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他手上那一盒人参养荣丸,他自己吃了三颗,还有三颗他咬牙给了长子骆游。
至于什么都没捞到的骆夫人……
骆平更不好意思说,自己昨夜连受了骆夫人好几个冷脸,还吃了两回闭门羹。
最后要不是骆平再三向骆夫人承诺,说自己一定可以从程灵那里得到更多的人参养荣丸,骆夫人必定不能冷脸回春。
骆夫人出身中阳郡大族郑氏,骆平对夫人,从来是要多留几分颜面的。
“呵呵……”骆平干笑一声,勉强将心态调整过来,问程灵:“愚之啊,这丹药既然是你自己炼制的,那若是能再搜集到足量的人参给你,你看……你这,是不是还能再炼它出来?”
程灵听了这话,面露思索状,片刻后道:“炼倒是能炼,只是需要等候恰当的时机,还不一定每次都能成功,成丹率或许不高。府君大人慧眼如炬,想必也能看出来,这丹药与寻常制药有些不同……”
骆平暗暗点头,心想:那何止是有些不同?那可是大不同了。
程灵又道:“只因这炼药,下官用的并非是寻常医者制药之法,而是道家炼丹之法。”
道家炼丹!
骆平心道果然,江湖上流传的,那些能够增益功力的神奇药物,从来就没有说普通医者能够制作。都是有修为的人,动用特殊法门,再辅以珍奇药材,才有可能艰难得到。
程灵以一种连自己都能忽悠瘸的的认真姿态,继续说:“道家炼丹要讲究天时地利,时辰、气候,甚至是当日风吹的方向,都需考虑在内,都有可能影响那一炉丹的成败。”
总之,得出结论就还是程灵之前那句话:我能炼丹,但不保证成功率。
程灵说了一通很能说服人的废话,居然硬生生将骆平给唬住了。
这可真是,不怕他地位高,就怕他地位不高,有的时候,地位越高的人居然越好骗。
骆平轻轻吐出一口气,一时间竟无法直接说出请程灵再帮忙炼丹的话来。
也罢,来日方长。
骆平目光微动,哈哈一笑。
他轻拍程灵肩膀道:“愚之能文能武,如今居然还能炼丹,当真是后生可畏。你去吧,今日且还有得忙。”
程灵当即告退。
这一天她确实是还挺忙,然而在忙过这一日之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程灵实际上却又是比从前要更轻松了些。
一切有序发展,程灵反而还更多出了时间来处理程氏工坊的事。
或者说,程灵最近的重点还是在新式的织布机上。
这个新式织布机实际上已经算是制作成功,只等再试用,调试一段时间,就可以正式录入她的农书,成为这本农书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篇章!
花花轿子人抬人
元封二十年,三月春风吹拂庸州。
一晃又是十来日过去,这段时间程灵早晚练功,白日处理公务,夜间调试新式织布机,每日都有所得。
每天都有进步,时间就显得过得飞快。
蔺大儒跟房湛两个人在程氏工坊遇了几次,一开始他们两个似乎是有宿怨在身,还显得有点不对付,后来也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地他们两个就和好了。
和好以后,俩老头之间的关系竟是突飞猛进。
这一天,又到了一旬一次的休沐日。
程灵用过早食就来了程氏工坊,新式织布机现在就放在这边的工匠房里,以方便大家调试使用。
蔺大儒和房湛这两位竟是比程灵来得还早,这两位一早就相约着到外头街上去吃路边摊的小馄饨,吃完了立刻来工坊。
他们围着新式织布机,热情研究,爱若珍宝。简直比程灵这个实际的主人,还要显得热忱许多。
等程灵一来,房湛就先说:“愚之,这个东西,我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差不多可以记录了吧?”
不等程灵答话,蔺大儒却摇头说:“不成不成,房湛啊,你还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什么?”房湛一愣,“什么问题?这还有什么问题?咱们可是已经接连试用了十来日,都没问题了啊。”
蔺大儒抬手抚上自己的短须,呵呵笑着说:“此物开创新式织布法门之先河,不但可以动用棉线织布,更重要的是,它能用最简便的方式,做出织花的效果。”
说到这里,蔺大儒眼睛放光,抬手轻抚到了织机上头,手势之轻柔,简直如同碰触爱人。
“缂丝之珍贵,众人皆知。然而缂丝之难得,工艺之复杂,更是天下闻名。一寸缂丝一寸金,缂丝如此珍贵,不仅仅是在于其精美,更是因为缂丝的制造费时费工,并且十分难以掌握。”
“非大师级传承人,织造不出精美的缂丝!”
蔺大儒轻叹一声,看着眼前的新式织机,赞叹道:“可是这一台织机,却能够颠覆传统的织造方式,使用它,纵是普通的织工也能织出妆花面料来!即便不如缂丝精美,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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