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润倒是跟县令大人认识了,那他们“更更”害怕了好么。
见到温润,温村长的脸色闪过非常不自然的尴尬和隐隐的气愤。
可惜,温润不搭理他,连马里长温润都只是点点头,就扶着张大爷往县衙大门走,本来想自报家门来着,但是大门那里守着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得到了什么命令,竟然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温老爷,张村长,快请进!我们大人都等了好几日了,前天还嘀咕呢,说好了请温老爷喝茶的,怎么温老爷回去了就不来了呢?”
“这几日在家里忙着盖房子呢,私塾盖好了,正在装修,这不就过来了么。”温润跟这个人不熟悉。
但是他认识这个人。
当时县令大人介绍的人里头,就有他一个。
好像是叫牛伟恒,长得非常高大威猛,却是个捕手,连捕快都没有混上,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很勇武的壮士。
“难怪了,这几日没见到温老爷。”牛伟恒明明比温润大十几岁的样子,却像是跟温润同年似的,还跟张大爷说了两句话,带着俩人直接进了二堂,去了县令大人办公所在地。
前头介绍过就不多说了,但是进了房间之后,温润看出来不同了。
上一个县令办公的地方,温润也见过的,里头布置的不说富丽堂皇,但是也很有富贵气息。
多宝阁上摆着的不是金银就是玉器,或者是少见的古董等等。
可是这位可倒好,多宝阁不见了,改成了书架子,上头分门别类的摆放了很多文书,全都是跟县衙有关的,什么水利啊,农桑啊,赋税什么的。
其中有一个上头放着的都是关于书院的,温润怎么知道呢?
因为上头挂着个小牌子,类似书签那样的东西,但是比书签大一些,上头都写着吶!
不过这应该是县令大人的分类,上头都是县令大人的亲笔。
因为他正将一个新的挂上去,上头写着的是“春”之一字。
“来了?坐!”县令大人打了一声招呼,
比起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位县令大人那如出了鞘的刀子一样的犀利,这次见面就好多了。
县令大人穿着的是便服,一套深青色的文士衫,脚踩官靴,腰上只挂了一枚淡青色的玉佩。
屋子里一股淡淡的墨香。
温润告罪一声,就坐了下来,张大爷紧挨着他落座。
有小厮上了茶水,没有点心,也没有什么干果的,就一杯清茶,但也不错了。
“我还以为你要忙完了才能来县城呢!”辛大人放好了东西之后,就坐到了案几后面。
他面前的案几上,摆着的东西,可不少。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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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银针
一个很大的笔架,上头挂满了各色毛笔。
但无一不是好的毛笔,红木笔杆的毛笔,紫檀笔杆的狼毫。
还有砚台,那是一方雕刻成“鱼跃龙门”形状的端砚!
一方用了一半的墨锭,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应该是上好的徽墨。
因为那墨锭上还有金色的标记,只是不全了。
看不出来上面的金色标记是什么样的。
而案几上最多的还是各类文书,更有一本本账册,一个展开的半张文书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儿,离得太远了,温润没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但是有一红色的朱砂大印。
应该是官府正儿八经的官文。
还有一张写了一半字体的纸张,摊在桌面上。
这么多东西,幸好这案几大,才放得下,甚至还有一块地方,放了一个茶碗。
不过已经干了,小厮又给他换了一盏热茶,这才退下去。
三个人坐下,喝了两口热茶,县令大人才开口:“这是家里人带来的君山银针,你可喝的惯?”
他没问张村长,因为张村长一看就不是个品茶的人。
温润前世的一位导师,就很爱喝君山银针,而且那个时候的君山银针,讲究非常多。
“好茶!”温润道:“君山银针可是个好茶啊,唐代就已经有了,文成公主出嫁时,就选了君山银针,将它带上了高原,入了藏地。”
“不错,君山银针既不是乌龙也不是红茶。”县令大人一听温润对君山银针并不是一无所知,顿时就高兴了。
“看这茶芽内面呈金黄色,外层白毫显露完整,而且包裹坚实,一看就是上好的金镶玉啊!”温润对君山银针的了解可多了:“正所谓: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迥洞庭好月来。”
“好诗,好文采!”辛县令更高兴了:“温举人可喜欢这茶?呵呵,这可是白银盘里一青螺。”
此时的君山银针,分为“尖茶”、“茸茶”两种。“尖茶”如茶剑,白毛茸然,纳为贡茶,素称“贡尖”。
一般的人,可喝不到这样的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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