苦了。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不及了,只能恳求皇上能从轻发落。
宋玉竹指着他怒斥:“就因为你的一时糊涂,葬送了一个读书人的前程!让当地上万名百姓拿出不该拿的钱!”
“微臣知错……”
“来人,将曹清山革职,摘了他的头冠,贬为庶人永不录用,将曹家抄家,所有家产充公,其三代不许参加科举。”
两名侍卫走上前,将他头上象征着身份的玉石发冠摘掉。
曹清山披头散发的呆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寒窗苦读十多年,好不容易爬到吏部侍郎这个位置,眼看着大好的前程摆在面前,如今都化成了云烟。
旁边的同僚看着他,眼里有同情也有唏嘘,一个时辰前大伙还聚在一起谈论朝事,这么一会就变成两种身份。
宋玉竹回到龙椅旁继续道:“邱宾此人罪大恶极,判斩首示众。”
他又接连处罚了七县的县令,斩首五人,流放二人,降职了三位知府,罢免了郑州知府。朝中有牵连的官员,全部停职交给刑部调查,凡是发现贪污受贿的一律革职查办!
“皇上英明——”大臣们知道皇上这次是真怒了。
下了朝,官员们一个个急匆匆的往回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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