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严肃起来的时候,会显得额外?吓人。
黎丹姝听不见苍竹涵同晅曜说了什么,但就看?着晅曜的神色,也猜得到苍竹涵没少责备他。
远远的,她还能听到晅曜委屈的辩驳:“师兄为什么会觉得我杀想她,她自己都没这么说!”
这句话刚说完,苍竹涵的面色便?更难看?,他用词一定更严厉了,因为晅曜的脸,已经难看?到了仿佛有人杀了他全家。
黎丹姝心中暗爽,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想趁着苍竹涵不注意杀掉她?
黎丹姝坐在桌边喝茶,嘴角微翘。
呸,做梦!
晚间,为了照顾黎丹姝,苍竹涵选择留宿。
白?天他将晅曜足足念了一刻功夫,黎丹姝看?着晅曜那和被霜打了的茄子没什么区别的模样,觉得他大概也安稳下心态了。
毕竟这人刚被教?育过,总不能知法犯法,胆子大到真不把苍竹涵的规训放在眼里吧。
黎丹姝想的一点没错。
晅曜确实不敢将苍竹涵的规训至于耳旁,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会做。
晅曜原本就对黎丹姝提防的紧,今天下午又被她摆了一道,无缘无故挨了训斥,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那就不是?令琼山诸峰头痛无医的“晅曜君”了。
于是?黎丹姝刚进屋,就瞧见琼山的大少爷提剑站在自己屋子里,那感觉就像是?半夜瞧见看?过的鬼故事?成?了真,效果十分惊悚。
黎丹姝被吓了一跳,可到底算是?身经百战,还稳得住这点场面。
她一边回首关门,瞧见门外?已布结界,苍竹涵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便?打定主意要拖时间。
黎丹姝闻声?瞧了晅曜一眼,慢慢向前一步,瞧见小少爷本能后退了一步,她微微挽起唇角,反客为主道:“晅曜君,夜深露重,您怎么在我的房间里?莫不是?——”
她掩唇垂眸:“莫不是?您想对我做些?不好的事?吧?”
晅曜没想到她恶人先?开口了,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一时卡顿,本能红了脸说:“我、我,我没有冒犯的——”
话说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顺着对方的话走了,顿时恼羞成?怒起来,刷得就抽出了剑,用充满压迫地语气同她道:“我为什么在这儿,我当然是?来斩妖除魔的!”
这句话一出,晅曜仿若又找回了主场,冲着黎丹姝念出他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妖女!我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骗了我师兄,但我绝不会被你所惑!说,你接近我师兄的目的是?什么,你消失五十载又谋划了什么!”
少爷说着提了提剑,威胁道:“你最好实话实说,如果有一个字作?假——”
一道惊雷自晅曜的后方劈下,晅曜在电闪中面无表情:“我就当场格杀你。”
黎丹姝:“……”
她是?真想不到晅曜能这么铁了心要和她作?对。
她当年出事?的时候,晅曜恐怕都没出生吧?他都没出生,她和他之间能有什么化不开的深仇大恨!
黎丹姝难以理?解少爷的心思,但她知道少爷没在开玩笑。他那双清透明亮的眼睛,确实是?打算在这里对她严刑拷打,为苍竹涵扫清危机。
黎丹姝心情复杂。一方面,她倒有些?佩服这小少爷的直觉,虽然她没有坏心,可她却是?是?奉石无月的命令来卧底的。若以目的论,她此?来确实是?要谋害苍竹涵。另一方面,她又烦晅曜太过敏锐。她怎么能说实话啊,估计她今晚实话说出口,明早苍竹涵就能去她的坟头上香。
天沉沉的发黑,窗外?无星无月,满屋光明只剩她桌上燃着的小小烛台。
那烛台的微弱光线印在晅曜如玉的面容上,映得他恍若艳鬼。
偏偏当了艳鬼的当事?人没有任何吓到别人的意思,反倒和除鬼师一般凶神恶煞,提着他的剑便?直止黎丹姝眉心,周身剑气运至极致,为防黎丹姝逃跑,甚至以气行?障,行?雷布阵!
晅曜这是?有备而?来,重重结界已下,即便?苍竹涵再敏锐,要察觉不妥也没那么容易。
黎丹姝是?真的有些?紧张了。
她知道,再不做点什么,她就真有麻烦了。
察觉到她遭遇危险,被她藏在袖子里的骨头人便?想要爬出来帮她。可已然见识过仙剑之威的黎丹姝并不是?会让朋友无意义送死的人,她按着袖口,一边阻止着小骨头人从里头爬出来送死,一边尽可能地想办法。
黎丹姝念着他是?苍竹涵的师弟,倒也实诚,直接说:“我真的没有目的,我就是?和石无月掰了,在相城游玩的时候无意间撞上了妖族的事?。您也听妖族说了,我救了他们,如果我有坏心,我救他们做什么呢?”
晅曜听了这话的反应却与苍竹涵截然不同。他分毫不为所动,甚至冷笑道:“你和石无月掰了?上清天谁不知道你爱他爱的发疯,昔年为了他不惜奉出御神丹,在他灭了黎门全族后,还能不管不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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