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要因为我而不吃东西,届时身体跨下去又要多喝一段时间的药。”
所谓打蛇打七寸,顾今月算是被最后一句话拿捏,狠狠咬了一口蒸饺,细腻的虾仁入口即化。
见她动筷,风轻妄好像取得了胜利一般,高高扬起嘴角,“这是苏嬷嬷,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他顿了顿,“也算看着你长大。”
顾今月闻言悄悄用余光观察这个苏嬷嬷,发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慈爱,还有一丝令人奇怪的欣慰,她唇边挂着笑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与第一眼感觉相差甚大。
多年的默契让苏嬷嬷立即听懂太子话中深意,她上前一步缓声道:“夫人小时候可大胆了。”
“我胆子很大吗?”顾今月小口吞了一勺白粥,放下碗看向自己细胳膊小腿,似乎随便一折就能断。又瞥了眼对面的人,宽大的衣衫显得他身形略微削瘦,但她清楚他藏在衣襟下的臂膀四肢是那样遒劲有力,轻易可制住她。
风轻妄哼笑道:“我脖子上这几道东西还不足以证明你的胆子大么?”
顾今月脖子一缩,讷讷道:“我以为你会躲过去。”
以他的身手不该着了道,所以昨晚上她才下死力,谁曾想他就生生撞上来了。
“我要是真躲过去,今天怕是连这间屋子都进不了。”风轻妄煞有介事捂住胸口:“往日但凡哪里惹你不高兴,我总是少不了一顿揍,这次不过是点皮肉之苦罢了。”
顾今月:“……”他一副自己赚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嘴里刚刚咽下的那口清粥如鲠在喉,她以前如此凶悍?
摊开葱白般的十根玉指放在眼下,肌如温玉没有一丝瑕疵。漏进屋的天光下,皮肤透着微粉,手背与掌心的娇嫩如出一辙,一看就是从未做过粗活的。
这双手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说得动辄打人的手,顾今月狐疑地望过去,莫不是他又在诓她?
风轻妄见她抬手,连忙捂住脖子。
顾今月轻蹙眉头微微分开右手五指,她的无名指和小指中间的位置有一层几近于无的薄茧,若不仔细看恐怕很容易忽略。
为什么这个位置有茧?
“怎么,还不信?”风轻妄趁机凑过来坐在她旁边,顾今月下意识打了个觳觫。
“……”这让她怎么承认,若答信岂不是坐实自己是悍妇。
一只大掌不由分说覆上来,他的手又宽又厚,是自己两个那么大,掌心薄薄一层粗茧磨得手背痒痒的。
又是茧?
“你五岁的时候就敢一个人到处乱走,也不怕人贩子拐了去。大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闹得人仰马翻,偏生过了半天你又跟个没事人般出现在人前,还笑嘻嘻的。”
风轻妄装作没看见顾今月某种一闪而逝的推拒,小心控制力道将人揽在怀里,顺着苏嬷嬷的话往下说。
他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若是她有任何不适便及时收手。
昨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冲动了。在她目睹小桃惨死后应该第一时间带她离开,晚上也不应该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欺负人。
当时她那么害怕,他做的事不仅没有消除她的恐惧,反而加重她的不安。
风轻妄也没想到顾今月的一句话就能让往日沉着冷静的他失去理智,他太想要她,容不得她半点动摇。
幸亏在最后关头他悬崖勒马,由着她好一顿发泄,将积压在心中的惊惶发作在自己身上,最后又给予她充足的个人空间缓解她的恐惧。
今日看上去她虽心有戚戚,可到底没有像昨日白天那般强烈的抵触。
他打定主意“三日之约”暂时不可再提,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最紧要的事情便是帮她摆脱昨日的阴影。
这次算给他长了个教训,对待顾今月不可操之过急,她心思细腻敏感,进展太快反而容易引她怀疑。
顾今月此刻完全不知风轻妄心里的弯弯绕绕,满脑子都是疑问。
一个做生意的商贾,他的手为何有这样厚的茧?
往日那些被她忽略的异常,顷刻间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作者有话说:
骑马时缰绳直接通过手掌的无名指和小指之间,然后穿过手掌越过食指,大拇指压在上面。所以骑马的人无名指和小指中间的位置有茧。
过往
今天我不想喝药
不等她细想,用过早膳后风轻妄一勺一勺将药喂进她嘴里,没多久便有些困顿。
等被风轻妄放在床榻上时她迷迷糊糊抱怨了句:“这药为什么我喝了后总想睡觉,莫不是在里面放了迷药?”
风轻妄大大方方告诉她:“这药确实让人嗜睡,不过却对恢复身体有益,你看不过短短数日你便能下地正常行走,多亏这药的功劳。”
她皱眉想了想,好像确实在没换药之前自己整日缠绵病榻,换了后开始能下地。
“睡吧,多睡一会也没什么不好的。”风轻妄轻柔地拂过她的额发,拿起放在床头的蒲扇为她轻轻扇着风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