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玥点头,当年退婚后母亲因病去世,她守孝三年,孝期结束已经二十岁了。
上京城中像她这般年纪的姑娘,有的孩子都生了两,提亲的媒人介绍的人要么是续弦,要么是平庸之辈,王庭玥不愿将就,慢慢便耽搁了下来。
后来父亲也去世了,守孝完她已经二十八岁,这回连媒人都没了。
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谁能想到还能碰上徐相这样出色的人。
外面突然响起鞭炮声,丫鬟兴奋的跑进来:“小姐,姑爷来了!姑爷来接亲了!”
王庭玥连忙站起身,由张夫人扶着她走到门口。
很快接亲的队伍就到了王家门口,王庭玥的两个兄弟拦着大门出题。
奈何兄弟加一块也难不倒自己这个渊博的姐夫。况且这么好的姻缘,两人也不愿添乱,笑呵呵的放他们一行人进了门。
徐冰脚下生风,匆匆走到王庭玥的院子门口,铿锵有力的喊道:“娘子,随我回家吧!”
走失
接亲的队伍吹吹打打从王家往回走,路两旁都是围观的百姓。
国相成亲可是难得一见的大喜事,大家都出来沾沾喜气。
徐冰身穿红色长袍,胸口挂着一朵红绸捏的大花,昂首挺胸坐在马背上。
花轿上的王庭玥蒙着盖头,手里抱着苹果,听见外面的欢呼声,忍不住翘起嘴角。
有百姓不清楚轿上的姑娘是谁,小声询问:“新娘子是哪家的姑娘啊?家底可够殷实的!”
后面的陪嫁整整六十四台,装的满满登登,把抬箱子的扁都压弯了。
其实这些东西,有一大半都是王夫人留下的嫁妆,剩下的一部分则是王客生前给女儿准备的。
他觉得自己亏欠女儿太多,当初要不是他识人不清订下了婚事,女儿也不会受到连累,以至于二十多岁还没能成家。
不过王客为官清廉,并没有多少积蓄,仅存的一点银子都补偿给了女儿,没有钱给两个儿子在官路上打点。如今大儿子只是个六品的闲职,小儿子在平山书院任教谕。
不过王家兄弟俩却从未怨恨过姐姐,相反姐弟的感情非常好,他们也同样心疼长姐。
花轿很快就到了徐府门口,有吉人宣读婚书,然后全福的人去掀轿帘,把新娘子从花轿上接下来。
全福的人是指上有父母,下有儿女,夫婿健康,阖家美满之人。
掀轿帘的福人是礼部侍郎的娘子,姓刘是个长相圆润,性格爽朗的女子,她最爱干这个差事,谁家请她从不拒绝,用她的话说:“这是看得起我,让我沾喜气呢!”
她满脸笑容的掀开帘子,握着王庭玥的胳膊把人扶下来,然后一步一步的引到徐冰身边,让新娘子拉住绸缎的另一端。
徐冰就这样慢慢带着她进了家门,跳过马鞍,跨过火盆,最后在一众亲友的见证下拜堂成亲。
宋玉竹来时刚巧赶上拜天地,徐冰远远看见他,连忙伏地跪拜。
宋玉竹摆摆手让他先完成仪式。
拜完天地,宫里的赏赐也来了,两对多子多福双耳圆肚瓶,玉如意两柄,珊瑚摆件两对,玉碗十双,玉碟十双,玉簪八对以及布料若干……这些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讨个彩头。
大臣们都在感叹,徐相跟皇帝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这赏赐可不薄。
徐冰夫妻二人谢恩后,按照流程便是入洞房。徐冰把夫人送回去后连忙跑回前院,在侧厅找到宋玉竹一行人。
“拜见皇上!”
宋玉竹嘴里含着喜糖,笑眯眯道:“快起来吧,徐相今日看着格外有精气神。”
徐冰老脸一红:“陛下,您就别打趣属下了,臣给您在正厅单独摆了一桌,请移驾过去。”
宋玉竹摆摆手:“酒就不喝了,朕在这里他们也吃不下去饭,让赵骁代我喝两杯就得了。”
“哎。”
“行了,你快去招呼客人吧,朕这就回去了。”
临走前宋玉竹抓着赵骁的胳膊嘱咐:“少喝酒,喝多了又该头痛。”
赵骁把他送上马车,“省得了。”
皇上离开后,其他人果然放开许多,特别是武将们,一群大老粗,吵吵嚷嚷喝酒像打仗似的。
平日里难得聚这么齐,今天不谈正事只拼酒量,喝到后面都对坛子吹了。
相比而言,文臣那边斯文许多,平日里在朝堂上勾心斗角惯了,如今有机会坐在一起,免不了还得挤兑两句,气氛搞的有些尴尬。
还有些人,喝点酒就原形毕露,嘴里说出的话越来越不着调。
“要我说,徐相就该娶个年轻貌美的娘子,娶这么个半老徐娘有什么意思?”说话的又是孙资政,他仗着自己年纪大,别人不跟他一般见识,愈发不像话。
同桌的参政拽了拽他的衣袖:“孙大人,大喜的日子,莫要说这些了……”
“嗝,我说的有错么?娶个年轻漂亮的还能多享用享用,娶个年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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