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吧你!”
江砚白勾着嘴角下了马车,昭昭不在,他才不要和赵祯坐一起遭嫌弃。
走上前敲了敲弘阳的轿厢,昭虞应声撩开帘子。
江砚白见是她,浅笑道:“大哥说你们先送弘阳回府,我便不随你们一道去了。”
弘阳凑上来:“小表叔有事?”
“我先将二郎送回去,然后去写请帖。”江砚白替昭虞挽了下耳边的发丝,“我们喜宴的请帖。”
江府喜宴,宾客便是一家一封也得几百份,江砚白不想假手于人,有时间便在书房呆着。
弘阳见他这副样子酸得牙都要倒了:“小表叔你真是……”
江砚白从不在外人面前掩饰对昭虞的喜欢,旁人越是说他与昭虞腻歪他便越开心,闻言垂首笑了笑:“明日不去赵府,后日等着我。”
昭虞知晓他说得是下聘之事,也不害臊,大方地点头:“好。”
弘阳眸中闪过一丝羡慕,若不是当时的误会,她和……
她耳尖红了红,她也盼着昭昭早日成亲呢,昭昭成了亲,赵祯自然便有功夫去项南侯府。
两日转瞬即逝,四月十八,日高烟敛,夏遂人意。
从江府抬出的聘礼像是没个头似的,长龙蜿蜒了两条街。
傅相带着江砚白上门时,赵祯刚巧被昭虞扶着走到府门前。
“下官见过傅相,里面请。”
傅相呵呵笑:“赵大人不必客气。”
今日昭虞穿了件浅青色轻裳,趁得整个人嫩白如葱,水灵极了。
傅相碰了碰盯着昭虞不动的江砚白,低声提醒:“你收敛些,别丢我的人。”
江砚白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老师,不怪我,是昭昭太美了。”
傅相:……
他一脸复杂地看向江砚白,他教了这小子十多年,竟是此次回京才发现他的真面目。
好色之徒!
喊礼官在院中高声唱着聘礼单子,众人则坐在前厅用茶谈事。
赵祯特意向人请教了今日的流程,左不过是做些姿态罢了,可面对着傅相时他满腔都是钦佩,哪里还做得起姿态。
“赵大人,长公主去算了日子,下个月初八不错,万事皆宜百无禁忌,你看可合适?”
赵祯放下茶盏笑道:“会不会太快了些?”
推拒一番,也是一贯的规矩,显得矜持。
傅相捋着胡须笑:“长公主确实是心急着将儿媳妇娶回去,特地找钦天监瞧过了,那天不仅是吉日,连天气都是难得一寻。”
赵祯颔首瞧向江砚白,江砚白立马乖巧地朝他笑。
赵祯不由失笑,厚脸皮。
“既如此,那便下月初八。”
众人谈妥了要事,喊礼官还在院中喊着聘礼:“珐琅瓶一对——玉如意手柄一对——金银茶桶各一对——”
赵祯瞧着还在往院子里抬的箱子,嘴角不由微抽,江砚白是将江府的家底都掏出来了么……
一旁站着的昭虞倒是没什么感觉,这单子她早就瞧过了,就这,还是她去掉一些后的单子了。
直到午饭前后,院中的喊礼官才停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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