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是听到了不该听的才被灭口?三哥与宋侍读之间能有什么不该听的?”
李泰皱起眉头:“寻常秘密总不至于闹到要人命的程度,更别说是一个皇室的命。莫非是三哥想要夺嫡?”
他惊愕抬头看向李承乾。若是如此,那么李恪的目标直冲李承乾啊。
李承乾扯了扯嘴角,不答反问:“你想夺嫡吗?”
李泰头摇得宛如拨浪鼓:“不想。大哥,你别开玩笑。朝中那些老顽固虽然被你狠狠制了一回,在劝谏上没那么激进了,可也不温和好吗。他们这种人就你制得住,我不行的。我夺嫡是夺过来给自己找罪受吗?我是有多想不开。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李承乾翻了个白眼:“你一个嫡次子都不夺,他一个庶出夺个鬼?而且你观他这些年的所行所为可有半点想要往这方面走的意思?”
李泰哑然,再次低头看向资料:“那是为什么?还有什么叫做三哥经常去出生的净禅寺,尤以这一年最为频繁。什么叫做三哥几次去查那所宅子。那所宅子有什么问题?”
“三弟是在寺院出生的,为他接生的稳婆最初是这所宅子雇佣来照顾主家妻妾的。彼时主家娘子也刚好有孕生产。”李承乾深呼吸,“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可能什么,李承乾最终没说下去。因为这个可能性影响太大太颠覆了,不可轻易出口。想了又想,李承乾按压下来,看向李泰:“大哥请你办件事。”
李泰明了:“大哥是想让我去查清楚八叔给的这些东西是否为真?”
“对。不仅要查,还要一条条查。着重查那所宅子,包括关于宅子的一切。所有行动必须谨慎,避着些人。”
李泰听出他最后一句言外之意,有些讶异:“大哥不打算告诉阿耶?”
李承乾叹息:“不是不说,而是想先缓一缓。事关重大,我不想贸然将三弟置于难堪境地。至少我们要先确定八叔资料上所说是真实的。”
李元亨跟他们的关系实在不咋地,总不可能李元亨一给他们东西,他们就直接呈上去,也不管真假,便火急火燎对李恪指点抨击,将他放在嫌疑人的位子上。这种做法委实不可取。
再有与李元亨相比,李恪这些年与他们相处更亲近,他们更愿意相信李恪。但愿意相信不代表盲目相信,有疑点就针对疑点去弄清楚,这是必要的步骤。
李泰理解,将资料收起来:“大哥放心,我会办好。”
“不要独自行动,虽说是秘密调查,但这个秘密不代表事事都需要你亲自出面,只能你一个人行动。八叔畏首畏尾不敢深入是因为他孤军奋战,无人可用。但你我不是。”
作为太子,以及作为太子胞弟、被圣人疼宠的嫡次子,他们手上不但有自己的属官还有自己的势力。总有些可以放心使用的人。不谈人员多少,总归查这么点东西是够用的。
“我明白。”李泰点头应下来,又问,“调查之事交给我便好,只是三哥那边,大哥打算怎么办?”
李承乾顿了顿,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来到廊下,眺望着沉香殿的方向。
李恪,不论你是谁,千万别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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