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顾廉耻的丑事,请老太君明鉴,还我姐妹清白。”
她从来都是狐狸般的人,第一次言辞这样恳切,又下跪陈情,娄老太君神色略有点动容,那边娄三奶奶哪里肯放过她,立刻上来搀着娄老太君的手臂笑道:“侄女儿言重了,既然清白,更不怕搜了,正该好好搜一番,还你们的清白之名啊。”
娄老太君被她这样一撺掇,神色又冷厉下来。
“不要废话了,是非自有公断。”她一挥手道:“搜!”
娄老太君一声令下,那些丫鬟媳妇顿时如同下山猛虎一般鱼贯而入,桃染阻挡不了,也无法阻挡,顿时一堆人涌入娴月房中,搜了个天翻地覆,桃染带着小丫鬟们守着她们,娄老太君也在场,其中也有一半是娄老太君房里的人,众目睽睽,倒不怕她们夹带栽赃。
但娴月知道不是夹带栽赃的问题。
娄三奶奶这次绝不会栽赃,也不会捕风捉影,因为她知道,凌霜的房内,就藏着个铁证如山。
娴月向来谨慎,房内东西虽多,却连一点有疑影的东西也没有,一番翻下来,连娄老太君都有点惊讶,看了她一眼。
娴月脸上却并无喜色,她已经看破这个局,知道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搜完娴月,就是凌霜,娴月还想做最后的挣扎,道:“老太君,我的房里已搜过,我做姐姐的人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搜过了我,就不用搜凌霜了吧……”
“姑娘这话糊涂,亲兄弟之间也有一人做贼一人做官的,你清白,与她何干?”娄三奶奶笑得快意:“要是搜完你们两人都清白,那才是好事呢,拦着不让搜,反而是害了她……”
娴月抿住了唇,眼中杀气渐生,深深地看了一眼娄三奶奶,道:“三婶教训得是,三婶的教诲,我这辈子一定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看似娇弱妩媚,实则一双眼睛狠起来如同刀锋,娄三奶奶都不由得一寒,但她铁了心要斗赢二房,也只昂着头,得意地笑着回应了。
凌霜其实也看破这个局,等到众人涌入她房中,搜捡起来,她已经往后退到角落,娴月与她对一个眼神,朝窗口示意。
以她的身手,就算是带着如意,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就是过二门难些,听娄老太君语气,二门不仅上锁,只怕还有家丁小厮镇守,偌大娄府,跑出去实在艰难,大门更是重重锁,娄家虽然家底不厚,但门房里还是有些城门守卫里退下来的。
今日不知她能不能跑掉。
但三房甚至都没给她跑的机会。
眼看着媳妇丫鬟们已经把显眼的箱笼都翻了一遍,只怕马上就要翻到凌霜藏衣物的地方时,娄三奶奶和她那个最得力的管家媳妇冯娘子,一左一右过来,直接夹住了娴月,娄三奶奶故作亲昵地拉住娴月的手,道:“咱们娴月今日也是辛苦了,怪可怜见的,这么晚还陪着熬夜,手都是冰凉的……”
娴月想抽出手来,但几个人都围了过来,虽然桃染和黄娘子把她们隔开,但终究是大家一起被围住了。
娴月一看凌霜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不会扔下自己和黄娘子跑的。
“我怕什么熬夜,不过是陪着看看罢了,怕什么,三婶还能吃了我不成?”她也勉强笑着回道,朝凌霜做了个“别犯傻”的口型。
但凌霜这傻子,哪里会听得进去,果然她就一动不动,娴月心急如焚,道:“我听外面是下雨了,凌霜你还不出去看看你晒的书收了没有……”
她话音刚落,只听见娄老太君的大丫鬟锦绣道:“找到了。”
人群顿时都聚集了过去,只见几部厚书下一个装书的锦匣子被打开,里面装的原不是书,而是一个包裹,锦绣打开来,将里面裹着的锦缎展开,顿时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件男装,冠带齐全,甚至连男鞋也有一双。
娄老太君顿时大怒。
“好你个凌霜!”
她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最讲究的就是体面和规矩,见到男装,自然往偷情的方向想,又是恼,又是怒,脸上杀气腾腾,指着凌霜骂道:“别人和我说,我只不信,原来你真干下这种丑事,你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这就是你们二房的教养?”
娴月连忙道:“老祖宗,千万听凌霜解释,她绝不是会干丑事的人,这事有内情……”
凌霜叫了句“娴月”,阻止了她。
娴月一看她眼神,再看她身边瑟瑟发抖的如意,顿时明白了过来。
凌霜男装也好,出门游逛也好,如意是全程陪同的,如果说破,凌霜会如何不说,如意性命难保,娄老太君不会管是不是如意撺掇的,身为丫鬟,小姐干出男装出游的荒唐事,不加阻挡,还一起游逛,就是死罪难逃。
何况如意是府里的家生奴才,算起来是卖在娄家名下的,只要娴月道出实情,娄三奶奶再在老太君耳边吹点风,如意多半是死路一条。
她们这番对答,看在娄老太君眼里,更是罪状。
“还愣着干什么。”娄老太君怒道:“还不把这无法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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