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卿卿一觉睡醒,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碾碎了似的腰酸背痛,稍微的一动,差点没死了过去。
以前在卿卿想象中,男女之事应该很快就结束了,可是现在真正经历了才知道实在是太受罪了。
难怪以前会有那等谣言,说是姬行云喜欢将女人折磨致死之类的,卿卿觉得,她好像真的差点被折磨致死了,虽然脖子没有断,但是腰快要断了。
她脑中频频闪过昨夜的羞耻画面,仿佛还能听见男人在她耳边聚类喘着气,无休无止的发泄他的兽性,一时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就她这么薄薄的一层小身板,也不知经得住他玩几回?
还好,卿卿醒来的时候,姬行云急事出去,一早已经走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好。
眉儿进来为卿卿穿衣裳的时候,看着卿卿的模样,心疼的竟然也掉下了眼泪,她都不记得上一回掉眼泪是什么时候了。
只见娇弱的美人面色苍白憔悴,目光空洞,一头青丝盖在雪白的肩膀上,娇嫩的玉肤上留下片片淤青,看上去极为触目惊心,让人简直不忍直视,难以想象都是受了什么罪。
眉儿掉下一滴眼泪,暗暗抽泣,被卿卿给发现了,连忙抓着她的手,柔声说道:“是我自愿的,没事。”
而后眉儿仔细想了想,早在南阳的时候,其实姬行云早就可以强占卿卿了,他却没有真的那么做,一直到现在已经将近四个月。
眉儿不傻,旁观者清,多少也看得出来,姬行云对卿卿是当真对待的。
她只是心疼罢了,如此身娇体弱的卿卿,落到那个五大三粗的姬行云手上,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说是要娶她要提亲,这还没提亲呢就先尝过了甜头,今后还不知怎么对待卿卿……
想一想,再看着卿卿身上的种种痕迹,眉儿就有些气不过。
眉儿总觉得卿卿也是被迫的,她为卿卿穿好了衣裳,坐在她身边,轻声询问,“娘子,若是你想彻底摆脱姬行云,我有办法可以解决。”
卿卿其实好像已经知道自己没办法摆脱姬行云了,不过还是想知道,就眨巴着眼睛询问:“什么办法?”
确定姬行云的眼线都不在屋里,眉儿贴到卿卿耳边,用两步之外都听不见的声音,悄声对卿卿说道:“将他的身份告诉临川王和阿郎,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对付他的,到时候杀了他对整个南齐都有好处。娘子,其实你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不应该管我的死活,导致一直受到他的牵制,还让自己也搭了进去。”
卿卿皱眉,道:“可是,姬行云答应了会南北谈和,暂且休战,这对南齐是一件好事,若是杀了姬行云,肯定不可能谈和了。”
眉儿瞥眉,认真看着卿卿,“娘子不会是……对他动了情,舍不得杀他?”
卿卿赶紧摇摇头,“不是,现在杀他,魏军大军南下,到时候战火四起,生灵涂炭,不知又要死多少人,更何况,南齐现在的国力不足以与其抗衡……此番刚刚战败受损严重,需要时间恢复战力。”
“……”
卿卿在庄子休息了好几日,身子才缓了过来。
已经有些日没见到姬行云了,卿卿也是好奇,不知道他突然干什么去了。
卿卿也只好去找了姬行云留下来了那个婢女雀儿询问,雀儿只说姬行云有要紧事处理,很快就会回来找卿卿。
一转眼已经到了过年,一直到小年的时候,卿卿才从庄子出来,回临川王府过年。
卿卿回去之后,自然还是跟燕雪柔住在同一个院子。
许久不见,燕雪柔过来帮着卿卿收拾带回来的行礼,当然,其实也不用她们动手收拾,都是其他人收拾,两人坐在一旁谈天说地。
燕雪柔还愁眉苦脸的叹息道:“卿卿,六哥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其实,六哥哥也是为情所困,一时头昏脑热,才做出了这等错事,我看他对你是当真用情至深的,遭到你的拒之千里,一时想不开罢了。”
上回发生的事情,其实前面的卿卿还可以不怪燕淮,可是最后燕淮给她下药,实在让他无法原谅。
后来卿卿还询问了一下,听闻那是一种极为恶毒的禁药,用了之后,卿卿今后都离不开男人,只能臣服于他脚下,沦为他的玩物,对他言听计从,这是前周朝荒淫无度的暴君弄出来控制女人的。
若是现在卿卿没有解毒,恐怕已经变成了一个被当做泄欲工具的怪物了,即使解了毒,卿卿到现在身体都还有所残余,导致时而还发作,浑身难受。
燕淮以前什么都对她很好,也不知怎么突然就……
卿卿也不想再提燕淮的事情了,反正现在阮家已经彻底与平阳王断了联系,而且因为这件事,临川王也已经疏远了燕淮,恐怕以后想见一面都很难。
燕雪柔和卿卿正在屋里说话的时候。
突然二婶柳夫人带着人,迈步进了房间。
柳夫人身材矮胖,穿着一身锦衣华服,手捧着暖手炉的中年妇人就这么立在卿卿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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