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上前道:“官爷,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声不响的就搜屋子是哪来的道理啊?”
“滚开,朝廷捉拿钦犯,违令者格杀勿论!”
宋大明心里咯噔一下,那俩人是朝廷钦犯?这要是逮住了一个窝藏钦犯的罪名肯定是跑不掉了,药坊以后还开不开啊!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宋大明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悄悄往领头的手里塞。
没想到官差压根不接,反手推开宋掌柜的命手下快点搜查。
“哐当!”最后一个隔间门打开,几个官兵冲了进去,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宋大明刚松了一口气,心立马又提到了嗓子眼,竹少爷呢?!刚才明明来了后院,这么人不见了!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竹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掌柜的也算是做到头了。
房梁上宋玉竹正被那受伤的男子抱在胸前,因为空间狭窄两人靠的非常近,赵骁甚至能闻到小郎中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微微发苦又有些回甘。
赵骁怕宋玉竹发出声音,一只手捂住他嘴,掌心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耳根发热,明明两人都是男子,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俊,比他见过最漂亮的小娘子都好看。
官兵搜了半天见没有要找的人道:“这几日你们医馆可有碰见两个受伤的男子?”
“没,没有!”宋大明矢口否认,这种事谁会上赶着往身上揽。
“那两人是朝廷重犯,如果见到了马上通知县衙,若是隐瞒不报与他们同罪!”说罢一挥手带着手下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后,宋大明焦急的喊:“竹少爷,竹少——”
“砰!”赵骁抱着宋玉竹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因为用力过猛撕裂了伤口,疼的他脸色发白,鼻尖上冒一层细密的汗珠。
“刚刚多有得罪,小郎中见谅。”
宋大明赶紧拉过宋玉竹挡在身后:“休要伤我们家少爷!”
赵骁强忍着疼痛道:“小郎中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伤害他。”
宋玉竹:“刚刚那些人是来抓你的吧?”
男子坦诚的点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
“虽是抓我没错,但我们并非他们口中的朝廷钦犯,我名叫赵骁乃是晋州景王的护卫。”他怕宋玉竹不信,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这是我的腰牌,绝无半句虚言。”
宋玉竹:“明叔,你先出去忙吧,这件事不要跟别人提起。”
“欸。”宋大明虽不知道宋玉竹为什么要护着这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先派人去通知三爷的好。
屋里只剩下赵骁和宋玉竹两人。
宋玉竹道:“你说你是景王的护卫,那昨日重伤去世的人……”
“别问了,有时候知道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宋玉竹挑眉,心中已经猜的七七八八,能佩戴龙纹玉珏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赵骁:“这件事因我而起,为了避免牵连你们,我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宋玉竹沉思片刻道:“先去床上躺下,你身上的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缝合。”
赵骁一脸玩味的打量着他,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知道自己被搜捕竟还敢给他治病。
宋玉竹拿来药箱,净了手挑开药线重新帮他缝伤口,一边缝一边思想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劫杀皇子?再联想到大伯说的皇上身体不行了,看样子有人准备先下手为强。
“咔嚓。”宋玉竹剪断羊肠线。“好了,你可以走了。”
赵骁脸色苍白的合上衣襟。
宋玉竹擦着手上的血道:“昨日去世的那个人被伙计送到西郊的义庄,去晚了恐怕会被埋到乱坟岗里。”
“多谢,后会有期。”赵骁深深的看了宋玉竹一眼,转身从后窗跳了出去。
赵骁前脚刚走,宋柏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接到消息说有官兵来医官搜查,想起昨日接诊的那两个人,心中不免忐忑。
到了医馆看见儿子正坐在前堂给人诊脉,仿佛什么事都都没发生过似的。宋柏没打扰,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等待。
“郎中,我这几日胸闷难受,白日困倦到了夜晚反而睡不着觉,仿佛身上有蚂蚁在爬一样,浑身刺痒。”患病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只见他面色憔悴,眼底青黑,想来有好几日不曾睡过整觉了。
宋玉竹搭了搭脉道:“伸出舌头我看看。”
男人张开嘴伸出舌头,一股粘腻的酸臭味飘了出来,宋玉竹面色不改道:“这几日是否食欲不振,口酸犯苦,伴有手脚心热,干渴难耐。”
“对对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是心虚火旺,当滋补心脉。”宋玉竹拿起笔开药,取丹参一钱,茯苓两钱,当归、生地、柏子仁各半钱。
“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饭后服用,先喝三日看看。”
“哎,谢谢小郎中!”病人拿着药方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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