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外人说,保和堂是我常去的地方, 和大夫也相熟, 只有他才不会把我被打、被差点强纳做小妾的事说出去。姑娘你就行行好吧, 我能走到保和堂去。”
彩绘一边说,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的相貌算不上顶好,但看着楚楚可怜。
燕明荞静静地看了彩绘一会儿,她总觉得这人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长得不错,还这般爱哭的,燕明荞只记得,当初在二姐姐庄子旁边,遇见顾绵那个丫鬟,一直哭,还冲过来抱她的腿,后来被林毓婉买了去。
之前还见过一次,这人卖身葬父,给了十两银子,该不会就是她吧。
燕明荞道:“林香,快让她别哭了,给她擦擦眼泪。你也是个可怜人,只不过,就算治好了伤,可你卖身契还在他们手里。这样回去了保不准他们再打你,要么还把你抓起来,真压着做了小妾。
你这次能逃出来,下次未见的能逃出来,这样终究不是个办法。”
燕明荞停下,慢慢说道:“不如这样,我去和你的主家说,把你买过来,日后不管去哪里,你自己想法子赚钱赎身也好,做些简单的事儿也好,总不至于再被打,也能有安稳的日子,你觉得呢?”
彩绘脸上出现了一丝怨毒,如果是再早一点说,早到当初在她卖身葬父的时候就把她买走,她可能就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了。
燕明荞想不通,彩绘究竟在记恨什么。当初给过银子,后来她辗转去了太傅府,陈伯母和顾绵都是心地良善之人,对她自然不会太差,若非犯了很大的错,绝对不会给她送去庄子的。
所以在怨什么,怨到愿意为林家出头,来设计她和顾绵。
早知如此,当初那十两银子燕明荞都不想给她。
燕明荞对想害自己的人可没那么多的善心,又问:“姑娘,你觉得呢?”
彩绘摇了摇头,她才不信这话,“求姑娘不要报官,我爹娘还在府上,如果我走了,他们也会受苦的。我的腿好疼,能不能先去医馆。”
燕明荞颠了颠盒子,“既然腿疼,那还是去就近的医馆看吧,你放心好了,见了大夫我就说你是在路上不小心摔的,绝口不提别的事,林香,你也帮忙扶着点。”
燕明荞算了算时辰,走过来说着话,还不到一刻钟,也不知道顾言找到了人没有。
彩绘看着晴雨和林香,她不过是一个姑娘,尽管在庄子做粗活,可是身子不好,长得也瘦小。而且为了逼真,她身上的伤也不是假的,全是被打出来的。
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挣脱得了两个人,“我不去看了,你们想做什么。”
燕明荞无奈叹了口气,“我们还能做什么,医馆还能有鬼不成,先上药,到时候我再把你送回去家去。”
彩绘心里一松,“那也好。”
从医馆待了一刻钟,这便是两刻钟,彩绘上了药后执意回去,燕明荞问在哪条街,她道就是临街。
燕明荞淡声道:“可是我看你明明是从那个巷口跑出来了,那巷口又不和临街相邻,离临街远得很呢,怎么保和堂在临街,你府上也在那儿。那你为何跑出来的时候不去那里上药,现在却执意要回那儿,那里底究竟有什么?”
“还是说你这一身伤是故意为之,我好心帮你,你却想拐人卖人?”
燕明荞对着医馆的伙计大夫道:“我是燕国公府的姑娘,家用有钱的,这位姑娘行事荒唐诡异,劳请帮我们报个官,就说这里有拐卖人口的人。”
彩绘察觉不对就想往外跑,可这一跑就代表心虚,医馆的伙计赶紧把门关上。
一块把彩绘给按倒椅子上,她想大喊,燕明荞让晴雨把她嘴赌上了。
燕明荞道了声谢,“若是这件事儿是我弄错了,到时候我会亲自给这位姑娘道歉赔罪。”
“林香,你去找找顾公子。”
顾言跟着皇城司的人,一间宅院一间宅院地搜,其余人堵在各个巷口,打的也是查案抓贼的旗号,说有人家中被盗。
赵禄在保和堂的后院,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儿,更没放在心上。
从古至今,联姻都是将两家两国绑在一起的好法子。
不管是太傅府还是燕国公府,都是不错的联姻人选,不过赵禄更偏向于燕明荞,因为长得好看,还带着刺。
这种事一向都是女子吃亏,只要有了肌肤之亲,就算不想嫁也得嫁给他。而且做出丑事的是燕国公府的女儿,那太傅府记恨燕国公府,如此一来,燕国公会更加偏心于他们。
那燕明荞只能嫁给他,更不会像以前那般拿乔,不仅如此,还会讨好他。
赵禄还挺期待燕明荞讨好他的。
而朝中的事,赵禄也不甚清楚,总之在当今皇上的眼皮底下,有诡谲云涌,说不清也道不明,明面是一样,可暗地里又是另一样。
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的人,私底下关系竟然不错。
至于林尚书,那是有事相求,自然得许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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