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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网打尽
◎“你倒以为,你配提起本宫的父亲。”◎
紧闭的宫门将刘相以及他的大部分手下锁在了高墙之内。
“怎么回事?!这么多官兵!”
“有埋伏!我们中计了!”
“门被关上了!我们出不去了!”
“我早说不该来长安!”
“闭嘴!还嫌不够乱!”
……
宫门内外, 刘相的手下都很快被提前埋伏的官兵制服。泛着冷光的刀架在这些叛军的脖颈处,无人再敢多话或挣扎。
摇曳的火光将在场所有人的面容照得明明灭灭,晦暗不清, 火把燃烧时的噼啪声也格外刺耳。
刘相看着眼前不计其数的官兵,心下一沉。
宫中的守卫竟并不薄弱,相反,这些整齐排列的官兵要远超过刘相原本的预估。
“我记得你是文官。”刘相压着眉梢问正站在不远处,身着素色衣衫的怀文。
今夜之事的核心人物, 原来不是安王, 也不是那个姓群的禁军副统领, 而是这位年轻的状元郎, 刘相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区区御史。
“幸好刘相也是文官, 所以才会如此放心地走进这道宫门, 我们才有了见面的机会。”
怀文的语气里一如既往地不掺杂多余情绪。
“看来, 我是中计了。”刘相仍镇定地骑在马上, 攥着手中的缰绳。
怀文不置可否, 朝那些负伤的官兵说道:
“你们先去治伤。”
刘相瞥见那些正依次离开的官兵, 阴冷的眼神又在那些穿着黑衣的尸体上掠过, 明白自己方才遗漏了什么——
“只有我的人是真的死了。”
无论是禁军还是安王麾下的将士,都只在刚才的对战中负了伤, 没有丧命。
这不仅需要早做准备,对参与拼杀的那些人的武艺也有不低的要求, 否则很难让自己在拼杀的过程中保住性命。
卫时舟竟煞费苦心地做了此种安排, 这让刘相心底愈发忿恨不已。
他微微侧身,端坐在马上, 居高临下地对谢应礼说道:“安王, 你为国征战数十年, 今夜倒让这个文弱书生做了发号施令的那个人。看起来,你手中的兵权也已经形同虚设了。”
“卫时舟说是想御驾亲征,如今看起来,更像是想借此机会从你手中收回兵权。”
“你便甘心如此?”他沉声问。
安王一直沉默地立于一旁。
安王虽以武将之身参与了今夜之事,却并不完全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
群青曾是容清棠的护卫,怀文是容清棠的师兄,今夜之事明显早有安排,且皆由他们二人主导。
皇帝很信任他们。
而安王也感觉得出来,因为容清棠那一年里在王府中的经历,这两人并不愿与自己有过多来往。若非他察觉刘相异动后准备领兵埋伏,怀文也不一定会向他说明陛下的部分安排。
容清棠在王府受了委屈,雨隐楼和谢家自然也无法再交好。
怀文和群青既然都在这里,则说明容清棠此刻并无危险。安王便也放下心来。
“我先回军营,接下来的事便交给你们了。“安王对身旁的怀文说。
他有他身为人臣和谢家家主的职责,除此之外,他无意做任何事。
更不会轻易被离间。
至于年轻一辈的事……
他没有立场干涉。
怀文微微颔首,没说什么。群青则目不斜视,并不在意安王的去留。
见状,刘相的面色更加阴沉,嘲讽安王:“你弟弟要比你硬气。”
“当初他在我面前宁死不屈,我攥着他妻儿的性命,都没能让他变成软骨头。你倒是比他更能做到随遇而安。”
安王脚步微顿,只说:“当初我弟弟是被你陷害下狱,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而你的种种罪行已证据确凿,你也别想再活着看见你的女儿。”
“不过你也不必着急,等你的女儿也死了,你们就能再团聚了。”
“你!”刘相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安王不再停留,径直往城外军营去。
他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忘记要为自己的弟弟,为谢闻锦的亲生父亲报仇。而皇上即位后,也紧锣密鼓地在暗中调查刘相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
最终不是安王亲自手刃仇人,可刘相不是被私刑杀死,而是因为谋逆的罪名被定下必死无疑的结局,他也不算徒劳。
安王离开后,怀文无波无澜的眼神从那些被架着刀制住的叛军身上逡巡而过。
“杀无赦。”他平静道。
宫门内外,无论是禁军还是安王留下的官兵都挥起了刀,在叛军们还没来得及挣扎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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