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怎么方才冲他撒娇,原来是看到了嘉阳,临时抱佛脚她倒是玩得溜。
昭虞依偎着江砚白身子抖了抖,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听到这声音就觉得不自在,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江砚白却以为她是被吓着了,垂首低声道:“莫怕,她不敢欺负你。”
昭虞眼珠乱瞟,她确实不怕,因为她已经看好了方向,若是嘉阳敢动手,她只需往右后方退上一步,那挨打的就是江砚白,根本打不着她。
江砚白再抬头时脸上的笑已完全收了起来:“我若没记错,郡主应该还在学规矩。”
当日之事有江临安的口供,嘉阳根本无从狡辩,所以泰安王当晚便带着礼亲自登门致歉。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若真闹大,倒叫外人看笑话,再者,现在还没到动泰安王的时候。
所以长公主虽见了他,却全程冷着脸没给他一点面子,接着第二日又从宫里领了个教仪嬷嬷送去了泰安王府,美其名曰教嘉阳规矩。
如此这般,两府也不算撕破脸皮,但京中人哪个不是人精,自然能猜出此事因果。
那嬷嬷是皇后娘娘身边最能干的,皇后娘娘与长公主自幼亲近,定然会交代一番,不用多想就知道这阵子嘉阳不好过。
不管她好不好过,江砚白只记得一件事,当时说好了要学一个月的规矩,而今不过才半个多月。
嘉阳面色白了白:“言嬷嬷回、回宫去了,我听今日主持出关,特来……”
江砚白嗤笑:“宝华寺圣洁,怕是不欢迎郡主。”
嘉阳闻言腿一软,幸亏有丫鬟在一旁扶着才没有摔倒。
四郎这般说,是觉得她心思恶毒吗?
可这都是为了他啊,为了不让他被旁人抢走!
她这般爱慕他,他却把她想的这么不堪……
嘉阳咬紧下唇,恨恨看着被江砚白护在怀里的昭虞,忍不住咒骂:“那她呢!她不知廉耻勾引旁人的夫婿!难道算什么好人吗!”
江砚白已转身离开,听到这句话脚硬生生收了回来眉目凌厉道:“你又怎配与我家昭昭相提并论?”
他的昭昭除了没心没肺点,哪里不……
江砚白低头去瞧昭虞,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处,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他心中还未夸出的话收了回去,眼里的笑顿时消散。
作者有话说:
小江:我心悦你。
昭昭(挠头):我每次都知道。
小江(微笑):她不懂我的心为何哭泣,她不懂爱情把它当游戏……
偶遇
◎昭昭入府不就是了◎
江砚白搂着昭虞腰的手稍稍收紧,依旧盯着她看的那人,声音轻缓:“昭昭看什么呢?”
昭虞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那人的袍子,丑丑的。”
江砚白赞同的点头,不轻不重地踩了一句霍宗平:“他太黑,穿青色袍子衬的像块煤,眼光不行。”
他声音不高不低,正巧能让霍宗平听清。
霍宗平:……
他咬牙行礼:“见过江大人。”
江砚白闻言浅笑:“霍大人不必多礼。”
端的是知书达理,仿若方才口出恶言的不是他。
霍宗平上前一步,正要张口就被一旁的女人拉住袖子,冲他摇了摇头。
他反手牵住女人的手朝江砚白点头:“下官与夫人先行一步。”
江砚白仍旧眯着眼浅笑:“霍大人自便。”
待二人离去,江砚白才垂首对着昭虞道:“他身旁的是他夫人,两人琴瑟和鸣。”
昭虞点头:“霍夫人真美。”
江砚白蹙眉,美吗?没注意。
“昭昭美甚,岂是霍宗平夫人能比的?”
昭虞低头,眼睛有些酸涩。
他们夫妻琴瑟和鸣,真好。
山门到宝华寺有一百九十九道台阶,瞧着不远,可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昭虞半个身子都压在江砚白手臂上,脸颊累的微红。
江砚白环着她皱眉:“不会累着我。”
“那也不能叫大人背我。”昭虞停下喘了口气,低声道,“这里瞧着都是京中富贵人家,大人该知理些,不可叫旁人看了笑话。”
江砚白:……
她倒还说教起自己来了。
“我背自己夫人,有何不可?”
昭虞啧了一声,提醒道:“大人莫要胡说,这话传到旁人耳中,日后哪还有人敢将好姑娘嫁给你?”
江砚白脚步顿了顿,默念她没心没肺,把自己哄好后才开口蛊惑:“若真如此,昭昭入府不就是了?”
昭虞只当他说笑,勾着嘴角开口:“我若进府,赵姑娘岂不是要做小?”
“赵姑娘?”
江砚白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姓赵的姑娘,不由疑惑:“可又是在话本子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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