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们给收起来了。正好多了个小的,这般写字作画也不用印自己的名字,就印松柏之茂,多好听呀。
燕明荞想把印章放回去,却见顾言好像有话想说,“怎么了?”
顾言道:“没什么。”
燕明荞也没当回事,结果放印章的时候又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是只金兔子。
顾言笑着解释道:“压岁钱,压岁钱,那肯定得有钱,不能光是印章,不过这个兔子是找人烧的,好像孩子气了点。”
燕明荞觉得很可爱,虽然没有兔子一身金毛,她笑着道:“哪儿有啊,明明很好看,真的谢谢你啊,这些我都很喜欢。”
顾言说道,“你喜欢就好,明日是初一,未见得会出门。初二的话还要跟我母亲回外祖家,估计要初三回来。”
陈氏的老家并不在盛京,坐车还要半日,来回就要三日。往年并非年年回去,这回顾言要定亲了,自该回去说一声。
燕明荞嗯了一声,“初二我也要回靖安侯府,待一会儿估计就得回来了,因为姐姐们也要回来。”
燕明荞的四个姐姐都嫁人了,就留了她一个。
她都不知道回娘家是什么感受,不过二姐姐每回都挺高兴的。
顾言道:“初五我们过来请期,刚刚见伯母的时候,我也和伯母说了。”
燕明荞:“……我母亲知道?可我都不知道啊。”
请期
顾言是昨儿送了年礼之后, 回去就和家里人说请期的事。
本来这件事已经和他母亲商议许久,就只差问问明荞的心意。然后今儿上午过来拜年,当时明荞不在。大事自然要先问沈伯母的意思, 他就把请期的事和沈伯母说了,也是怕燕家初五那日有事,他们过来跑个空。
顾言说完,沈氏就点头答应了,燕家没什么事, 太傅府也没什么事, 这门亲事把婚期定下来, 就光等后年成亲就好了。
不过沈氏隐晦地提了一嘴, 说明荞年纪还太小, 不想让她这么早就嫁人。
然后顾言就说, “伯母教养明荞辛苦, 明荞的兄长姐姐都成亲了, 她的确该多留在家中两年。而我刚入朝为官, 也该沉淀一两年, 这样明荞嫁过来, 日子也好过些。”
总之,话说得还是很好听的, 沈氏听着也舒心,她以前决定顾言年纪小, 又是家中次子, 担不了事,怕女儿嫁过去操心。
其实不然, 两人相处, 还是顾言操心多些。
然后沈氏就让丫鬟叫燕明荞过来, 让她跟顾言、顾绵出去转转。
听顾言这么说,燕明荞可算明白了,她就说嘛,母亲一向对她管得严,出门要拿腰牌,去哪儿都要说一声的,跟顾言出门,都是七夕中秋这样的日子。
怎么可能大过年的就让她跟顾言来街上玩,原来是真要请期了。
燕明荞转转手上的泥人,这个泥人下面还插着根棍儿呢,两个泥人一晃一晃的,跟她的心境一样,就一跳一跳的。
她小声问:“那成亲的日子是哪日啊,八月份……是初几呀?”
顾言说道:“初一的日子不太好,所以就定在了初三。到时候,你要和我一起过中秋节了。”
八月份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天也不太热,嫁衣不会那么厚,更不会很薄,穿着也好看的。
而且天气凉爽,坐轿子也不会像燕家大哥成亲那会儿那么闷热,到时候在城内转许久呢,明荞坐着还舒服些。
总之,八月初三是个合时宜、离得近的好日子。
然后正月初五那天就过来把婚期告诉燕家,中午可能会留个饭,倒也没什么大事,也不用燕明荞做什么。
后面筹备喜宴……都是顾家的事,兴许会过来问问沈氏和燕明荞的意思,毕竟成亲是两个人的事,大到婚宴的菜品小到请柬喜糖,选好之后还是要来问问明荞的。
再说请期,登门肯定不能空着手来,连着安阳侯夫人这个媒人,要礼数周全,才能请期迎亲。
顾言说这些的时候,一桩一件,都了如指掌。脸上还带着笑,看起来很是高兴。
明荞嫁过来之后,再等绵绵出嫁,差不多就分家了,不会一家人在一块儿过太久。
虽然太傅府人少,不会花太多时间相处,但顾言知道,在太傅府和燕家是不一样的,燕家是明荞的家,家中的兄弟姐妹都是亲人。而太傅府,是父亲母亲的家,到时候分家,大哥大嫂也会出府另过。官位和爵位不同,只有太傅才能住太傅府里。
人多就会事杂,还是两个人过日子比较舒坦些。
不过顾言赚的银子少,他买的那个宅子有些小,若是明荞住不惯,他暂且买不起更大的,可能还得靠明荞,他不觉得去住明荞买的宅子不得劲,总之他以后再使劲赚钱就是,争取买更大的宅子。
明荞聪慧能干,这是他很久之前就知道的。
燕明荞点了点头,八月初三,离她过生辰,不过过去了一个月多两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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