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失去记忆。
嬴岚仰头望着远处的星空,正是百越的方向。
嬴风,且看看到底最后鹿死谁手。
百越之地,那耶被迫告知嬴风一切。
嬴风带人将他们种植的红丸原材料统统连根拔起,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连同培育的忘仙蛊一同送进烈焰中。
他亲自骑着马站在不远处盯梢,火光冲天烧得他脸颊发烫,手里拿着世间最后一瓶红丸,目光失神地望着这一切罪恶的源头。
“回禀太子殿下,属下带人将那耶口中所有的种植地点统统查看数遍,保证无一株有遗漏。”从三背负长弓骑在马上,神色难得一片肃杀。
嬴风回过神,寒声下令:“很好。传孤命令,将这些百越叛民们扔进烈火中一同烧成灰烬。”
他轻描淡写的说出屠族,跪在一旁的那耶登时怒火攻心,疯了一般挣脱士兵的桎梏冲过来痛斥嬴风不讲信用,很快又被压着跪下。
嬴风坐在马上稳如泰山,平静地看了目眦欲裂的那耶一眼,嗤笑他:“孤只答应你说出来便不再砍头,没说饶你们不死。”
“你……”那耶没想到嬴风如此卑鄙无耻,几欲破口大骂却忍了下来,低声哀求:“你杀了我便是,他们不过是些威胁不到你的人,何必赶尽杀绝,你总要为自己积点阴德。”
“哈,”嬴风嘲笑道:“阴德?那耶,从你口里说出这句话孤还真是诧异,你在制作忘仙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为自己,为你的族人积阴德?”
那耶呼吸一窒,别过脸不敢直视嬴风的眼睛。
从三冷冷看着这个男人,他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他毁了自己的家,也毁了千千万万个平凡幸福的人,他和他的帮凶们死不足惜。
嬴风用剑指着那耶咽喉,一开口仿佛让人置于寒冰之中:“你用他到底害了多少人性命怕是自己也数不清楚了。当年那三千将士的血债只用你一人的性命偿还怎么够。”
那耶所有的话堵在嘴里,耳边传来族人们的哀嚎,九尺高的魁梧汉子用力向嬴风磕头,没几下额头上血肉模糊一片,嘴里满是血泪恳求道:“放过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被你害的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从三很激动,他引弓直指那耶额心,眼中似有泪光闪过。
嬴风无动于衷,冷眼看着那耶口中“无辜”的老弱妇孺们一个个惨死在他的命令下。
他们世代以种植红丸提取物为生,血液里早就与忘仙蛊密不可分。明知这些东西害人性命还助纣为虐,一句无辜实在可笑。
他绝不容许这样害人的东西出现在世上,而知道忘仙蛊和红丸的百越叛民人统统不能留活口。
火堆里传来哭天抢地的哀嚎,那耶终于崩溃了,他大叫着诅咒嬴风:“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额……”
从三一箭射进他的右肩,厉呵道:“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说着又抽出一支箭羽,怎么看都像是想将他射成筛子的模样。
嬴风被他吵得头疼,皱着眉挥手让人堵住他的嘴,吩咐将他扔进火堆活活烧死,与这罪恶的一切都一同消散在世间。
“报,德四大人从后方传来加急信。”嬴风调转马头,接过漆封的信件迅速打开,一目十行地看完,眼中逐渐露出狂喜。
从三心里好奇,哥哥到底写什么内容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高兴得嘴角都压不下去。
“等等,”嬴风驱使坐骑走到那耶身侧,弯下腰凑到他耳边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得意道:“刚刚收到信,孤有后了。”
说着扬起手中薄薄的信笺,刚好露出“夫人已有身孕二月有余”几个字。
那耶气得吐出一口血,嬴风哈哈大笑,亲自用马鞭一卷,将他甩进了火堆。
“那耶,当年你给我下忘仙蛊,如今我送你上路,你我之间也算有了个了结。”嬴风攥紧手中的来信,隔着衣服抚上右手的护腕,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百越叛军们痛苦的嘶嚎在他听来是如此悦耳,宛如告慰战死英灵的安魂曲,又如为万千百姓赎罪的哀歌。
嬴风举目望向熊熊烈火,不由想到当年一战。
顾今月不知道他右腕后来的伤大半都是自己划的。当年戚贵妃使计迫使他南征百越,借此诛杀他,为此不惜通敌将行军路线透露给那耶。
初出茅庐的嬴风到底经验不足还是中了那耶的诡计,沾上忘仙蛊,连同部分亲信大将也未能幸免。这东西发作起来只觉得痛不欲生,他看着平日朝气蓬勃,壮志豪情的汉子们一个个宛如变了个人似的,哭着喊着像狗一样乞求那耶赐予他们红丸。
这东西威力太大了,饶是他也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勉强维持清醒,嘴唇几乎被他咬烂,甚至不惜朝自己捅刀子。
那耶看他如此倔强倒是起了好奇心,他怀着玩弄嬴风的心思告诉他忘仙蛊一旦服下就会与血液融在一起,要想逼出它只能将全身血液换一遍。
这解决之法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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