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当藉口?」
「不??」关知刑出声反驳,纵然他知道自己的挣扎很薄弱。若陆勤所述为真,情理上他就是个射后反悔的渣男。
「抱歉,但我不记得了。」偏偏关知刑不会说谎。不记得陆勤曾经解释。他脑海中只有昨晚的快活与自己确切数度亲口承诺了,可以。
「想听证据?」陆勤刻意拉过电脑,底气十足的要调出档案。
「不。」关知刑不假思索的出声阻止。「我不??总之,不了。」
「关知刑。」
被陆勤呼唤全名的男人浑身一震。
陆勤双手抱胸往后坐直,愜意的将关知刑的反应尽收眼底。
「我做到了我的承诺,不会有任何人认出你或我。你也见证了影片本身。我绝不会要求更多,也不会再释出其他片段。」陆勤嫣然一笑,发自心底惋惜。「可惜了那些美好。」
「??你真的不是为了报復知绍哥,或报復我?」
「报復?我为什么要报復你或任何人?怎么,你对自己昨晚表现没信心?」
「陆勤先生!」
「真是够了。」陆勤猝然起身,阴沉着脸对关知刑怒目相视。「你我都已成年,昨晚你也承认是你情我愿,只有口头讲所以轻易反悔?」
话音未落,陆勤转过笔电,在确认关知刑的视线走向下点开帐号,当着关知刑的面删掉了观看次数等所有数据都在不断飆升的贴文。
「你知道大门在哪,慢走不送。」不给关知刑任何反应的间隙,陆勤嫌恶的拂袖,背对餐桌往自家另一隅走去。
佯怒的陆勤没听到任何起身离去的动静。空气中有各种情绪在发酵,陆勤撇弃来自他人的灼灼目光,索性拉开落地窗踏上阳台。他先远眺了车水马龙的街景,小半晌后回神,发现阳台角落搁着被遗忘已久的菸盒,也不知受潮了没。
陆勤会抽菸但不抽,平时几乎不会靠近阳台。心血来潮之下他拾起纸盒,动作熟练的敲出香菸含住,正要拿出藏在纸盒里的打火机时一道疾影覆住陆勤的意图。掌心的热度与昨晚毫无二致。
「别抽。」无声无息出现在阳台上的关知刑连菸盒一同把陆勤握在掌心。「对身体不好。」
追上来了,但原因还真特别。陆勤不着痕跡地笑,月白五指如蛇般溜出关知刑的阻拦,叼着菸往后靠向阳台扶手,拉开两人距离。
「??想约束我?」陆勤姑且把香菸夹在指间。「凭什么呢,砲友先生。」
「我??」
言词间犹豫,关知刑的动作不见丝毫迟疑,坚定地抽走陆勤手里的有害物质,踏上前一步。
「这样不好。」
「哪样不好?」陆勤乾脆地把态度转软,手勾上关知刑后颈,轻轻摩挲,诚恳问到。「上传不露面的性爱影片?」
「不吃早餐也对你身心不好。陆先生。」
呼唤很冷很静。关知刑眸子上的理性像层永冻土,这么近的距离陆勤仍探不见冰融的水光,他忽然没了把握,仍选择孤注一掷。
「我们是什么样的关係,我为什么要听你劝?」
对现在的陆勤而言关知刑是不可多得的宝,他已构思了不少往后的计画,值得一试。
「什么样的关係你会听劝?」
关知刑极为自然的回了话。对方接到了饵,正在把玩、权衡。
「你太瘦了。嗯。」关知刑显然忆起昨晚的画面,嗓音沉的很曖昧。
「你真关心我。」陆勤巧笑嫣然,主动靠上关知刑胸膛,耳朵贴着强而有力脉动。「我身体好不好与你何干?」
与依赖感满溢的动作反衬,陆勤语气充满讥讽。
「你很喜欢顾左右而言他,陆先生。」
由着自己怀抱被霸佔,关知刑不为所动,像尊臭脸的石雕艺术品。
「我喜欢你昨晚的叫法。」陆勤的感慨幽幽静静,一股绝美的寂寥,彷彿已在纪念。「单纯叫我勤,多亲密。」
「陆勤先生以为我与你成为情侣,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公开我们之间情爱的细节?」
陆勤依在关知刑的心跳上,笑笑,不置可否。
「意下如何呢?小傢伙。」陆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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