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朝清河郡主笑了笑,清河郡主其实心里对于凌霜,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
不然也不会在娄二奶奶说明了来意之后就大方答应,着手定亲的事了。
她年轻时与秦翊的父亲斗了个两败俱伤,后来反而念起佛来了,一切顺其自然。
况且秦翊也确实厉害,她这个母亲反而有点畏惧他,也知晓他的能力,既然是他选中的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情上的事,她也不是没强行扭转过,可惜扭出来的瓜不仅不甜,瓜藤都扭断了。
所以“凌霜”不是娴月,反而是意外之喜。
她也是宫里教养出的人精,打量了一下凌霜,见她说话做事,行为举止,都透着股洒脱的劲,倒和她年轻时有几分相像,看她样子,虽然是规规矩矩上门做客的小姐,却不像别的小姐一样故作忸怩,反而神气得很,眉目间也有股漫不经心的神态,倒也大气。要真像她母亲那样市侩,反而不好了。
清河郡主身边女官见她神色,就知道她对凌霜是满意的。等到清河郡主再略一抬手,立刻明白了过来。
凌霜正和娴月说话呢。
她也不知道娴月是怎么失心疯,忽然搞起牺牲那套的,本来这样的场合她们俩一直是一派的,都不讨夫人们喜欢,凑在一起说说笑笑挺好玩的。今天虽然场合隆重,凌霜却不怕,还逗娴月:“你看黄玉琴,脑袋要压坏了。”
黄玉琴那顶冠好是好,贵也是贵,但重也是真的重,饶是黄玉琴是卿云来之前京中小姐里端庄的典范,也有点吃不消了。
“她那梳头师傅有问题。”娴月瞟一眼就看出关键:“这样重的冠,怎么能全靠顶心发固定?
一定要从满头编一些小辫子,归到顶上,然后扎紧,像这样光是梳上去用头绳,除了顶心发都是不受力的。
宁愿把真头发都编成辫子固定,用假髻包在外面都行。
这个冠这么重,黄玉琴今晚回去,头得痛死,头皮都得疼几天……”
凌霜听得都替黄玉琴疼,啧啧了几声。
“我们等会补粉的时候,替她改一改头发吧。”她道。
娴月瞟她一眼,嫌弃道:“我不揽这事,没得惹一身臊。
黄玉琴家铆足了劲今天要她出风头呢,生怕别人作怪,你别靠近她,到时候疑上你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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