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金疮药,外用的金疮药也不能少,不过这个程灵没有亲自配制。
她只是将药方和配制方法传授给了穆三娘,又亲手炮制处理了其中一味主药,接下来就由穆三娘带着程大妮处理制药。
穆三娘看到程灵拿出这些自己不知道的药方,就有些眼眶微红,怀念起了穆老爷子。
“是你外公教你的药方是不是?以前我在他身边时,他说这些药方传男不传女,精深的都不许我学,只许我跟你外婆学些皮毛。没想到他倒是会悄悄地教你。”
程灵道:“阿娘,外公肯教我,其实也是在疼你啊。我虽然是男孩子,但我姓程,又不姓穆。如果我不是你的孩子,外公他老人家才不会理我这根葱呢。”
这话顿时就将穆三娘逗笑了,笑罢了她又看着程灵微微出神。
什么男孩子啊,这明明也是个小娘子啊。
可是从亲到疏,从远到近,甚至是程灵自己,都只将自己当做男儿。
眼下还好,往后她再长大些,可要怎么办呢?
穆三娘心有隐忧,却无法诉诸于口。
武馆的弟子们有时候也会帮着晒药材,洗药材,切药材,做些杂活。
有人帮着处理杂事,程灵只亲自制作最重要的一些药物,因此事情虽多,一切倒也都能有序处理。
她还购入了一批浊酒,亲自将其蒸馏成酒精。
这个程灵就没有再叫别人参与,而是全程亲手制作。
因为在这个时代,清酒价格昂贵,酒精的蒸馏技术如果用到酿酒上,必然是一大杀器。程灵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所以不会随意传播。
不过即便是有意保密,当高纯度的酒精被蒸馏出来以后,那种无法控制的酒气还是引来了不少探究。
至少,程宅东边的邻居家,就没忍住派了人来问。
他们家也就是穆三娘曾说过的,家里老太太身边还跟着小丫鬟,家境特别殷实的一家。
洪广义开了门,引了那家管家进来,程灵当时已经将蒸馏房的门窗都紧闭好,她走在前庭的练武场,随手就拿起架子上一杆长木枪,像是试手般对着前方随意一投。
长枪如飞龙,呼啸而过。
带起的凛冽风声擦过了郭家管事的耳畔,而后嗤一声,落入他身后六尺远的泥地里。
枪杆入地足有三尺深,枪尾在空气中晃动,仿佛还带着一些嗡嗡之声。
隔壁家的管事惊呆了,他抖着腿,颤着唇,几次三番欲说话,却竟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直到程灵问:“贵主人可是有事带到?”
郭家的管事哆哆嗦嗦,终于说出话来:“我、我……小的,我、我家大郎请问,请问郎君家里可是有好酒?如果有,卖、卖不卖?”
程灵道:“有好酒,但不卖。”
就是这么简单干脆。
郭家管事得了她的准话,却简直像是接住了一柄落下的铡刀般,顿时长吐一口气,半点也不敢纠缠,连忙就说:“是,是,小的这就回去回话。”
话落,弓着腰退了一步,转身就跑。
那速度,说一句身后像是有猛兽在追,也差不离了。
练武场上,有少年顿时捂着嘴,发出了偷偷的笑声。
郭家管事回家后,是这样跟主人家苦劝的:“惹不起那家,那一群小伙子,血气方刚的,谁见了不觉得吓人?”
又说:“那个程馆主,更是恐怖。一柄木枪,就那么随手一甩,好家伙,就能全部插到地里头……”
一边说,他还一边用夸张的动作比划。
听得他们家的老太太一惊一乍,连连捂胸口道:“哎哟吓死个人,我就说不要去打交道,他都敢当街杀人,又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大郎啊,快打住你那些念想吧!”
恰逢军中做文书的三儿子回来,指着在酒楼做掌柜的大儿子就训:“大哥,你可真是猪油蒙了心!知道那是什么人嘛?你就敢去招惹?”
人的名树的影,至如今,程灵的凶名已经传得赤霞城上下皆知了,这就是扬名立万的好处。
程灵于是得以继续在一个明明暴风环伺的环境中,又相对安稳地发展着。
她有两个随身小空间,采集空间只能装载采集之物,目前容量还比较宽松。
背包空间倒是能装载外物,可惜一共只有一个立方的大小,挤挤挨挨地存了她原先的背包物资以后,就只剩大概05个立方了。
程灵往里头装了一袋精挑细选的水稻种子,又装了两小袋共五十斤的粟米,然后就是各类的成品药物,还有一些重要的生活物资。
熟食点心也放了一些,新蒸馏出来的酒精也放了几大瓶。
除了这些物资的收集和存放,程灵此外还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通过洪峰联系了金水帮原先管船务的一名堂主,借他之力,买了一艘船!
究竟谁的面具藏得更深?
程灵买船,花去了原先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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