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笑着宽衣,“是是是,夫人聪慧睿智,老夫难以匹及。”催生一事便就此掀过。明月与江年安学了许久,在如何做生意上颇有天分,外祖父便将几间铺子交由她打理。众伙计初时见她生得貌美娇小,只以为是那种娇羞腼腆的少奶奶,出来玩一玩罢了。没成想这少夫人瞧着温和斯文,做起事来毫不含糊,被捉了几次错处依规被罚后,再也没人敢轻慢她。如此忙了数月,天气转凉,江年安便拉着明月翻身上马,两人策马疾驰,奔去附近的雾隐山游玩。山上枫叶如火,煞为好看,山顶处还有一处绝佳的温泉池,旁边有几间精舍,早已提前备下各色美酒佳肴。两人抛开诸般俗务,醉心于山水之间。白日游山打猎,夜间则在袅袅白雾中,浸在温泉池中,秉烛夜谈。只是到底谈不了多久,少年便会抚上她的腰。身酥骨软之际,明月禁不住想起初次与年安泡温泉的情景。她喘着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少年眼尾微微赤红,眉眼弯弯,吻在她唇角,哑声道:“隔靴搔痒哪里比得上这样。”艳丽红枫下,俊美少年赤着上身,宽肩窄腰,轻笑着吻住少女的惊呼。 有孕年关将近时, 明月与江年安回了一趟曲里镇,拜访罢街上的朋友后,他们便回了芦花村。先是回家给爹娘上香保平安, 明月眼眶红红, 对着二老的灵位说了半日的话,江年安怕她太过伤心,忙劝住了。两人收拾一番,便拎着各色礼物去了大娘家。大爷大娘身子安好, 堂哥堂嫂也面色红润, 红姐儿也已经会走会说话, 比从前更加雪白可爱, 见到明月后毫不怕人,奶声奶气地叫她“姑姑”,听得明月心都要化了。“你们既已成了亲, 也该早点生个孩子才是。”大娘开始催生。明月面色微红:“我们心里有数的大娘。”怕姐姐不自在,江年安便说要去看孙婆婆,便起身离开了。在去孙婆婆家的路上,他见明月似是在出神,以为她不舒服, 忙问:“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坐马车颠到骨头了?”明月摇了摇头, 耳根微红,“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要是有个像红姐儿这样可爱的女儿,也很好。”江年安愣了一下, “姐姐的意思是?”
明月脸都红了,嗔了他一眼, 小声说:“你的药别再吃了。”可江年安却微微蹙眉,“可是,万一不是个女儿呢?姐姐岂不是会很失望?”明月咬了咬唇,“也不会失望。”江年安笑了笑,“好,我都听姐姐的。”两人来到孙婆婆家,见她老人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脚边还趴着一只肥嘟嘟的狸猫,眼睛眯着,睡得香甜。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时,它懒散地睁开眼瞥了一下,复又阖上。“孙婆婆!我是年安,我与姐姐来看您了!”孙婆婆见到两人十分欢喜,忙起身要拿吃的,本 文由企鹅 裙死二而而五九一似七整 理上 传明月连忙劝住,笑盈盈道:“不必忙了婆婆,我们方才从大娘家过来,什么都吃不下了。”孙婆婆拉着明月的手,“去年听说你俩成了亲,我还遗憾不能喝你们一杯喜酒,今日说什么也要给我补上。”“成,都听您的。”江年安笑着应下,“等会儿我便去村头沽酒去。”在孙婆婆家说笑半日,直用过晚饭,两人方回到家中。旧屋许久没人居住,荒废得厉害,江年安简单收拾过后,熟门熟路地劈柴烧水,两人梳洗后钻入被窝里。炕下通着炉灶,被烘烤得暖乎乎的,褥子却薄硬,睡惯了暖衾软被的明月乍然有些不太习惯,在床上扭来扭去。“姐姐睡我身上来。”江年安说着,便掐住明月的腰肢略一用力,让她伏在自己胸膛上,“这样的话有没有好一些?”明月面色微红,“不会压到你吗?”江年安抚着她一侧的腰窝,低笑道:“姐姐那么轻,我单手都抱得起来,现在还是太瘦,要是能再丰腴些就更好了。”“我听人说,要是有了身孕便会……”明月声音很小,杏眸泛着水光,湿漉漉地看着他,樱唇靠近他的下巴,轻轻咬了薄唇一口,“所以……”江年安眸色霎时间暗了下来,喉骨上下滚动,声音微沙:“姐姐是在引诱我吗?”明月脖颈都染上绯色,细白手臂却攀上少年的肩,唇瓣亲上他的眼角、鼻尖,柔弱无骨的身子在他身上生涩地蹭动着,小声说:“嗯。”尾音微扬,夹杂着丝丝媚意。江年安何时见过姐姐此种模样?情事上向来是他主动,贪婪不知餮足,虽每每也伺候得姐姐舒服至极,情难自控时也曾满身绯色妩媚如妖,但却从未像今天直白地袒露对他的欲念,摄人心魄般勾人。他强忍着汹涌的念头,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瓣,手指解开了她的衣裳,见她要扯自己的寝衣,江年安低笑道:“姐姐别急,我们慢慢来。”夜色漫长,四周一片寂静,只偶尔闻得声声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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