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这……这不可能吧?这戏法怎么做到的?”
吴峰轻笑:“如何做的我便不说了,还望诸位给我留点压箱底的东西。”
众人回神,对啊,这可是人家的看家本事。就算是街头变戏法的杂技班子,你问人家根底,人家也是要追着你打的。这可是犯忌讳的事。
大伙儿一个个猛点头:“是我们不懂规矩,吴道长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嘴上虽这么说,但许多人心里却犯了嘀咕,这怕不是戏法,而是真有神通。不然怎么符篆等事都说清楚了,偏这些不肯明说?真正的神通本事,又哪里是戏法的根底能解释?
他们看向吴峰的眼前越发热切了。吴道长这是不愿意暴露自己,故意虚虚实实,以戏法遮掩呢。
瞧见大伙儿神色异样,吴峰余光瞄了李承乾一样,苦笑道:“你们别多想,当真是戏法。我自小喜欢戏法,跟游方艺人学了些,自己又钻研了些。因为喜欢,总想卖弄,故而给了诸位错觉,是我的不是。”
众人连连点头:“吴道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吴道长,我信你。是戏法也好,不是戏法也罢,你总归都是在帮我们。我们省得的。”
“对,吴道长。什么戏法不戏法的,这些都不重要,我们再不提了。你之前答应了会在咱们村多住几日,帮大伙儿看诊的。你可别生气,你……”
吴峰开口道:“我未曾生气,答应的事也会做到。”
众人松了口气,满口感谢。
李承乾:……
全程看下来,李承乾麻了,也更迷茫了。仔细回忆吴峰所做的桩桩件件,除了点名声,他确实没捞到任何钱财,也没损害旁人利益。可为什么心中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重了呢?他对吴峰的偏见这么大,大到这个地步了吗?
李承乾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反省自己。可心中那点诡异的对吴峰不舒服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最终晃了晃脑袋。算了。反正他跟吴峰也没啥交集,彼此毫无关系,不必纠结,不必执着,理他作甚。
做人啊,最重要是开心。
嗯。他保证自己每日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李承乾没有想到, 就在他离开村子后不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此地。彼时,村民们已然各回各家, 族长退避而出,屋内只剩吴峰与其徒弟。
对于李渊的到来, 吴峰并不意外。或者更准确的说, 自他踏入长安那一刻便知道,李渊一定会找上门。
二人对面而坐, 吴峰先开口:“多日不见, 贵人安好?”
李渊意有所指:“道长既说有惊无险,自是安好。”
吴峰装作听不懂他话中深意, 只是让徒弟奉上瓜果茶水。李渊没用,看着旁边的棋盘说:“道长善棋?”
“闲来无事,聊以解闷罢了, 顺便教教小弟子, 谈不上善与不善。”
李渊对这话不置可否, 又言:“不知道长可愿与我手谈一局?”
吴峰伸手相请, 小弟子会意,将棋盘棋子端过来。两人表面下棋, 内里却各怀心思。一局结束再开一局,就此来往数局,各有胜负。
直至夕阳西坠,李渊才缓缓放下手中棋子:“今日与道长对弈,收获颇丰。道长棋艺精湛, 此前善与不善一说可见是过谦了。若有机会,真想同道长再下几局,可惜天色不早, 该回去了。”
吴峰轻笑:“贵人请。”
没有迟疑,没有挽留,甚至没有多余的话语,李渊深深看了他一眼,面上不带喜怒,微微颔首,起身离去。
等他们走远了,小弟子上前,面色着急:“师父怎么让贵人就这般走了,贵人什么也没说,这下师父要如何再伺机接近?”
吴峰抬手,瞧了眼空旷的屋舍:“小心隔墙有耳,慎言。放心,我自有分寸。他还会再来的。”
小徒弟只能将一肚子疑问全部吞下去。待得第二天,李渊果然又来了,只说前日的棋局没下完,要与吴峰接着下。数局过后,又走了。第三天再来。亦是夕阳落山之时,这回轮到吴峰先开口:“贵人明日不必再来了。”
李渊微愣。
吴峰解释说:“某来此地已有些时日,该走了。”
李渊缓缓蹙起眉头:“道长是有大才之人,可有想过入朝为官?”
“贵人面前哪敢称大才。某学艺不精,未能得先师真传,苦修多年也不过达到先师五分水准,怕是要让贵人失望了。”
先师……
李渊眸光闪动,他早已查明吴峰的身份。他的户籍是真的,非但是真的,还藏着惊喜。
吴峰原是孤儿,身在襁褓中时被智仁法师带回山上,自此一直跟在智仁法师身边,比袁天罡陪伴智仁法师的时间要长得多。智仁法师圆寂之时,亦是他守在床前为其送终,智仁法师的后事也是他亲力亲为。
这是李渊继袁天罡之后,遇见的又一个与智仁法师渊源颇深之人。而且其在智仁法师身边的资历远高于袁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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