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院门给锁了。”艳儿委屈的道:“想叫点热水洗漱都难。”
“这里有茶水房可以烧热水。”欢喜姑娘已经里里外外的看过了这个院子,极其简单的一座院落,除了房间多一些,其他的基本上都能保证生活,可不能保证享受。
“难道要我们自己烧热水?”艳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里连个粗使婆子都没有,她打水勉强可以洗个脸,或者弄湿个抹布擦擦灰尘。
真让她们自己烧水喝,沐浴或者洗漱,那得多大的工程?
再说那样的话,她的手就会变粗,这可不是她来大将军府的目的。
她也不是真的伺候人的丫鬟,她是贴身大丫鬟啊!
不是来当老妈子的好么。
今天的活儿都够累的了。
“一会儿可能会有人送饭来,咱们这里没有多少食材,只有一点柴炭,到时候问一问吧。”其实欢喜姑娘也想沐浴一番,刚才忙活的她也出汗了。
一时果然有人来送饭。
冬天么,吃的都是两顿饭,且天黑的早。
故而天还大亮的时候,饭菜就送来了,是个男人送来的,这人瞎了一只眼睛,腿有点瘸,是个伤残的老卒。
门开了个缝隙,能将扁平的食盒子塞进去,人是出不来的,那缝隙中间好几个粗铁链子锁着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锁着门干什么?”艳儿这丫头的确是个大胆的,见到这样是伤残老卒也不怕,还掐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意思。
结果老卒理都没理她:“吃好了放在门口有人来收,不放下顿没东西盛放,就不送饭了。”
说话声音沙哑,跟石头子儿刮铁板似的,无端的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喂?喂!”老卒说了话,转身,头都没回的就走了。
艳儿喊了半天,只看到门缝上的黑漆漆的粗铁链子,以及门缝外面,那道高高的围墙,其他的竟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门缝那么小,头都伸不出去,也不能伸啊,万一夹到了呢。
“姑娘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艳儿也挺生气的,她这么艳丽,姑娘那么漂亮,怎么进了这大将军府,是这么一个待遇?
“罢了,先吃饭吧。”欢喜姑娘深吸一口气:“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这种高门华府,不容易进来,更不容易出去,既来之则安之吧。
欢喜姑娘给艳儿打气,也是给自己打气的意思。
两个食盒子,一模一样,拎到屋里头放在桌子上打开一看,艳儿又挑剔了起来:“这都是什么饭菜啊?也配给姑娘吃?”
只见两个食盒子里头的饭菜,也是一模一样的,一分不差。
一个碗里头装了俩大馒头,一个大海碗里头装了清炖羊肉,一个大海碗里头装了白菜炖豆腐,还有一个小碟子里头装了五香花生米,算是个小菜,也算是个咸菜了,因为放了很多盐。
“不吃了。”欢喜姑娘也不高兴了,她再隐忍,也受不了这么被轻慢:“楼子里的伙食都比他们家强。”
那是当然的了,为了保养她这花容月貌,她吃的东西都可精细了好么。
偶尔还有燕窝粥喝,为的是让她的脸更嫩一些。
现在这是什么?
“奴婢也不想吃,这么粗劣的食物。”艳儿直接原状放了回去,然后从她们带的东西里,翻出来两盒子糕点,那是京城有名的点心铺子里的金丝枣糕与核桃酥,又烧了一壶开水,冲泡了自己带来的花茶,跟欢喜姑娘一起吃了点,勉强算是不饿了。
等她们俩吃饱了,再看门口那俩食盒子,已经消失不见了,明显是被人拿走了。
欢喜姑娘不由得哼了一声:“且看明天如何。”
其实真的不是怠慢他们俩,因为大将军府今天晚上的晚饭就是这样的好么。
温润跟王珺的也是如此,甚至温润炸的那点辣椒油,放在菜里头,还挺好吃的呢。
尤其是清炖羊肉里放上,简直是无上美味!
且今日弟弟们回来了,大概是听说了家里竟然进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哥夫,又怨愤的看着大哥。
看的王珺淡定的一人给了一筷头子:“吃饭,不要多想。”
“大哥啊,不能不多想。”王珏都快要食不下咽了:“哥夫这么好,你可千万别……。”
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王瑾却接了下来:“千万别辜负哥夫。”
不然他们肯定不依。
“好了好了,别瞎想,你大哥有他的道理,那女人是兵部侍郎送来的人,那兵部侍郎管着军需物资,你大哥也不好推脱,不过我们自然有办法对付,赶紧吃饭。”温润给两个人盛羊肉:“尝尝这个放了辣椒油的羊肉,好吃着呢,吃完了全身都热乎。”
本身羊肉就是能驱寒的东西,加上辣椒油,简直是绝配。
当天晚上过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第二天早饭就是梅干菜肉馅儿的包子,北地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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