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崔老太君家呢,二小姐说身上不好,躺着呢。”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崔老太君家,晚上还约了去赵夫人家打牌呢,赵夫人天天问她,说近来时气不好,许多女孩子都有些犯柳花咳,特地让小侯爷打了许多桃花雀来,说用这个炖汤喝可以预防的,让咱们家的女孩子晚上都过去吃饭呢。
娴月也是,都下午了怎么还躺着,张敬程家遣了管家媳妇来问安几次了,药也送了一车了,她也起来见一面是正经,多少看岑老大人的面子。
不见外人就算了,怎么知道程姨在这还不出来呢?”
都说娄二奶奶好强,厉害,其实也确实是,她这番话,就是说给程夫人听的:我家卿云和赵家已经定亲了,赵夫人日夜关心着。
娴月多病又如何,张敬程明明知道,还是眼巴巴来送药来问安。你程家什么家世,还挑剔上我家的女儿了?
以前她也瞒娴月的病,现在倒不瞒了,主要是娴月战绩实在好,一个张敬程,一个赵修,都是明知道她身体还上赶着的。
娴月实在也挑得好,这两个家中都没有长辈挑剔,张敬程父母都不在了,赵修的父亲赵擎也是大忙人,不管这些内宅的事。
娴月不讨长辈喜欢,就不找有长辈的,这样长袖善舞,也确实是厉害。
相比之下,凌霜就有点太不争气了。不然她也不至于还要跟程夫人虚与委蛇。
程夫人听了,笑得便有点尴尬,但还是道:“哪用得着这么客气,咱们又不是外人,我也是今日闲了,来看下姐姐和凌霜,晚上就回去了。”
她已经认了怂,娄二奶奶偏偏还记仇,问道:“怎么晚上牌局你不来的吗?”
这话实在诛心,程夫人哪里挤进过京中夫人的核心圈子过?
赵夫人家的牌局只一桌,四个人,连娄三奶奶都没有固定位置,娄二奶奶不是不知道,偏偏要这么一问。
程夫人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仍然勉强笑着道:“我哪有那个空闲呢,程筠要预备秋闱了,他父亲下半年又要调任山西,家里忙得不成样子呢。”
娄二奶奶倒也没戳穿她,道:“可惜了,我成天跟赵夫人说你的牌打得好呢,她都想跟你会会。”
要真能跟赵夫人打牌,程夫人哪里会不去呢,心知娄二奶奶这话是留了余地,也笑道:“那可真要会会了,到时候你可得帮着我,别让她们欺生啊。”
她一面说话,一面亲昵地拉着娄二奶奶的手,倒像是又回到以前了一样,娄二奶奶也笑着回道:“哪能呢,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像是那么薄情的人吗?”
彼此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了。
宾主尽欢散了,程夫人让丫鬟去叫在跟娄二爷讨教文章的程筠出来,本来是直接去外面的,程筠却特地过来和凌霜见了一面,娄二奶奶总算露出点真实的笑意来,道:“程筠这孩子倒是忠厚。”
她这次实在是生气了,程夫人在她看来,实在薄情,忠厚就更不必说了,但她是开铺子做生意的当家奶奶,倒不是气量大,而是知道这笔生意总归要做,程家既然已经是凌霜最好的选择,就算明知他们薄情寡义,也只能先和他们应付着,等以后有了好的,再把他们抛开就是。
程家母子一走,她的脸就拉了下来。正好黄娘子过来问:“白果杏仁茶磨好了,留着晚上回来喝吗?”
“留什么,咱们自家喝。”娄二奶奶道:“她还好意思问‘哪里这么浓的杏仁香味’,别说咱们茶没磨好,就是磨好也不给她喝,这可是虫草云参熬出来的,要是半年前,我还招待她。哼,现在她配吗?他们怎么对咱们的?谁心里没杆秤?”
黄娘子端了茶上来,娄二奶奶又张罗叫娄二爷和娴月来喝茶,见凌霜在旁边大吃点心,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也是不争气,别说像卿云了,就是娴月那样,哪里轮得到她程家人在这两面三刀吃回头草?”
凌霜早就皮厚了,也懒得争辩,只道:“那就别理她就行了,大家干净。”
“别理她,我倒是想呢。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她家老头子程仲景要调任山西了,现在知道急了,想通过我找赵夫人,再找赵擎的关系,帮他留在京城,如意算盘打得响。
用得到我的时候,就亲亲热热,用不到了,那避如蛇蝎的样子,生怕把你硬塞给她家程筠似的……”娄二奶奶也是一肚子气,冷哼着坐下来。
“程筠还用硬塞?”娴月的声音懒洋洋地从门口传来:“他自己私下找凌霜时怎么说的,是她家的儿子追着凌霜,不是凌霜想嫁他家好吗?”
娴月这话一说,娄二奶奶都有点惊讶:“还有这事?”
凌霜不高兴了:“没事说这些闲话干什么?”
“这是闲话?”娄二奶奶急了:“好啊你,平时我就说你瞒我,你连这事也瞒,他什么时候找的你,说了些什么?你给我从实招来。”
她急得直揪凌霜耳朵,凌霜吃不下去了,只能抬起头来。
“有什么好说的,
情欲小说