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吃着燕淮送过来的食物,今日燕淮送来的东西,卿卿也并没有防备。
可是当她吃下去之后,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身子渐渐燥热起来,总觉得口渴,已经连喝下了好几杯水,一炷香之后,浑身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似的,那般使不上力气。
她扶着胸口,喘出炙热的气,扶着桌面,无力的质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燕淮面无表情的与她对视,“卿卿,都是你逼我的,今后你只能死心塌地听我的话了。”
卿卿摇摇头,正要站起身,可是双腿无力的又跌坐下去,整个人都爬在了桌面上,茶杯都被她掀翻了过去,茶水顺着桌面往下流。
随着急促的呼吸,雪白的颈子微微抽动起伏,朱唇愈发火红灼目,脸蛋都染上了桃花般粉红的颜色。
卿卿无力的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可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剩下一片沙哑。
燕淮却并不开心,他目光毫无波澜,起身将趴在桌前烂泥一般的少女给横抱了起来。
男人一步步抱着她,明明是轻盈纤薄的身子,却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
从今往后,卿卿都会对她百依百顺了,再也不会离开他,不会拒绝他,也不会跟别的男人好,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他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燕淮将卿卿抱着,走到里屋,放在架子床上。
居高临下看着卿卿,她一头的香汗,那张绝美不凡的脸蛋,盈软如蛇一般的身子轻轻扭动着。
虽然只是一副躯壳,即使如此也是好的。
燕淮拉下床帐,正要上去的时候,
外头有人急匆匆跑进来禀报,“殿下!阮黎突然带着人马杀进来了!”
燕淮心下一跳,他自以为将卿卿藏匿得很好,离开栖霞寺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并且路上的痕迹都已经被他抹去,不可能有人找得到这里来。
怎么阮黎突然带着人找过来了?肯定是卿卿在这里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燕淮也是干大事的人,冷静沉着,反应飞快,不慌不忙的,当时就将卿卿从床榻上抱起来,用披风严严实实裹住,“让人去应付,我们从后门撤!”
只要不要让阮黎看见卿卿,一切都可以应付过去,所以燕淮准备带着卿卿从后门离开。
当时将卿卿藏在披风里严严实实裹住,燕淮亲自抱着他,由亲随护送着,直去了后门,准备到时候骑上马六走!
卿卿整个人都已经一团浆糊,眼前天花乱坠的,不知身处何处。
燕淮一行人一直走到后门,出门之后,本来还以为外头等着的会是他们的马。
可是入眼就见,雪地之中,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正独自一人立在哪里。
看不清他的长相,甚至因为披风厚重又宽大,连身形都看不清,能看见的,只有他浑身比这雪地里还要冷的凛然气势,以及面具的空隙处透出来的两道摄人的眸光。
“想去哪?”
男人的声音比往常还要冷厉得多,听得即使是燕淮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此刻才突然反应过来,姜九郎分明就是一个读书人,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重的戾气?并且身形如此高大健硕?
燕淮突然有个设想,姜九郎,莫非不是姜九郎。
燕淮楞在原地没有说话,是他身边的亲随一声令下,“单枪匹马也敢来揽我们的道,来人,将他拿下!”
说着,燕淮背后的一二十名侍卫,举着刀,就朝着对面白衣面具之人冲了过去。
姬行云正在气头上,即使身上的披风,也无法盖住他的暴戾之气。
原本手无寸铁,独自一人,可是姬行云顺手就抢夺了一把对方手中的刀。
这些看似精锐顶尖的平阳王护卫,在姬行云面前仿佛毫无抵抗之力,一刀一个,像是被切豆腐一样,一个一个接连倒了下去,尸首不全,死状极其惨烈,一转眼,雪地上就已经染红了一大片,看上去刺眼至极。
直到身边的人一转眼就已经死光了,就连燕淮近身的亲信,也已经被隔断了喉咙。
这般场景,即使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平阳王燕淮,也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但是就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男人,准确的说不像是男人,更像是什么吃人的恶鬼,让人胆战心惊。
姜九郎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燕淮还来不及反应,一张面具已经近在他面前。
本来是打算扭头专四都逃跑的,可是不知为何,对上男人面具下透出的两道寒光,光是被那气势,燕淮顿时吓得都腿软了,一步也挪不动,好像有任何反抗,都会被他手上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削去脑袋。
姬行云立在燕淮面前,一把就将他抱着的卿卿给抢了过来,看着披风里裹着的卿卿好像不太对劲,像是喝醉了一般迷迷糊糊的。
眼睁睁看着卿卿被抢走,燕淮竟然无力反抗,他是会武艺,也曾经带兵打仗过的,明显能感觉不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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