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还没长出来呢?”
“要你管!”宫飏更加没好气地回了一声。
不长头发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宫飏内心的痛,提一次,他就伤心一次。
甚至怀疑人生:他的头发不会真的决定抛弃他,不会再长出来了吧?
面对宫飏恼怒不善的态度,霍子曜完全不以为然,他轻抿了一口红茶,煞有其事地说:“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这话成功引起了飏飏崽的注意力,他不觉顿住了脚步。
“真的?”宫飏转眸看向霍子曜,眼瞳明显闪烁了一下,是心动的感觉。
但下一秒,宫飏就轻轻皱眉,表示怀疑地问:“你会那么好心?”
反正在宫飏的认知里——霍子曜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他和霍子曜之间基本上没有过什么交集,但在他的主观认知里:
得离霍子曜远远的,尤其是宫蘇蘇,必须让她离霍子曜越远越好!
“你可以拒绝我的帮助。”
霍子曜完全云淡风轻,收回了目光,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那杯红茶,茶中热气氤氲而起,逐渐模糊了他的眉眼,他清越好听的声音缓缓传来:
“光头除了天冷的时候会脑袋凉之外,也没什么不好的。”
用岁月静好的语调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说完,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你给我站住!”
宫飏赶紧转身,凶巴巴地叫住了霍子曜。
霍子曜倒是难得配合,十分听话地站住了。
微微侧首,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向那个折身朝自己身边走过来的小光头,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透着得逞的腹黑。
“你……你有什么好办法?”
宫飏还是不愿意放低姿态,傲娇地补充道:“并不是我想知道,我也一点儿也不愿意用你的办法,我是想发挥一下好心,帮庙里其他不小心剃头的俗家弟子问问。”
听到这话,霍子曜并不想拆穿他,只是配合地点点头,表示了然。
“你……你把办法告诉我吧!等我回庙里,我就告诉他们,如果真有用,也算是你为庙里积了功德,他们会在佛祖菩萨跟前为你祈福的。”宫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霍子曜没有废话,只朝着宫飏身边稍稍凑近了几分,悄悄把自己的办法告诉了他。
听完霍子曜所说的办法,宫飏的眉心直接皱成了一个川字,半信半疑:“这个真的能行?你不会忽悠我吧?!”
“你可以选择不信。”
霍子曜意味不明地轻挑了一下长眉,便端着红茶去阳台晒太阳了。
宫飏石化般站在原地,怔愣了许久,像是在认真思考——
或许……可以试一试,反正现在头发已经不长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呗!
万一有用呢?
另一边,某公馆。
“老夫人,这是您要的参赛名单。”
管家将一份国家级音乐大赛的参赛名单递给了正坐在阳台上闭目养神的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缓缓睁开眼,伸手接过了那份名单,扫视了一遍,目光便停留在了“宫蘇蘇”三个字上。
她居然也参加了这次的大赛。
哼!年纪不大,胆量倒是不小,跟她那个妈简直一模一样……
老太太随手将参赛名单搁置在一旁,又拿起一份资料递给管家,吩咐道:“这次的比赛流程有些过于简单了,你告诉主办方,再把这些项目加上。”
管家打开资料,简单看了一眼,有些诧异不解地问:“老夫人,这不是已经决定放弃的提案吗?您为什么突然又要在比赛中增添这些项目?”
“因为对于看比赛的观众而言,比赛的乐趣就在于波折和反转,太过于顺利的比赛会变得无趣,若想比赛更加有趣,就得让参赛选手没有那么顺利。”
老太太冠冕堂皇地解释了一下,抬眸看向窗外。
阳光似乎刺了她的眼,她轻眯了一下,眸底翻涌起一股黑沉诡谲,仿佛自言自语道:
“既然她也要参加这次的比赛,那就让这次的比赛变得更加有趣一些。”
床头吹唢呐
国际音乐大赛的举办时间定在了中秋之后,仔细算来,距离比赛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因为在白师父面前夸下了海口,立志要拿冠军,所以小蘇蘇这段时间变得特别刻苦。
除了吃饭、睡觉、上学校,剩余的时间基本上都被用来练习弹琵琶了。
小奶包的年纪虽然不大,却明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
再加上他们宫家人共有的特性——容易热血灌头。
她颇有一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气势,骨子里镌刻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哥哥们正忙着组建后援团,为小奶包应援加油。
舅舅们这段时间也基本上都围着他们的宝贝小外甥女转,积极响应宫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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