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将其活捉归案,不得损伤分毫,抓到必有重赏,上头都很重视此事,无人胆敢怠慢,日日夜夜的搜查,丝毫角落都不放过。
一直搜到了卿卿的客房,燕淮站在门口,客客气气的送上一袋财物,说道:“贱内身患重病,唯恐染上,还望各位通融通融,小小心意,请诸位饮酒。”
没想到今日遇上个刚正不阿的,不客气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将她叫出来,快去!”
燕淮只好又加了一袋,“贱内当真不方便见人,脸上……”
他指了指脸上,示意脸上还长了东西。
魏兵头目却是冷哼一声,越看他越是可疑,一把将两袋财物收下,道:“少跟老子废话,钱老子要收,人老子也要查!若是不将人带出来,老子可就要带人进去了!”
一路出来,这还是头一个脑子清醒忽悠不了的魏兵,当时就一把将燕淮给推开,想要闯进去搜查。
燕淮的两名随从和眉儿都拦在门口,不让人进去。
正当魏兵要强行闯入房内之时,燕淮迫于无奈,都已经准备好与他们硬碰硬了。
只是这样他们的行踪就会暴露,恐怕会引来无数魏兵追捕。
好在此时,走廊上一间屋的房门打开,一个仆人走了出来,异常嚣张的说道:“何事在此喧哗,惊扰到我家郎君休息了!”
众人齐刷刷的朝着他看了过去,魏兵头目恼怒质问,“你又算老几?”
那仆人丝毫不惧,“我家郎君天水姜氏姜九郎,识相的别在这里闹事,吵到我家郎君歇息!”
本来魏兵已经跃跃欲试,可是光听了姜九郎的名讳,听了天水姜氏,都是脸色一变。
刚才还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头目,竟然也立马泄了气,赔罪道:“是小的失敬,还望郎君见谅”
而后就招手下令,“撤!”一行魏兵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了客栈。
出去之后,后头不明所以的魏兵还在疑惑,“姜九郎是何许人也,老大你怕他作甚?”
头目一巴掌就拍了过去,道:“你懂个屁,姓姜的有特权,惹不起!”
与此同时,客栈里,卿卿还在轻声咳嗽,知道魏兵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还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好有那个姜九郎,要不然就暴露了。
这姜氏,卿卿是早有耳闻的,家族并非多庞大,可是出过不少圣贤,名望满布天下,走到哪里都极受尊重,不管北魏还是南齐的皇室都将其奉为上宾,还有南北通吃的特权。
她之前喝了药,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燕淮进来看了一眼,见她睡了,也就自顾自回房休息。
卿卿头疼脑热,睡得浑浑噩噩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燕淮带着她,好不容易一路逃到了江边,眼看即将乘船过江逃出生天的时候。
姬行云带着人马赶到,将他们团团围住,逼得无路可退。
她和燕淮都被擒了下来,带到姬行云面前。
那男人还是以前蛮不讲理的模样,眸子如同野兽般猩红,浑身带着凛冽骇人的杀意,怒不可遏的质问她,“我不是说了,你若逃了我就屠尽南阳城?”
卿卿吓得只顾哭泣不止,被他宽大的臂弯禁锢在怀里,无力挣扎。
姬行云将手上的刀架在燕淮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下他的狗头!”
看着锋利的刀尖好似随时都能将燕淮的喉咙割破,卿卿吓呆了,连忙横手挡在燕淮面前。
她迫不得已,苦苦哀求他,只要放过燕淮,她愿意随他回去,今后再也不走了,让她做什么都行。
姬行云最终答应了,他虽没有杀燕淮,却将燕淮扔进了江水里,要是能游到对岸,游回南齐,便饶他不死。
可是冬天的江水那么冷,江面那般辽阔无垠,燕淮被扔进江水里哪里还能活?
卿卿就这么被姬行云给抓了回去,燕淮被扔进江里,倒是游到了对岸,却因此染上重病,不久后就去世了。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卿卿浑身内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回想起来那个噩梦还觉得真实又可怕,久久心有余悸。
卿卿不断安慰自己,只是个噩梦罢了,不应该放在心上,就好像以前卿卿总梦见姬行云变成了野兽要吃她,可是现实中姬行云并没有变成野兽。
次日,离开县城之时,出城又要进行一轮搜查。
卿卿因为染病身体不适,没有让她躲在箱子里,而是坐在马车里。
出城搜查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昨晚那帮魏兵。
昨日吃瘪,今日再见燕淮的时候,那魏兵头目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当时就拦下了他的马车,不给搜查就不让出去。
两拨人正在这里僵持不下的时候,城内一辆楠木精雕细刻而成的华丽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城门处。
那马车上还刻着个徽记,小篆写着个姜字,就这样的马车,往那里一放就代表了世家贵族的颜面,行到关卡处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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