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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定的权利,可以将此事压下去,或者是向着自己这边一些,让温润就犯。
可惜的是,温润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老爷,他一个乡老,还管不到他头上!
温族长的脸色奇差无比:“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回去了?”
“是也不是。”温润淡定的道:“明年开春之后,我打算将我父母的坟茔迁过来。”
“什么?”温族长惊骇的立刻站了起来:“迁坟?”
说话声音,都带着点儿鸡鸣的动静了。
古代讲究人死为大,又有事死如事生的习惯,这迁坟,就跟搬家一样都是大事儿。
且不论是婚丧嫁娶,都讲究个风水,这迁坟就更讲究了。
迁坟?说句不好听的,恐怕都会破坏一族的祖坟和风水。
“迁坟干什么?”温村长立刻就道:“你父母埋在你祖父母身边,那里可是温家祖坟所在地,迁坟出来,无人祭祀,做孤魂野鬼吗?”
“不迁坟出来,难道就有人祭祀了?”温润冷淡一笑:“他们只有我这一个孩儿,我不孝,无法给他们留下香火,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孤零零的在那里,连个上坟烧纸的人都没有,我既然出来了,家产也不要了,那么他们的坟茔,也就不留在那里,麻烦你们看顾了。”
“我……。”温村长刚要开口,温润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说别的,我离开这段时间,也找人打听过了,我父母的坟茔,荒草萋萋,无人扫墓,更没祭拜,享受祭品的时候,放在那里做什么呢?哦,对了,我祖父母的坟茔,也要迁出来,那里已经没有他们的子孙后代了,没人祭拜,都迁出来吧,也省得麻烦。我小叔一家已经离开了,我父母的坟茔迁出来,也跟那里没关系了。”
“你……。”温族长喘粗气了。
温润再次打断了他的发言:“这样的话,我们这一支就从温家彻底的消失了,我知道,温氏族谱上,已经勾勒了我的名字,消下去容易,上族谱就难了,我好歹也是个举人,不是谁家的族谱,都能上的,现在我是在王家的族谱上,官方真正的用名,叫王温润。”
其实应该是王温氏。
不过因为温润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也就没人这么喊,他还是个独立的个体,加上他没有跟王珺见过面,更没所谓的圆房,这桩亲事吧,说成了也成了,说不成呢,也不成,全看当事人怎么看啦。
可温润就认了这门亲事,当事人都认了,谁还有什么话可说?
加上温润这“迁坟”的话一出,这是要跟温家庄,彻底了断。
“温润,你可想好了!”这要是断的一干二净,以后就再也没有理由,找温润了。
“我想了很久。”温润正色道:“当我知道,我考中了举人之后,就已经跟县令大人以及学台大人说过我的经历。”
“你跟他们俩……说了?”温村长跟温族长大吃一惊,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你怎么能说这个?”
“怎么不能说?”温润还是那么淡然的笑容:“学台大人对此事,可是刨根问底,知道的特别详细,温家庄好样的啊,堂堂秀才,有功名在身,就有人敢左右他的婚姻大事,趁着他重病,不给治病却强行送出门,转头就瓜分了那个秀才的家产,你说有趣不有趣?”
有趣个屁啊!
温家庄之所以独树一帜,是因为温家庄有温氏私塾,培养温家庄的孩子,哪怕不能读出个名堂,也能识文断字,出门找个什么营生,也比旁人的机会多一些。
另外就是,温家庄只要出有功名的人,就能在县令大人面前说得上话,甚至某些时候,在某些事情上,自然是偏向温家庄的,这也是温家庄的底气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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