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薇估摸着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就让他们将碗放下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把碗放归位,谁的碗破了,谁晚上就没饭吃。”
一帮轻松下来的小子、姑娘们,赶紧大的帮小的,生怕哪个碗碗了,就被连带。
是的,没错,就是连带。
别看奶现在说的是谁的碗破了,谁晚上没饭吃,可是上次段尔珍因为年纪太小,把碗给摔了,她可是害得她姐段雨凝、她哥段承、段元,全部被扣了饭,一个只吃到一个小红薯就被打发了。
“呵呵!当哥的、当姐的,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照顾不好,怎么给人家当哥哥姐姐?人家上战场还讲究父子兵、兄弟情,你们在家里锻炼身体就不用讲究了?”
“有难同当,有苦同吃,那才叫兄弟姐妹。”
一次受教,没有人再犯过。
等他们活动完身体,杨香薇就拿起了棍子,让他们全部排好,开始检查起了他们的身姿。既然已经顶了一段时间碗了,那么肩不能坨,背不能拱,两条腿要站直了,目光平视……
微笑、眼神,所有的一切全部“挑剔”了一遍。
“段承,你看看你,你都多大的人了,两条腿还跟面条似的,娘叽叽的,当你是女人啊?直站了,顶那么久的碗白顶了吗?要不然,下回给你换大水缸。”
段承惊悚:什么?!大水缸,开于笑,那东西一顶,要命啊!
赶紧按他奶的指示,腿能够蹬得有多直就多直。
“段雨凝,你蹬那么直干嘛,你一个大姑娘,紧绷绷的跟个男人似的,你是要上战场啊?你想被当男人婆嫁不出去吗?给老娘把肌肉放松点……”杨香薇的棍子抵到段雨凝的下巴,让她再稍微把头抬高一点,做为大房的长姑娘,怎么能没点气势呢?
高傲怎么了,老娘就是高傲!
旁边,段秀丽自觉的,也抬高了一些。因为呆会儿奶肯定会骂她:“你还是堂姐呢,你堂妹都能够抬得那么高,你一个当姐的还抬不起头?你干了什么抬不起头的?”
杨香薇检查了一圈,感觉满意了一些:“嗯,比前几天好多了,以后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然后从大到小,一溜的应着“是”。
男娃有男娃的应法,得有气势,中气十足,像个爷们;而女娃则有女娃的应法,中气足的同时,声音也要柔,像个女人。
走路也是,男娃有男娃的走法,步子要大、要稳,行走风、站如松;而女娃有女娃有走法,步子不能太大,但同样要稳,还要步步如莲一般,讲究一个“雅”字。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相信这一院子的段家人根本不相信,他们娘奶奶模仿着男人或女人走路,那走路的姿势简直让人“膜拜”。
说什么就是什么,走什么像什么,一眼就看出跟他们的不一样。
段大、段二、段四默默的看着:嘤……他们该庆幸当年娘没管他们,还是该悲哀娘当年懒得管他们?瞧瞧,这练过跟没练过的,就是不一样。
段罗氏、段张氏、段陈氏:“……”开眼界了,原来婆婆这么牛逼!
生了(五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杨香薇自然也知道,不可能一夕之间就改变段家人的精神气貌,但她需要给几个小的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否则一旦成形了,就跟他们几个爹似的,很难改过来。
以后段大一家注定不能走“平凡路”,那么就只能硬着头破往上“冲”了。
除了练习站姿、走路,连吃饭、坐姿、睡姿,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被杨香薇“挑剔”着。
她当然不是要他们一下子做得跟大户人家的千金、少爷似的,活得跟个“模版”似的,那也没了农家风格,引人生疑。
但一些让人看不上眼的小毛病,确实需要揪过来,比如段承、段远睡前没有洗脚的习惯,段雨凝、段尔珍两丫头什么脏东西都往袖子上抹……
杨香薇一一指出来,将她们骂了一顿,该准备帕子的准备帕子,该强调卫生的强调卫生,从四周的环境开始,一点点打磨着他们。
她就不信了,被子全部换成干净的了,他们那脏脚丫好意思直接上床?
还有段雨凝、段尔珍几个丫头,袖口一堆漂亮的绣花,她们那鼻涕、汗水啥的,擦得上去?
对于柔软的,用来擦脸的帕子,一开始怕她们掉了,还帮她们做了一个活扣,系在胸口的一侧,随时可以取用。
面脂、胭脂买不起?
没事,杨香薇会做啊,带着段家几个儿媳妇、孙女们,一起上山采花,然后回来烤干做花饼。花饼做好后,配上桂花油、沉淀得淀粉,面脂、胭脂可不就出来了。
“其实这些东西都不难,难的是太费时间了,我这人脾气也比较急,懒得弄。”杨香薇将做好的面脂、胭脂递给三个儿媳妇,让她们自己跟孙女分。
段张氏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好的面脂、胭脂,喜得不行,连忙说道:“娘,你不用弄,你跟我们说怎么弄就行了,我们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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