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不会出事的,不过小心点儿也好,山上如今都有虫蛇了。” 今儿得亏不是她和明荞遇见的蛇,不然四个护卫估计得把蛇抓起来,炖蛇羹吃。
顾言皱了皱眉,“蛇,这个时节会有蛇?”
蛇多是十一月份冬眠,三月初或是四月初出洞,这不才二月份吗。
顾绵点了点头,“就是有的呀。”
顾言又问,什么颜色的蛇?
顾绵当时只是瞥了一眼,记得是绿色的,和嫩草一样,“嫩绿色的。”
顾言更加奇怪了,这刚过了冬日,普陀山上的草木应该没那么繁盛,蛇的颜色应该也是偏草灰色,怎么会是绿色。
这也太怪异了。
“嫩绿?”
顾绵急了,“怎么一直问呢,你这人总是胡思乱想瞎想,知不知道什么叫眼见为实?我是亲眼看见的,能有什么错?”
饭桌上吃饭,女儿和儿子这般不像话,顾夫人道:“你们呐,快好好吃饭吧。食不言,寝不语,纠结这做什么。”
顾太傅也道:“都少说两句。”
顾家人口少,算上已经成婚的顾家大公子,和顾绵的小侄子也七个人,府上虽大,但下人不多,厨子也就四个,吃饭多是一块儿吃。
倒是和普通人家一样,顾太傅为官也清廉,顾夫人更是勤俭持家,虽然有些家底,但明白财不外漏的道理。
几个儿女出门也是低调行事,而这两年顾绵跟着燕明荞赚的银子,顾夫人从没要过,更没想过依靠燕明荞发财。
顾绵安心低着头吃饭,是兄长一直问的,反正她是觉得,明荞的兄长还挺好的。
顾言也没再纠结这个事儿,不是妹妹她们遇见蛇就行,管别人做作什么。
而另一边,黄芷心三人也从寺庙回到家中。
路上遇险的是她并未向父亲母亲提起,又因为从前燕明泽过节来府上拜访,她是女子不好见客,所以不知道燕明泽就是父亲的学生。
她今年十四岁,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了,也知道母亲正在给她相看人家。
书香门第,黄芷心自小就读了许多书,也有自己的主意。她也看过许多关于小姐书生的话本,向往那种郎才女貌的爱情故事,而不是听从父亲、母亲的意愿,说让她嫁给谁她就嫁给谁。
谁希望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呢,为什么自己的婚事自己不能做主?
既然燕明泽是松山书院的学生,又是燕国公府的公子,那家世上也说得过去。
而且他仗义勇为,和画本子里的大侠、将军没什么两样,品性也不错。
黄芷心就想嫁给这样的人,至于是不是庶子,她不在乎,只有愚蠢之人才会在意嫡庶之分。
黄芷心最有好感的就是当燕明泽把蛇挑走之后,又在草丛里翻找了一遍,而且做完这些之后直接和同窗们一起走了,饭都没留。
她自认为相貌不错,但和林毓婉、夏梓玥他们一道时,燕公子没有看她,根本不像那些浪荡书生一样,盯着姑娘家的脸瞧,那些人油腻得很。
黄芷心看着窗外的银杏树,捧着脸笑了笑,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见面,若以后遇见燕家小娘子,倒是可以打听一二。
燕明荞可不知这一遭弄得黄家小娘子春心萌动,也正中燕明泽的下怀。
燕明泽选人也不是胡乱选的,须得是寒门,不介意门第之差。其次这女子要有自己的主意,不然怎么会为了他违抗父母的意愿?
他正是见过黄芷心去书坊买话本,也常出来游玩,所以才出此下策。只不过这个法子不能太频繁地使用,不然会有人疑心他心怀不轨。
燕明泽如今倒也不急,等下次见了黄芷心再试探一番,就知道这法子到底有没有用了。
等到十六这天,早晨下了点小雨。
今早不用请安,燕明荞对着雨景,给花苞将开未开的海棠树做了一幅画。她已经把燕明泽的事抛到脑后了,毕竟她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也不好总出去,还盯着燕明泽会不会做什么坏事吧?
画好的画在通风处阴干,等干透,晴风会把画送出去装裱好,然后收到库房里,这些也会是燕明荞嫁妆中的一部分。
从小看的书,画的画,写过的字,等日后再看,也觉得有趣。
净了手,燕明荞在堂厅用了早饭,然后便对着朦胧细雨看了半日书。
燕明荞很喜欢这样的天气,下午没什么事,她打算睡一觉,晚上雨若是不停,可以吃个锅子。母亲不喜欢吃辣的,她自己一个人在院子吃也好。就弄一个小锅,摆上小碗菜,这样又好看,吃着也舒心。
中午是在正院用的饭,母女俩对桌而坐,在这样的天气吃饭很是惬意。
沈氏道:“前几日你看的账本,已经把那个庄子管事打发了。再过半个多月就该春种了,你大嫂还有熙宜要带,我看你二嫂这两日胃口不好,估摸着也是有喜了。府上庄子,你多费心。”
燕明荞点了点头,“母亲,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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